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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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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欢"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连鞋都未穿,光着脚便打开窗柩,周身的疲惫皆抛到脑后去,眼角眉梢都盛着笑意:"春兰,快去问问,你兄弟养的大黑二黑是不是抓到贼人了"

过得片刻春兰去而复返,隔着门柩便道:"回姑娘,是大黑二黑自个打起来了,不是进了贼人。"

"不是啊。"宋清欢满脸失望的将窗柩一关,还当是萧辞那个惯会**的被大黑二黑给咬了,没曾想原来不是。

一下子困意袭来,她往被窝里头一钻,闻着香气,翻了个身,眼儿一闭不多时顿时又挣开来。

只见萧辞一袭玄色长袍,乌木束发,正侧躺在床榻内侧,似笑非笑的看着宋清欢。

宋清欢喉头一紧,正要翻身,便叫萧辞一把揽了个严实:"小东西,本王这回要是再中你的计,这把岁数也就白活了。"

"你,你干什么。"宋清欢整个人被他箍进怀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气。

那股香气熏得她耳尖泛红。

"不干什么。"萧辞嬉笑一声,忽而手上又用力两分,将宋清欢箍得越发紧。

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声音也发沉的轻叹一声:"我今儿不是来你茬的,能不能让我在这歇一回。"

宋清欢的手正摸到床褥里头藏着的银针,觉察出萧辞的失落同不对劲来,手上动作一顿。

"出什么事了吗?"

萧辞没说话,只闭着眼儿,手上的力道也不曾松散一下。

宋清欢动弹不得,叫他抱得一会,便觉骨头的僵得难受,只得小心翼翼的问他:"能不能放开我,心里有什么难过的可以说出来听听,虽然我未必就能帮到你,但好歹说出来也舒服点。"

脑袋上的人依旧不说话,只呼吸均匀,好似已经睡着了一般。

宋清欢试着动了动身子,却还是动弹不得。

只得叹口气,骂一句:"我看你这人就是有病,还病得不轻,自个那么大个府邸不睡,居然跑到我这儿来。"

她说这话,却完全没意识到,自个正被萧辞这货占着便宜。

屋内香气袅袅,夜半无声的,宋清欢困意来袭,不多时也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第二日醒来之时,身边人早已不见,好似昨夜那般不过梦一场。

若非鼻尖似有似无的萦绕着那人身上特有的香气,宋清欢便也当自个南柯一梦罢了。

叫踏雪伺候着梳洗一番,又用了早膳,这才坐了马车往流朱街那头的铺子去。

修养多日的刘平依旧给宋清欢驾车,经得上回一事之后,他也比往日更加稳重了。

马车停稳,宋清欢叫踏雪扶着下来,想了想还是又将刘平招到跟前来,低声吩咐几句。

刘平领命而去,直到午时这才归来。

宋清欢在收拾出来的内间用膳,刘平便站在下首恭恭敬敬的回话。

"奴才去打听了一圈,没听说睿王府有什么事,也没别的传言。"

想了想又道:"不过,太后娘娘这两日回宫了。"

太后姜氏早年在先帝后宫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角色,只后头谁都没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角色却帮着自己的儿子登上了帝位。

更是一改往日柔弱的本性,心狠手辣的除掉了阻碍成兴帝登基的几位皇子,后头留下年幼的睿王萧辞同吴王萧恩,那也是被情势所逼。

这么些年来,睿王同吴王虽都平安的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但传言太后姜氏但凡心里不舒畅,必然寻二人来教训一番,是以这关系也不太好。

这些个事儿,宋清欢原也听过一耳朵,刘平说得这一句,她便明了其中意思。

当下了悟,怪不得昨儿萧辞那般不对劲,想来怕是在姜氏那儿吃了委屈。

宋清欢应得一句,示意晓得了,便再不提此事,她连自个的事儿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情去顾虑别个。

自那日过后,直到过年,萧辞便再未出现过。

而宋清欢也依旧忙得脚不沾地,她手上得用的少,能做主的便更少,事事皆要她亲自过目。

一直忙到除夕这日,才稍微歇得会子,工匠都放了假回去过年,她自个也难得的空闲下来,好生收拾自己。

宋家再不景气,可年节里小云氏也没敷衍了事,早早的便让大厨房准备起年饭来。

到得夜里,送老太太难得的出来一道用饭,宋有渝被小厮抬着出来,宋清颜也没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宋文德身为一家之主,象征性的说得几句,这才举杯饮上一盅。

其他人跟着附和两声,便也举箸开饭,一时间只听得碗筷碰撞之声。

宋家到底是人丁单薄了的,连过个年也冷冷清清的。

可宋清欢却极是高兴,此时此刻同一家人围在一起用得这一餐团圆饭了,这才有了家的感觉。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又坐着喝了盏茶这才各自回院子收拾。

宋清欢饭桌上多喝了两杯,在膳厅之时倒还无事,待一路回揽悦阁时吹了点风,这才觉出有几分醉意来。

走起路来都觉轻飘飘的,扶着踏雪的手笑得眉眼弯弯的,一个劲的说:"我今儿是真高兴。"

她是当真高兴的。

在成为宋清欢之前,每到逢年过节之时,从来都是跟师父一道孤零零的,本就是都是孤苦伶仃之人,又颠沛流离在外,就算兜里有几个银,能置办点好酒好菜,可也总没有家的感觉。

踏雪不知她心中所想,但见她这模样便也知是醉了,一路小心哄着将人扶回揽悦阁。

又伺候着梳洗一番,这才将人塞进被窝里头。

屋里头留了一盏灯,宋清欢虽觉得头重脚轻的,可脑子是清醒的,睁着眼儿瞧着头上姜黄色的暖帐出神。

一时间想起与师父一倒的种种,不知她老人家如今可还好?有没有因为自个的离开而伤心难过呢?

不过片刻又害怕如今的幸福犹如梦一般,睡醒就没了。

心思反复不已,宋清欢翻了个身,轻叹一声。

一声叹息落,另一声叹息自暖帐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