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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怪物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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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大眼睛,嘴角上揚,「當然不會,快告訴我功能如何使用。?

對於男人興奮異常的舉止,我仍在適應,只是我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慈母一樣。

「現在你必須將對的湯匙插入我房門外的孔裡,記住得相合的孔才能解開功能。?我說。

他看著我,拿起手中的鑰匙,十分狐疑地盯著我說:「所以我只要找對湯匙的位置,就可以得到湯匙功能的秘密嗎??

「是的,老兄。?我微笑,讓自己認同眼前這個瘋子並不算是難事,只要我多點耐心就好。

說起耐心,這都該多虧學舞蹈時訓練出來,即使厭煩每天跳著同樣舞蹈動作,但我依然得繼續跳下去,直到腳腫到跳不下去為止,這也是一個舞者的基礎。

如果我中間沒有不小心睡了一下,我不會感覺時間過得特別漫長。都過了多久,那個男人居然連找個鑰匙孔都搞得天翻地覆,我開始擔心剛才逃出去那些護士肯定會叫警察,但我站在房間裡,就算我乾著急,對於開鎖這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就要破口大罵的時候,我聽見門喀了一聲,在男人推開門的同時,我再也無法抑制興奮的因子,衝上前給他一個擁抱。

「喂,妳這噁心的婊子女,別弄髒我的身體。?那男人不爽的將我推到地上。

「你─?我深呼吸,從地上爬了起來,被這一推本來心情也不太好,可是餘光撇見重傷不起的醫師,才意識到這男人不是正常人。

「喂,妳給我站到那去。?果然,他失控了。

他的刀子抵住我的胸口,我說的每一個音都在顫抖,「你要幹嘛??

「我要幹嘛??他發出狂笑,刀子輕輕劃開我胸前的衣服,還好這衣服算厚而且他並沒有劃得太深。

「老兄,我們有話好說,不要學人動刀動槍。?

我怎麼就沒察覺在我走出那門後,迎接我的人並不是正常人,從剛才對話就該知道,他的思維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

「我說過我不跟婊子說話!?他又生氣了,還好他這話提醒我很重要的事,我嚥下焦慮,連忙將包在紙裡的蟑螂從口袋拿出。

我開口道:「老兄,我差些忘記你要找小寶,對不對??

「小寶。?男人這會總算是把刀從我胸口放下,他看著我,一臉期待的等著我打開紙張。

「別急,我這就將小寶還給你。?

我想說我真不知道蟑螂生命力這麼脆弱,剛才情急之下,將蟑螂放進口袋裡,誰會知道這蟑螂居然硬生生給我壓成爆漿形體,也許是爆漿的關係,當紙張打開時那股味道真是有夠噁心。

「小寶死了嗎??他搶過我手中的蟑螂,嚷著。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蟑螂怎麼就死─?

我剛講出死這字眼,男人忽然給我嚎嚎大哭起來,我得閉嘴,怎麼說這都怪我太大意,所以我的眼珠忍不住凝視那把被他丟在地上的刀子。

我不清楚男人下一步會做什麼,可是為了自保,我總認為我該掌握好對我有利的地方。

「小寶,別擔心,你永遠是我的人,這世上只有我可以保護你。?男人對著一隻蟲子喃喃道個不停,就在下一秒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我睜大眼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這畫面看。

那個男人將那隻爆漿的蟑螂放進他的嘴裡,而我甚至聽見蟑螂在他嘴裡發出清脆的咀嚼聲音。

他是瘋子,我好想吐啊,這難道是愛到連屍骨都要毀滅的意思嗎?

當看到他在我面前表演吞噬蟲子後,我的確震撼的頓足了一下,噁心的感覺就快要掩出嘴巴,而逃命什麼的暫且都給拋在腦後。

而就此時,我聽見不遠處傳來吵雜的聲音,這會才意識到那些人可能隨時都會闖進來的事實。

噢,噢,不會吧。

頓時我便亂了腳步,那是唯一的出口,可是倘若我出去也會與那些人碰上面,看起來根本就只有死路一條。

唉,再這樣下去,我不得不接受任務失敗的可能性,還得面臨一輩子都出不了的門。

此時,我哪裡也去不了,只是雙眼呆滯看著那個剛吞下蟑螂而異常興奮的男人。換作一般人,可能早就把的上那把刀撿起好做防備,我由於不願意與那個男人有任何目光接觸,不得已躲在後頭。

只是我沒想到他們找來的陣仗也算盤大,不過是一名瘋子,而那些人卻找來三名警員,弄得蟑螂男像是手中持有槍械的匪徒,我還真想衝出去跟那些人說:「放心,現在他手中握有的只有蟑螂的氣味。?

而這一切當然不可以出自我嘴裡,因為此時我不需要替自己找一筆麻煩。

「嘿,別動!?那些身穿制服的警察已經闖了進來,現場依舊保持在緊張的氛圍,還好,我躲得快立馬的藏在櫃台底下,在那些人都將注意力擺在剛吃完蟑螂的男人身上前。我知道我再不從這裡走出去,下一個就是我被發現,問題是我不知道哪裡才是我最佳的路線,就算住了好幾天,我頂多洞悉我房間的任何一處,哪裡會知道出口在哪,說難聽點假如今天發生火災,我只能乖乖等死的份。

我的腳縮回桌底下,透過現場的陣仗去分析,如果現在我選擇在所有人在場的時候衝出去,是一種極大的冒險,我當然沒有想這麼做,尤其是那些人肯定會把我當成蟑螂男的共犯,搞不好我的精神異常指數為此而提升。但相信我現在我不會這麼做,我知道我得等到一個時機點,那個蟑螂男已經被那些人拖出去,現在護士全都圍聚在醫生面前,我很清楚我得趁現在。

所幸我看見一名護士掛在椅子上的外套,那件外套對要逃亡的我而言,極具意義,最少我不在是穿著身上這件療養院的衣服,而且擺明這件外套是我唯一的選擇。

我穿上那件紅色外套,這一回,我逼自己得勇敢站起來,即使那得要多強大的心臟,我得小心有人會隨時將頭轉過來。我管不了一頭雜亂的長髮,身上那件外套恰好遮掩一半的狼狽。

於是,趁著大家忙得一團糟的時候,我小心地邁開第一步,然而儘管如此我的行為還是讓我捏了一身冷汗。按照這樣的狀態,要等到他們察覺我不見,那可能讓我有足夠時間可以走出這裡。只不過想像永遠就是比較美,眼看我人只差沒幾步就可以衝出警戒範圍,但這一切就從那名拉高嗓門的女護士開始變了樣。

「余荷西不見了!?

那個名字雖是我從小聽到大,可是在被高喊的當下我也同被自己名字給震撼。

現在該怎麼辦?

我沒有逃亡的經驗,而且現在又處在一種很尷尬的局面,要前進也不是要後退也來不及。

我需要逃離這裡,雖然心中暗付,只是那雙癱軟的腳卻著實讓我一步也踏不出。

起先我的不見只是讓護士們感到驚慌,但沒有多久,那些亂糟糟的腳步全嘎然止在原地。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往我身上看來,其中一名看來較資深的護士緩慢的走向前,口氣輕柔的說:「余小姐,聽我說,現在你不能繼續待在外面,這裡太危險了。?

覺得他們真的荒謬,也許他們真把我當成精神病患看待,可我不是,如果我真的信了他們才是有病。

我輕聲笑道:「你們放我走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沒時間跟你們在這瞎起鬨。?

「余小姐,我們院方有跟妳說過吧,只要妳變好了就可以請妳的家人來接妳,可是你現在這樣亂跑出去,妳應該知道妳的家人會為你擔心。?

他們倒是好聲好氣的誘拐我上當,但我是個剛逃出牢獄的人,怎麼可能在飛進去自投羅網呢。

「如果你們指的是在那間小房間裡,我認為你們院方的思維簡直有問題,也許你們該試試待在裡面一天的感受,就知道我的感受有多糟糕。?雖然沒有激烈衝突,可是我的目光則鎖定地上那串被丟在地上的鑰匙和那把沾著血跡的刀子。

這個地方使我一刻也不願意待著─又悶又臭的味道,夾雜那名醫師殘流下的血味,不管聞幾次都讓作噁的環境。可是這些自以為是的人卻堅持要我接受他們的安排,繼續成為他們旗下的會員。

「我知道那種感覺不好,可是余小姐需要接受治療,相信我們。?那名護士伸出手,她的臉邊查看我的表情,而這一切不自在的神情全險露出來,見我仍不為所動,甚至說:「這樣吧,我陪妳一塊進去。?

好的工作者必須要做出一些犧牲,看來她非常懂得這個道理,而我差點就被說服,可我說過正常人是不該被那些話給吸引,她說話方式就像我剛和那個蟑螂男說話一樣幼稚無知。

我沒有時間再跟她們廢話下去,因為我瞄見一名護士從口袋拿出手機,她可能又再次出賣我對人的好感,所以我不得不加快腳步將地上的刀和鑰匙拿到手,並分秒不差的將刀抵住其中一名護士,動作快到連我自己都覺得詫異。

「余荷西,妳冷靜一點,現在妳馬上放下手中的刀。?

我的手在發抖,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想要放開手中的刀,可是腦中又浮起那些雜音:

「看,那些人逼妳進小房間,卻理直氣壯要妳把刀丟下。?

「孩子,別相信人,世上的壞人多到妳無法想像。?

「妳真的想放下刀子,就得想想那隻蟑螂的下場,婊子!?

「閉嘴,如果想活命就全給我進去!?我的目光怒視這些人,吼道。

有一瞬間,我不知道那些盤踞在我腦海裡的人到底是從哪裡竄出來,這讓我十分火大,深怕自己失控做出可怕的事,我脅持人直逼那些人全進入那間小房間,關上厚重的門,並用鑰匙鎖上。現在我終於知道殺人犯的感覺並沒有想像中的壞,因為他們懼怕這樣的我,而他們也無法質疑我說的話。

我將鑰匙和刀丟在地上,從現在開始我有足夠時間逃離。

在門口的時候,我差些遇見衝進來警察,可是我的反應終還是快他們一步,我躲在一旁的花盆空隙裡,直到聽不見任何腳步聲。但我不認為他們會就此放過我,一旦發現被我關在小房間的那些人,我能做的選擇僅有逃命。

我冷汗直流,雖然持續光著腳奔跑好長的距離,可是吐出的氣依然如此寒冷。我從那件外套掏出錢包,孤零零地坐在公車上,雙眼呆滯的凝視著外頭街景,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當我處在人生低潮的時候,外頭那些人絲毫沒有任何改變。

我一點自信也沒有,面對現實的慘酷,我曾以為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會是站在舞台上最風光的時刻,可是現在看來眼前這一幕悽慘的模樣,也許才是未來的我忘不了的回憶。

從公車走下來後,我的心舒暢許多,最少只要繼續朝著這條熟悉的路走回去,我可以先換個衣服洗個舒服的澡,最少先卸下這身狼狽的模樣。

警笛聲,我不知道是否我聽錯,可是我確實聽見那個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來。

我交抱雙肘站在遠方凝視著自己溫暖的家,那些不相干的人全聚在我家門口,這一回他們追到我家,連一秒時間也不願意讓我喘息的那些人,這麼快就到家門口堵我,可見他們有多想要將我重新抓回那個地方。

我站在遠方隔岸觀火的樣子,若不是那光裸的腳丫子露餡,我應該蠻像是路人而非主人。

我轉身離開那個地方,把拉鍊拉高許多,我想,現在我肯定進不了家裡,我能想到的地方也就剩下子漢工作的地方。我再度拿出錢包,這一回決定不坐公車,我得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子漢,將那間療養院慘不人道的事情全告訴他。

她說:我覺得那個人看來怪怪。

她說:我也覺得,妳看他連鞋子都沒穿。

他們說:我們得守護好孩子,她看來該是精神異常的人。

可疑的女人。我知道以這樣姿態出現在這裡確實有些突兀,可是那些越來越大聲的耳語以刺耳的方式鑽進我耳裡,我只希望那些人能夠看看以前我穿著有多得體。我說難聽些,這些人的打扮絕對沒有人可以與我相提並論。

我閉上眼睛,我專注的去想更美好的事情,不再以赤裸的腳踏在這片冰冷的土地上。

這樣的想像只花了我大概一分鐘的時間。

舞台,我依舊站在舞台正中間,這裡沒有謾罵聲,大家都沉浸在曼妙的舞姿上。

我享受歌聲而舞動的姿體,而且就算這麼長時間沒有暖身,我也能夠快速抓住節拍的律動,不會有任何突兀的感覺。悄然的男舞者已經牽起我的手,我專注地凝視著台下所有人的讚嘆,可愛的人們,我怎麼會把人看成低俗而不堪呢。還有,只要我願意踏上舞台,就算身上背負那些罪名又如何?

「妳真相信那些人能夠容忍妳的一切??

這聲音有些熟悉,我將目光轉回到男舞者的身上,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出現在這裡,「布里,你─?

布里,曾經是與我默契最好的男舞者之一,可是他死了,怎麼又出現在我面前與我共舞。

「好久不見,我的好夥伴。?布里輕輕勾動唇角,臉上的肌肉僵硬的就像抹了層泥般,好像隨時都會裂開。

「你不是死了嗎??我的腳仍在舞動,台下這麼多人看著,我是個專業舞者不能隨便就停下動作。

「死了又如何,在這舞台上,難道只有活人才可以踏上來嗎??我的話惹惱他了,但我真搞不清楚他怎麼可以說得理直氣壯。

「可是.......我覺得這樣挺怪,你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不是嗎??我凝視著他,感到害怕不安。

「那不重要,現在我們不是搭配的很好嗎??布里的輕聲的說,用他冰冷的手指與我的手交握在一塊。

「布里,我不喜歡這樣,你既然死了就不該待在這個地方。?我說,想要掙脫開他的手。

可是,布里並沒有打算放開我,他笑著說:「寶貝,別這樣,我們是專業的舞者,就算要結束也該等到音樂終止。?

這是誰規定?我要跟一個死人跳到音樂終止,可是我的身體越來越寒冷,而雖然曲調輕鬆而逗趣,但是跳到後頭步伐明顯加快,我感覺腳似乎疲憊到不能負荷下去。還有,我並不記得這首曲子的舞蹈動作,我只是隨著布里而舞動,而待在舞台上的其他舞者也全是生澀面孔,頭頂上的七彩光芒簡直就是待在夜店而非演藝廳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妳的臉怎麼一點也不開心?看看台下那些人多麼以我們為榮,這些日子妳就一點也不懷念這樣的感覺嗎。?布里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