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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影子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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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小時過後,坐姿從端正變成淑女翹腳甚至是舒適的躺下,總之變化多端的姿勢儼然成了待在這家裡的樂趣。

唉,我長嘆一聲。正好畫面停留地理頻道正播著荒野動物在草原中狂奔,有的則悠閒的咬著葉子,就像是天生享有自由之身,看起來好歡樂。

我又換了個姿勢,這一會我索性將腳翹在沙發上,雙手環抱膝蓋,睜著那雙沉靜而憂鬱的眼睛死盯著這屋裡唯一有動靜的物品,只是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無止盡的從一轉到最後,又無止盡的從尾巴開始轉回一,我的生活豈止無聊而已。

世界上最糟糕是不按照承諾去做,我知道,說真的我分明懂得這些道理,可是現在家裡沒有人,只要我偷偷溜進去看一下,難不成梁政鴻真會察覺到我進到他房間去?

現在是下午,子漢倒是打了兩通電話,可是大概猜我不願意接,也不在打給我。我開始在梁政鴻的家裡徘徊,而一個小時前梁政鴻還打來警告我別動他的東西,可是他越是這麼說越使我更貼近他房間。

最後,我還是站在他睡的那間房門前,腦海裡再次想起他叮囑的話,手有些遲疑的抓著門把不敢直接扭開。

「我很抱歉,我只是無聊看看你的房間,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對著門把說著,這也算是一種贖罪的方式。

房門鎖上了,我來回轉動門把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該死,這個龜毛男。

梁政鴻肯定早就猜出我一定不會遵守,索性有備無患,可是這回我真的好奇到底是藏了什麼鬼東西,只是門都鎖上我又有什麼法子。

我打算折回沙發,不過有個聲音卻讓我再度駐足於原地。

雖然在我沉住氣息想在寧聽聲音來於何處,雖然我並不想這麼想,但是好像有個撞擊的聲音是從梁政鴻的房間傳出來。難以理解,我真的不懂為什麼會從他房間聽到奇怪的聲音,可是這屋裡除了我外還有別人嗎?

我再一次用力扭轉門把,而且還加上小聲低語:「請問裡面有人嗎??

我想根本不會有人回答我,可是我卻又再聽見撞擊的聲音,就像在我問話後給了我回應。

我想確實有個東西在裏頭,到底是什麼?

有了之前可怕的經歷,似乎讓我遇到這些事反而更來的得心應手,比起之前的驚慌失措,我決定自己撞開門這種意念不知由何而升起,可是眼下確實沒有別的方法,況且梁政鴻該會理解我,我大可告訴他裡頭傳來不平凡的聲響。

妳不是答應我不能進去。

當我身體被彈到地上,有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嚇了一跳,四處張望確定梁政鴻並未在我身邊,但是怎麼回事,我也算是作賊心虛。

門後又傳來劇烈撞擊的聲音,我彷彿本能的倒退幾步盯著那扇門。現在我有些猶豫,雖然還不知道那扇門後到底藏著什麼,但是心中不安還有剛忽然想起梁政鴻說的話,這讓我縮了手。

這是不對,梁政鴻可是好心收留我,如果我真把這扇門給撞壞,這不是誰都能容許。

我退了幾步,直到與那扇門保持安全距離,我在這裡只要好好聽清楚,只是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才不至於我有碰的機會。

鑰匙在電視下那個抽屜,妳根本不需要費太多力氣,而且妳也不用擔心有人會責怪妳用壞門。

那個聲音,我確實聽到有個聲音在空氣中說著。我抱著遲疑盯著電視機下的抽屜,我覺得我大概瘋了,居然真的會覺得剛在腦海中迴盪的想法是真的。

我打開那扇抽屜,真的有把鑰匙,就像特別為了我而存在。荷西,就算真是把鑰匙,妳也沒資格打開那扇門,別忘了現在妳是寄人籬下。

我看著那個鑰匙,雖然刻意忽略鑰匙真正含意,但我就是個喜歡執著在一個點的人,先想起後果始終不是我的作風。

別想太多,我又不是第一次看見可怕場面,難不成梁政鴻這屋真能藏個野獸,不,我覺得要也該金屋藏嬌。

我很緊張,雖然看來信心十足,可是真的上場卻仍哆嗦不停,怎麼搞得現在是要拆炸彈,到底該剪紅線還是藍線?

沉著氣,余荷西。

我左手壓制顫抖不停的右手,在這種糟糕的狀態下,我仍是賭著一口氣將鎖開啟。

直到聽見清脆的開啟的聲音前,我的心臟就像亂鑽的節拍器,發出一次次命危的警報,可是我仍是安全無誤的將門開啟。

我拍拍胸口好平穩呼吸,在我打開這扇門之前,我最好把該吸的空氣全吸入,否則我怕到時可能呈現過度緊張而缺氧狀態。

我閉著眼,直到門旋開,整個人都處在緊繃。

手機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我真想把手機砸在地,因為我差些就腿軟癱在地。我看了手機本來想好好罵打來的人,豈料看了來電顯示居然是梁政鴻。

見鬼,他怎麼偏挑我做壞事的時候,難不成他的第六感比我還要好。

如果現在不接,梁政鴻肯定會起疑心,我沒必要讓自己不安曝光,只要保持平時氣息。

「哈囉!?怎麼回事,一開口就是不自在的招呼。「我現在有些困,正準備睡一覺。?我刻意補了一句好彌補前一句的不足。

「沒事,只是提醒妳別忘記我跟妳說過的話,不要隨便碰我的東西。?電話另一頭傳來警告。

「不會,我一直都記得你說的話,所以你放心。?

我鬆開握在門把的手,那些話反覆是耳語般追問我的良知,這時,門突然被開啟了。

「冷凍庫那裡有速食產品,如果妳真的餓壞又不想煮,就怕那個拿出來微波,大概等三分鐘就可以。?梁政鴻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似乎沒聽見我岔氣的聲音,那扇門平白無故的開了起來,而且就像是有人刻意推開。

「妳有聽到嗎??

梁政鴻的聲音仍從手機不斷傳來,而我雖沒有掛掉電話,只是手又一次推開微微開啟的縫隙。

那裡頭,寂靜得如同踏進黑洞中,我遲遲不敢踏進,黑色總是在顏色中代表恐懼與不安,無論是那一幕幕在黑夜中發生的慘案,還是孤寂夜晚只有我一人存在的事實,我的驚恐已足以讓我現在就該關上那扇門。

其實說真的房間這麼暗,乍看之下還真是怪可怕,我嚥下口水,腳步始終沒有敢踏進一步。其實我的勇敢說白點就是說說而已,什麼叫做見過大風大浪沒什麼可怕,但我認為有些事情就是見過大風大浪才知道其可怕之處。

就怕我壓不過心中的好奇心真衝進去,我急忙上前準備將門關上。偏偏在我門要關上前,一道黑影閃過我的餘光之中。我愣在那兒,手緊握著門把不敢妄動。

剛才我看見什麼,而或許是我是又產生什麼幻覺出來。

我將門用力推開,還好,從大範圍看去並沒有任何可疑東西出沒,事實也就證明都是我嚇唬自己,忐忑過後我大大鬆了一口氣,忽然我的眼珠不自主地固定在某一個點,因為這房間的唯一窗口處站著一個人。

「是誰在那??我吃驚地看著那個人影,有種不安,我說不出來為什麼我心裡如此害怕。

我們又見面了,只是妳好像患有阿茲海默症,老是將我的樣貌給忘了。

剛才那個夾在黑夜中的聲音是哪裡傳來,我並不覺得是他說的話,但這裡就只有一個人。我的眉頭緊湊一塊,忍不住懷疑自己剛才聽見的聲音。

沒關係,只要妳仍記住遊戲規則就好。

「什麼意思?什麼遊戲規則??當我終於決定開口正視這些看似虛幻卻又真實的人,只是我顫抖的聲音卻洩漏我的底線,是的,那個人正以某種精神施壓讓我喘不過氣,我慢慢退了一步,但是我可能連自己現在到底在害怕什麼也不知道。

那個人好不容易開口,可是聲音卻是刺耳而低沉:「別讓我抓到妳,知道嗎??

那個人冷笑的站在黑暗中,我猶豫不決的站在門外,遲遲不敢踏前一步。

他到底在說什麼?我提醒自己呼吸,並且最好別將目光從那人身上移開。

就在我專注地凝視那個人一舉一動時,我聽見手機發出沙沙的聲響,原本模糊的想法,這才想起手機仍未掛斷。

「喂─?我唇齒顫抖,小聲地說。

「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不,?我本來不打算告訴梁政鴻,可是我太害怕了,那雙在黑夜中閃著血紅的瞳孔正直直盯著我。「我想我該聽你的話。?

「妳該不會打開房間??梁政鴻問,從他問答中,總有種他早就知道裡頭有可怕的東西。

「我不是故意,有個聲音就像是快要爆炸,我不能不管而繼續睡覺。?我的聲音顫抖,覺得這一切就是自找,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坦白從寬。

「荷西啊,為什麼這麼無視我的話呢!?梁政鴻大吼著,一開始我是被他突如其來地大吼給震住,而後我才察覺這好像是第一次聽見梁政鴻失控的大吼。

但我還是得面對,畢竟這都是我的錯,坦若有人未經同意擅自闖入我的房間,我認為我的脾氣不會好過就那一句。

「我知道是我的錯,但是我的推論是沒錯,有個人待在你的房間。?我說。

「什麼意思,妳看到誰??

「我看到一個人正待在你的房間,也許他是個小偷。?我小聲低語說。

「那妳有沒有怎麼樣?他有說什麼嗎??

「目前他沒有對我怎樣,但是剛才我好像聽到遊戲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著全身雞皮疙瘩掉滿地。?我覺得自己不過是想找個紓壓管道,雖然我看起來並沒有想像中來的鎮定。

「我現在就回家,妳什麼都別做。?他說。

「可是……他好像已經接近我了。?才一晃眼,我感覺他的樣子越來越清晰。

「聽我說,不要靠近他。?梁政鴻焦慮的語調讓我心頭老覺得發麻。

「我不知道,他就在我面前了。?

世界彷彿安靜了下來,我暗自在門口盯著裡頭那個人,目光焦距卻是一次比一次拉得近。那個人正在靠近,不知道從何說起,但是那個人似乎很快就要來到面前。

我現在看起來應該驚慌過頭的樣子,看看我那雙快要癱軟在地的腳,還有眼看越來越近的距離,或許我該做些什麼才好。

「把門關起來,立刻。?電話那頭傳來梁政鴻的聲音。

「可是,梁政鴻……?我想告訴梁政鴻現在我全身無力,而且那人移動速度快得驚人,我覺得自己可能沒辦法:但我沒來得及說出口,手機忽然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甩開我手心。

「荷西啊,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說,妳不可以聽信他人之言。?

手機傳來梁政鴻的聲音,只聽見他說:「不可以,我警告過你─?

但那人沒有等他說完,只見他手朝空中一揮,手機便彈飛到更遠的地方。

「吵死了,玩遊戲的時候,最討厭有攪局者,是不是??那個人說,如今他已經越加緊腳步就要到我面前。

隨著他越加靠近,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讓我更加確信梁政鴻說的也許是對,在他抵達到這之前,我最好暫時先將那個奇怪的人關在房間。

「可以了,現在這裡只有我們,我知道妳肯定有很多話想告訴我。?

「我沒有什麼話可以告訴你,還有你私闖民宅等一下警察也會過來。?

「是啊,警察先生不會想見到的,我非常清楚他們有多懼怕我的存在。?

「不對,真正該感到害怕的人不是我也不是警察,而應該是你才對!?

說完,我匆忙拉住門把,在那個人就要靠近我的時候,我一鼓作氣將門關上,僅管手仍持續抓著門把,卻仍感受裡面那個人瘋狂的撞擊力道,一次又一次,我覺得自己快被嚇到尿失禁。

當然,我知道只要在過一下梁政鴻肯定會到來,只是我不確定這纖弱的身體能否頂得住強力撞擊,我不該懷疑自己的第六感,因為隨著他的怒火越加劇烈,我頂在門的撞擊力道就像他朝我胸口踹般,心臟蹦蹦的像是隨時要撞出來。

「荷西,妳不能這樣對我,快開門!?就像是刻意放緩聲調,讓我差些信了這話。

「別懷疑,這世上只有我知道妳的好,所有人都把妳當成神經病、瘋子,但是我知道妳不是,因為真正的瘋子是他們!?那個人繼續說。

他並不是突兀出現,而且從那些話中,我認為他比其他人都了解我存在的意義,只是他那雙血紅的眼珠始終徘徊在我腦海裡,否則我可能早信了他的話,放他自由。

然而,似乎是因為在我這邊找不到解脫的法子,他終究還是發狂了,他的語調焦躁的嘶吼:「妳不能這樣對我!?

我閉上眼睛,希望這一切待我張開眼時全部都消失,只是我全身力量卻一分一秒的削弱,倘若我能在壯一些,肯定還可以多支撐幾分鐘,我整個人根本承受不住撞擊而以悽慘的姿勢趴在地上。

不可以,一旦那個人出來,我肯定沒命。

只是我才這麼想,身體猛的一個撞擊而飛撲在地,耳朵一陣嗡嗡作響,隨後我看清楚那張腥紅的臉孔,一股難聞的味道也隨著門打開撲鼻而來。

那個人推開門走出來,盯著跌在地上狼狽的我,冷笑道:「這可是你自找的,我想遊戲是該結束的時候。?

我用手讓身體快速退到後頭,直至背貼在冰冷的牆壁,竟可能閃避那張噁心的臉蛋,「你到底想幹嘛??

我身體不斷哆嗦,就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彎下身子,因為距離近到我根本無法無視那張任由蛆蟲爬在腐爛的臉,我並沒有當下反胃,只是不停吞噬緊張而分泌的口水。

「我知道妳在等誰,只是我如果讓妳逮到機會,我覺得那才是一件最蠢的事。?說著,那隻腐臭的手指勾起我的臉,再一次的打量,「真可惜妳這張臉,難怪讓人愛不釋手。?

「別、別碰我,拜託!?我哽咽大喊。

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懷抱著梁政鴻會來就我一命的可能,但是親眼目睹那張腐臭的容貌過後,我開始害怕的不再只是梁政鴻是否來得及搭救我一命,事實上我更怕就算梁政鴻來救不了我,還得多賠他一條命。

「很遺憾,我恐怕不能如你所願。?

我驚愕地抬頭,在這話探入我的腦裡時,而自己也感覺到一股寒意竄入全身,我直覺要逃命,可是那隻手已經緊緊掐著我的脖子,看著我漸漸面露青白痛苦的臉,他只是不斷發出竊笑,我感覺身體的反抗越來越無力,越是如此越感覺身體漸漸變得輕,最後連反抗力道也沒有。

現在我的感覺是隨時都會消失在這世界上的時候,可是我不能說走就走,我好不容易才回到這個世界,就算要我死也要死得心服口服。

我抓著他的手,用盡力氣一吼:「我不能死,就算是神也從沒放棄過我,你憑什麼隨意決定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