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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试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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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秋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看着顾怀民,脑子里闪过的却是怀疑,迟少爷不近女色的性子,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姐姐刚才那副模样,也不像是得宠的样子,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不过这个念头飞快消失了,汪明秋还恼自己想法龌蹉,姐姐怀孕是一件好事,怎么能怀疑她呢?

“妈!你听到了吗?姐姐怀孕了!”汪明绘转头,惊喜地看着同样呆住的母亲。

汪太太过去扶住人,担忧地说:“你再看看呢,别是误诊吧?”

明秋看了下顾怀民,眼中有些慌张,手腕上的伤口,不能让母亲知道,不然她该担心了,等姐姐醒过来,她自己去问。

“伯母你放心,我不会诊错的,是怀孕了只不过她身体很虚弱,还得好好养着才行。”

汪明绘缓过气来,朦胧中听着交谈声,睁眼有看着母亲抱着自己,霎时整个身体往后缩,逃离她的怀抱,她害怕身上的伤被母亲发现。

汪太太被她动作弄得一愣,神色有些受伤,还以为她跟家里人置气,心里有怨。

“明绘啊,当年的事是我们做的不对,让你受苦了,可是现在孩子都有了,那个迟太太也不像是刻薄的坏女人,你好好的生下孩子,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汪太太想的简单,这女人有了孩子,男人总得多点柔情,明绘怀的还是迟少爷的第一个孩子,那人心再硬,对着自己的血脉,哪能再晾着明绘,她女儿的好日子快来了。

汪明绘浑身颤抖起来,她死死抓住衣服,问道:“怀孕?我怀孕了?”

她的神色似恐似喜,一时间明秋也不知道她在害怕还是惊喜,只觉得姐姐情绪波动太大了。

“对,你怀孕了。”顾怀民肯定地和她说。

汪明绘突然笑了起来,低低的沙哑的笑声,被憋在喉咙里,她的手掩住眼睛,只看见深红色的唇咧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明秋抓住她,问:“姐,你怎么了?”

汪明绘一把抓住她的手,扯她坐在自己身边,神色正常了,她歉意地说:“我在高兴,终于有孩子了,这算是苦尽甘来了,刚才是我不对,你也知道这怀孕的人脑子不对,没吓着你吧?”

明秋摇头,“没有,姐姐你高兴就好,我永远是希望你好,希望你幸福的。”

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汪明绘转头躲开了她的注视,看着母亲说:“我知道你们都为了我好,不过这事得瞒着。”

“为什么啊?”汪太太不明白,怀孕天大的喜事,得告诉迟家少爷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是那个宴淮不满意?实话说我听你哥讲迟少爷抬的是她,心里也不满,论家世,论相貌,明绘你哪一点比不上她?”汪太太又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说道,看得出来心里是不平的。

明秋看着她姐的脸色难看了些,及时打断了母亲的唠叨,“妈你别说了,姐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们快别扰她了,刚才还晕过去了,得好好瞧瞧,看吃什么药。”

“哎哟,瞧我。”汪太太一拍头,被喜事冲晕了头,忘了女儿身子不舒服。

汪明绘赶紧说:“你们别操心我的事,赶紧回去吧,等婚事过了我再说,免得抢了风头。”

“也是,大婚当头说出来,那女人得有意见了,小心以后给你穿小鞋。”汪太太忧心忡忡地说。

汪明绘打起精神又她们周旋了一会儿,才把人送走,顾怀民领着汪太太走在前头出了门,特意给明秋留了说话的空头。

“姐。”明秋一把抓住汪明绘,压低了声音,指着她手腕问道:“伤口是怎么回事。”

她直勾勾地盯着汪明绘,想要看出点什么。

“哦,这个啊,搬东西不小心夹住手了,你别疑神疑鬼的。”她推着人出了门。

明秋有些不甘心,心里慌慌地找不着出口,她又说:“姐,你要是在迟家过的不开心,就回家来,我会帮你的。”

“你就巴望着我不好是吧!”汪明绘的眼光冷了下来。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明秋有些急着解释。

汪明绘一把将人拉过来,贴着她的耳边咬牙说:“你放心,我会过得比你好!”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汪太太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两人远远地在后面,脑袋贴着不知道在讲什么。

汪明绘脸上带着笑,拉着明秋走过去说:“没说什么,就是让她替我多陪陪你,我送你们到楼下。”

宴淮就在门口,指挥着挂画,见人下来了,诧异地问道:“这就走了?”

“她们还有事。”汪明绘回道。

宴淮知道这只是托词,倒不计较,客气地说了几句,目送她们出了门。

汪明绘回来看了一眼宴淮,黝黑的眼眸里好像藏着针尖,让人不敢直视,她上下扫了一下房子,之前空旷的大厅已经堆了很多家具,这会儿仆人正在摆放,入眼的红色居多,竟然也能看出了几分热闹。

她莞尔笑了一下,道:“恭喜你了。”

说完,汪明绘就转身上楼了,缇缇在一边瞧着,她盯着四太太的背影,说:“这也太嚣张了,依我看那声恭喜也带着怪味儿,她心里定是酸死了。”

宴淮伸手捏住她的嘴巴,面上严肃了些,“你的嘴巴,什么时候能少说两句,记住祸从口出。”

她呜呜两声,等宴淮松手了才说:“我也就在太太面前说。”

缇缇揉了揉嘴巴,催促着她上楼,“快去试试你的礼服吧,不合身还能改。”

红漆的箱子里,是三套吉服,都是大红色绣金凤的,还有一个黑皮袋子,里面是白色的婚纱,倒是齐全。

缇缇小心翼翼端出其中一套,忍不住惊叹,“太太,这是金线吧,鸟嘴里还叼着珠子呢,真好看,”

她拿着的是一套中式的吉服,对襟的盘扣外套,那扣子做的别致,金丝缠成的镂空小球,比黄豆大一些,领子是双凤衔珠,光下粉珠面上聚着小点,亮闪闪的,漂亮级了。

宴淮摸了摸,这是上好的珍珠,脸上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这衣服是不是就送给她了,她想想,迟白渊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给了她用还能要回去?

等婚礼一结束,她就把衣服上的珠子扣下来,做成耳坠子,或者弄着翡翠银线打成胸针,和深色的旗袍搭在一起,也是好看的。

缇缇见太太高兴了,忍不住帮着少爷说好话,“可见少爷心里是有你的,这几天定是有事忙去了,才没有回家。”

“我管他做什么?”宴淮张开手不在意地说道,缇缇缇给她穿衣服,这还是她头一次穿婚服,心里免不了有些新奇,东扯扯西扯扯。

“太太,你别动,马上就好了。”缇缇抓了下她的手,又说:“太太你就是嘴硬,心里肯定是巴望着少爷回来的,毕竟结婚是人生头顶的大事。”

宴淮懒得跟她解释,随着她误会算了,她纠正说:“这是第二次了。”

“可是这次是最好的,不是吗?”缇缇打趣地说道。

姨太太进门哪里能和现在比,别说抬正房了,就是白珠姑娘结婚时,缇缇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婚服,还是四套,足以见得少爷对太太的重视了。

宴淮想了想,第一次嫁给迟白渊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好像就是从外面的院子里抬进迟家,给老太爷和太太敬了茶,至于迟白渊,实在没有映象了,或许他根本没有出现。

这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出现。

“你可别指望他了,不然到时候失望了可别找我哭。”反正迟白渊做什么她都不奇怪,倒是缇缇没认清,回头明白过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免不了要伤心。

缇缇才不管,她只相信自己看见的。

试衣服也是件累人的事,不过不得不说,这些衣服的尺寸都很合适,不大不小,像是有人专门来给她量过一样。

但是没有,这些衣服是突然送过来的。

缇缇心里却想着其他的,少爷果然是最细心的人,连太太的尺寸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行了,就这样吧,那套也不用试了。”应该都是可以的,宴淮手都抬酸了,这中式的,里三层外三层地麻烦死了。

缇缇赶忙说:“这可不行,就剩一套了好穿得了,这会儿发现问题,也总比婚礼那天发现好。”

见她一脸严肃,宴淮知道要是不试的话,缇缇得念上好久。

白色的婚纱将身体上半身的线条勒了出来,下面是稍微蓬松的垂下去的柔软布料,显得人精神挺拔。

“有些紧。”宴淮皱了下眉,觉得胸口勒住了,缇缇拉拉链也没拉上去,卡在了肩胛骨中间。

“我胖了?”宴淮警铃大作,暗自反省,来汉中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和迟白珠去逛个街,运动量少得吓人,不胖才怪。

她紧张地摸了摸小腹,平坦的,还好没有赘肉,不过照这样下去也快了。

“太太你没胖。”缇缇绕道前面扶着她的胸下,下巴对着镜子呶了呶,“您瞧,这叫丰满,太太你平日里穿得宽松,我都没看出来你胸……这么大。”

宴淮嘴角抽了抽,原主这具身体和她有几分相似,不管是脸还是身材,不过气质不同,她高一些,气势更足,用别人的话来说是美艳御姐。

而原主的脸要柔和清冷些,算是高冷仙女?不过这衣服一勒,前面高耸,腰又细,倒多了点艳欲,和真正的她更像了。

宴淮乱七八糟地想着,没注意房间门打开了,缇缇也退到了一边。

她回过神看着镜子里站在她后面的男人,脸上一瞬间有些迷茫。

好久没见了,差点问他是谁了?幸好嘴巴闭得快。

“你怎么来了?”

迟白渊盯着镜子里的女人,两人的身体前后重叠着,像是他把人拢在了怀里,他反问道:“我不能来?”

“你的房子,你想来自然能来。”宴淮错开脚步,想离他远着,离近了总有一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莫名危险。

刚一动,腰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迟白渊的声音沉了沉,“别动?”

“做什么?”她声音有些紧张。

迟白渊说:“链子没拉上。”

宴淮脸色青青白白,感受到后面提了提,没拉动,背心像是被手指划了一下,痒痒的,大概是他不注意碰着了。

她咬了下牙根说:“衣服小了。”

镜子里的人视线从她脸上往下移,停在胸口半天没挪动,这种赤|裸裸的打量让宴淮耳根子红了起来,一下挣开他,耳边好像传来了一声轻笑,快得又像是错觉。

宴淮拿过外套披在身上,故作镇定地说:“回头再拿去改。”

“抱歉,没估准。”迟白脸上一本正经,嘴里说的话却让宴淮脸上升了温。

什么叫做没估准,难道衣服的尺寸真是是他提供给裁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