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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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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宅的喜事终于瞒不过去了,柯鸢一早上起来,看见几个眼生的丫头在她门口挂红灯笼。

她趿拉着鞋,头发还是散着的,愣了一下说:“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挂什么红灯笼?”

话落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扯着头发的手紧了起来,看着几个丫头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给我弄下来!”

“二太太,这个必须挂的。”那丫头也是才招进来来的,还不知道柯鸢的性子,只当她是个姨太太,语气有些生硬。

这可把人得罪死了,柯鸢盯着她,冷不丁儿地笑了一声,她才离开半年,这屋子里的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那丫头还踩在高凳上,没料到柯鸢一脚踹在了椅子腿,推翻了高凳,旁边的人看见了,团团围住又不敢阻拦她。

人摔在了地上,磕着脑袋半天没有吭声,柯鸢随手抓了一个人,指着那刺眼的红灯笼,“给我马上摘下来!”

“二太太!”跟在柯鸢后面出来的丫鬟看见台阶上的人,后脑勺溢出了一滩血,“快救人啊。”

柯鸢惊惶地退到了后面,嘴硬地说:“谁让她不听我的话。”

“渊少爷马上结婚了,可不能见血,快把人送到医院。”和受伤的女孩一起的人急切地说道。

喜事见了血不吉利,谁都懂的道理,要是再死人了,就更加晦气了,只会怪办事的人,她们几个都得受罚。

人已经搬走了,红灯笼还挂在柯鸢头顶上,她靠着门框,神情恍惚。

“她刚才说的是渊哥哥?”

后面的丫头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谁都知道二太太爱而不得,赵奕云死了是最好的机会,跟到了汉中也没有她的份儿,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柯鸢长吸了一口气,才把心里的窒息感给压下去,她没有疯,“去打听,什么时候结,这次娶的是谁?”

“是。”

姓韩的她打听过了,新贵和他们向来势不两立,要是迟白渊娶韩茵,就是拉着迟家和旧贵为敌,老太爷也是不会同意的,他自己就是个古板的人。

所以到底是谁呢?柯鸢擦着镜子,看着里面冷静异常的面孔。

缇缇领着人进了红砖楼,后面的人扛着几只大红箱子,里面装的都是新婚用的东西。

“慢点,别磕着碰着了。”她插着腰指挥着下人,脸上春风得意,宴淮在楼上看着,忍不住笑了一下,缇缇还是个小姑娘,活泼了些,有她在,也是热闹。

以前想找人说话也没个靠谱的人,当然也不是说缇缇靠谱,只是她看上去比较单纯,跟着她了又一心向着她,要是平日里少给她出些争宠的主意,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哎哟,您没吃饭啊,楼梯都爬不动了。这箱子里装的可是礼服,上面定是镶着珍珠宝石的,你手一抖,脚一滑,要是掉了我可是要找你的。”缇缇像条小尾巴,跟在抬箱子的人后面絮絮叨叨地念着。

那人听得烦了,忍不住说:“小姑奶奶你走远点,我这手更稳。”

碍手碍脚的在身边窜,注意力都提防别踩着她了。

宴淮叫了一声,“缇缇你就消停一点吧。”

“太太,你就是不上心!”缇缇跺了下脚,几步跑了上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说:“我巴不得拿个大喇叭,告诉上上下下的人,免得有些人不当一回事儿。”

她看向一间紧闭的房门,在说谁不言而喻了,哪户人家是新婚娘子忙活,做小的还在呼呼大睡的?

而且,通知婚礼的时间这么仓促,突然来这么一茬,恐怕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呢。

“就你话多。”宴淮拍了下她的脑袋,汪明绘昨晚那个样子,熬着不请医生,也不怕露馅。

正想着,门口出现一个报信的,说是汪明绘娘家人来找她。

“让她们进来吧。”宴淮说道。

缇缇又不满意了,“她怎么不出去见,不知道这里忙着吗?”

很多家具都要重新装,大厅里乱糟糟的,还没有收拾好,人进来看见这样,心里肯定要编排太太。

说着,门口进来三个人,一男两女,年纪稍大的模样看起来端庄得很,看见客厅里狼藉也没有给多余的眼神,一下就盯住了上面的宴淮。

“迟太太,恭喜啊。”她笑咪咪地说道,然后抬了手,后面的一个姑娘捧着盒子上前。

宴淮也下楼了,边说:“夫人叫早了。”

“不差这一刻。”她笑说,态度和蔼热情。

宴淮疑惑地打量了她一下,眉眼和汪明绘有一两分相似。

妇人明白她的疑惑,马上说:“我是明绘的母亲,我昨儿才到的汉中,刚好迎上迟太太的大婚,就备些薄礼来了,也顺便看一眼明绘。”

这话给足了宴淮的面子,她知道姨太太抬正,哪里称得上大婚。

她接过盒子,沉甸甸的,视线落在她后面的两个人身上,“这两位?”

汪太太牵过年轻姑娘的手,说:“这是明绘的亲妹子,她也要嫁人了,干脆就带着对象一起来见见她。”

宴淮点了点头,把盒子给了缇缇,吩咐她看着点楼下,才说:“我带你们上去。”

这件事有些奇怪,送礼婚宴那天可以送,偏偏这时候来,而且汪太太也不奇怪汪明绘为什么不下楼来迎接她,还带了一对要新婚的人,怎么说也要正式一点啊。

到了房门,宴淮敲了敲,才听到汪太太的叹气声。

“我听她哥说明绘身子不太好,这次来也没通知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宴淮懵了,不知道这汪太太到底知不知道她女儿做了什么。

“妈,反正怀民也是医生,刚好让他看看。”后面的姑娘脆生生地说道。

宴淮看她神情倒是一派天真。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汪明绘透过一条缝,只看到是宴淮,立马警惕起来,“你来做什么?”

门缝里的人披散着凌乱的头发,脸色苍白透着青色,眼皮浮肿,白眼仁里都是红血丝,离得近了,宴淮还闻到一股药味混着的奇怪味道,反正不大好闻,让人想到病入膏肓的人。

“你母亲来看你了。”宴淮挪开脚,露出后面的汪太太,没承想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汪太太就看见个影子,刚扬起来的笑就凝在了脸上,“这……这是怎么了?”

明秋挤开母亲,砰砰地敲门,“姐!开门啊,你怎么回事?”

宴淮帮着汪明绘圆场,现在她肯定了,汪太太不知道她的事,那副尊容,确实不适合见人。

“她不知道你们要来见她,人才起床,要收拾一下。”

明秋抱怨说:“她什么样子我们没有见过,以前在家的时候就她粗糙,妈你还天天念她要打扮,要端庄,现在嫁人了倒是知道了,在我们面前也要装。”

“好了,你少说两句吧。”顾怀民对着宴淮尴尬的笑了笑,大概觉得宴淮是正太太,明秋说这些不好。

“你偏要带怀民来,她已经嫁人了,言行举止代表着夫家的颜面,自然要重视些。”汪太太说道。

“要不,我找个地方你们坐一会儿?”也不知道汪明绘多久才收拾好,宴淮看着他们说道。

汪明绘等了很久才光鲜亮丽地出现,一点也看不出来之前的颓靡,她看了眼宴淮,眼中有些忌惮,大概是害怕她说出来。

“我们出去吧。”汪明绘亲昵地搂住母亲。

汪太太摸了下她的头发,仔细端详了下她的脸色,紧了下眉,这妆怎么这么重。

汪明绘赶紧扭开头,去找旁边的明秋,“好久没见你了,又漂亮了。”

明秋觉得她姐姐有些奇怪,好像客气了,又像是用客气来掩盖什么。

“就不用出去了,我听你哥说你身体不舒服,就趁着给迟太太送礼来看看你。”汪太太说道。

宴淮起身,“汪太太你们聊,我就不耽搁你们了。”

还体贴的帮他们关上房间门。

等人走了,汪明绘才说:“我好得很,就是前些天感冒了,身体乏。”

“好端端的乏什么乏,怀民是医生,不用白不用。”明秋扯着人坐在椅子上,招呼着人过来检查。

汪明绘有些生气,她不想做检查,可是身体没力气,挣扎狠了又怕露馅,没好气地说:“这是谁?我家少爷都还是医生呢?”

明秋不喜欢她的语气,压着她的肩膀说:“迟少爷是医生又怎么样,他会给你看吗?”

“明秋!”汪太太脸色一正,斥责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明秋愣了一下,以前她们姐妹也经常互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看向坐着沉默的姐姐,脸上还带着怒色,果然是不同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汪明绘顺势推开她,这些日子受的委屈愤怒,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她咬牙切齿地说:“你现在瞧不起我了?我是个小,还不受宠,你得意了?现在知道带着男人在我面前炫耀了,是看我过得有多惨吗?”

越说她越激动,站起来抓着明秋的手腕往后推,“我为的什么?当初爸爸说的是你嫁!你不愿意我替了你,不然你哪有机带着男人在我面前得意!”

要是她不做小,也会和明秋一样,找个门当户对爱自己的男人,过好一生,现在全毁了!她的人生已经全毁了!

“姐……”明秋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用这种仇恨的眼神看着她,恨不得杀了她一样。

“乱了都乱了套了!”汪太太捂着胸口,又急又痛,指着怀民说:“快把她们拉开!像什么话。”

被扯开的一瞬间,汪明绘跌在沙发里,走神地看着面带怒色的母亲,哭泣的妹子,神色冰冷的男人。

现在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对不起,我太累了。”她扶着头也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明秋拽着顾怀明,止住了哭声,急说:“快去看看,我姐好像晕了。”

汪明绘的身子慢慢歪了下去,顾怀民一把扶住人,把在她手腕上。

明秋看见结疤的手腕,惊地叫了一声,在母亲过来之前用帕子包住,催促着顾怀民快些。

“她怀孕了。”顾怀民把袖子扯下来,看着明秋说道。

【作者题外话】:打脸成为了日常,我还是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