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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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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是个漂亮的,眉眼有些凌厉的感觉,应该是个爽朗泼辣的,宴淮摇着汤匙,力道有些大,咖啡溅了出来。

“去堵他们,看他怎么交代。”迟白珠鼻子里哼了一声,面前有些怒意,眼中却亮闪闪的,巴不得拖着宴淮过去找茬。

她刚一站起来,就被宴淮拦住了,“他有什么好交代的。”

说白了,她现在仰人鼻息,能顾好自己的命就好了,哪来的立场去管束迟白渊,不过这些她不能对迟白珠说。

“我是个姨太太,他要是有喜欢的,只管娶了进来,那需要顾及我的心情。”

宴淮神情郁闷,低着头擦着刚才溅出来的水渍,半敛着的眼神却是清明的。

“你要是不敢,我帮你。”迟白珠暼了眼窗外开走的车,端着杯子摇了摇没往嘴里送,她盯着宴淮,就等着她的回复了。

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宴淮给拒绝了,“你就别操心了,家里还有柯鸢和汪明绘呢,她两个随便哪个坐那个位置都比我来得名正言顺。”

迟白珠脸色僵硬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狠咬了下牙齿,“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柯鸢,确实,她在一天,你位置就坐不稳。”

一个柯鸢就将迟白珠的好心情给破坏得一干二净,那死丫头从小就在迟家长大,仗着老太爷的喜欢,没少欺负她,明明是个外家子,还那么嚣张!

宴淮瞅着她的神色,轻言细语地说道:“毕竟她和少爷处的久,青梅竹马的情意,怎么也得扶了她做正才是。”

听这话,仿佛就是板上定钉了一样,迟白珠脸色更差了,她不敢想象柯鸢要是有了管家权,会怎么折腾。

她啐了一口,道:“她算个屁的青梅竹马,穿开裆裤的年龄哪来的情,迟白渊十三岁就跑国外去了,对她能有多少心思,反正我是不信的,那丫头霸道惯了,还不是当了小,可见是个不受宠的。”

迟白珠越想越是这个道理,依柯鸢那个性子,加上老太爷那么宠她,怎么可能做小,不管什么原因,都说明了她的分量也不过如此。

宴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盯着杯子像要盯出一朵花来,三叔想迟白渊娶刘慧文,而老太爷那边肯定有别的安排。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或者明天,柯鸢就要到了。

滴滴,窗外的喇叭响了两声。

“车来了。”宴淮拿了包率先出去了。

屋檐下,雨噼里啪啦地没有停下来,炸开的水雾遮住了前面的建筑,车子里下来一个人,撑着大伞跑了过来。

“怎么是你?”宴淮看着刘越民,他身上湿了一大半,乌黑有些短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头皮上,他神情有些严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宴淮。

他回答说:“反正我也没事,就来接你。”

迟白珠仔细打量了下少年,眉深目阔,好玉粗雕,有些野性,不过现在年纪尚小还不足以形成吸引女人的资本,个子倒是窜得高,就是瘦的像麻杆一样,瞧着不健康。

她又瞟了眼身边的宴淮,忍不住笑了一声说:“刘少爷是客,怎么做起了下人的活。”

刘越民半点目光也不放在迟白珠身上,这个女人的眼里里揣着恶意,说出的话也刺耳,找茬的人不必理会,刘越民自认为已经过了需要争执的年纪。

“好了,走吧。”宴淮赶紧说道,她推了迟白珠进伞里,对刘越民说:“先把她送上车。”

缓和了气氛,迟白珠撇了下嘴,道:“你可小心点,我这身衣服贵得很……”

她话还没有说完,宴淮就看见刘越民的伞往旁边倾,像是故意要把迟白珠撂雨里,她眉心跳了下,抓着刘越民的手将伞稳稳遮住迟白珠。

两人对视着,刘越民眼中有些怒意,还有委屈,似乎在不平宴淮帮了别人。

“雨越来越大了,赶紧上车吧,不要淋湿了。”

刘越民这才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送了迟白珠上车。

“今天有新的电影《谜城往事》,要看吗?”刘越民调转了车头,慢腾腾地在雨中磨蹭。

迟白珠拿着镜子,一点点地补妆,闻言抬眼看了下驾驶座上的人,只看见个后脑勺,她说:“这个天看什么电影,冷死了。”

“只放一天,今天过了就没了。”刘越民淡淡说道,然后透过镜子打量着她的神色。

看见迟白珠脸上犹豫了,就知道有戏,刘越民这会儿有点恼自己不会巧言令色,蛊惑了人留下来。

“晚上还有歌剧”刘越民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他出门的时候匆匆打听的。

宴淮揉了下眉心,这刘越民不想她们回去,总归不是为了迟白珠,那就剩下自己了,她思前想后,也就只有迟白渊的事了。

莫非他把那女人带回去了?

她盯了眼刘越民,刚好对上他偷偷看过来的眼神。

“雨大,改天看也是一样的。”宴淮目光轻飘飘落在窗户上,也不知道是给迟白珠说的还是给刘越民说的。

迟白珠本来就不想逛了,宴淮一说就铁了心要回去,琢磨了一会儿猜测刘越民是想约宴淮,她心里冷笑一声,鄙视着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还想学着泡女人。

啪,迟白珠将手上的镜子一合,半挑着嘴角冷笑着说:“我现在就要回去,既然是来接人的,就少说话开你的车,这汉中莫非你还能比我熟?”

一个二个的,又不姓迟,老想着指手画脚。

刘越民一踩油门轰了出去,后排的迟白珠一个没注意差点撞到前面的椅子了。

她脸色一黑就想骂人,宴淮眼疾手快地从包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你生日快到了,我就先送你这个,要是不喜欢我再去换。”

迟白珠脱口的话拼命咽了回去,开了深紫色的绒面盒子,里面是一副珍珠耳环。

小拇指大的一颗,乍一看是粉白的,拿起来光一照,又有流光划过,迟白珠是识货的,她眼睛发亮,惊叹道:“好东西,你哪里来的?”

这几天宴淮跟她在一起,要是买了这好东西她会不知道?

“我的嫁妆。”宴淮笑了下,这话有歧义,她的嫁妆是老太爷给的,绕了一个圈子还是借花献佛了。

不过迟白珠不清楚,笑咪咪地将盒子放回了包里,言笑晏晏地问道:“你父亲给你留了多少好东西?”

没等宴淮说话,她小声道:“你可得藏好了,别被人吞了。”

她压低了的眉,又是侧着身子,半张脸在阴影中,倒衬得那双眼睛又黑又亮,像藏了针锋一样,怪渗人的。

宴淮没回答她上一句的问题,只敷衍地点了点头。

车子停稳了,迟白珠有人来接她,宴淮只好躲进了刘越民的伞下,两人匆忙得跑到了廊下,一身狼狈。

宴淮的头发淋湿了一些,贴在细白的脸侧,水珠子从下颌滚落下来,一些又钻进衣领里,起伏的胸膛,还有喘息声,这一切非但没有被雨声淹没,反而像放大了一样,钻进了刘越民的眼睛里,耳朵里,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身子僵硬地站着,不敢去看旁边的女人。

“擦擦吧。”宴淮递了一张手帕过去,刘越民捏紧了舍不得用。

宴淮也没留意,神色正经了些,她问:“你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刘越民错愕地转头盯着她,问道:“你想我们走?”

忽然他的脸色变了,又说:“你放心。我是不会允许慧文嫁给你丈夫的。”

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是误会了,宴淮解释了下,“你们离开这里要自由些,也要安全些,如果走不了,也不要去得罪谁。”

就像迟白珠,虽说只是管家的权利,但是小鬼难缠,她要是使绊子,回头遭了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越民看向宴淮,眼神火热,不过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又收敛得干干净净,他知道宴淮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她不喜欢孟浪的人。

“好,我听你的。”刘越民认真地说道。

耳边的雨声忽然小了起来,宴淮收回目光有些不自在,她咳了一声,说:“回去吧,今天多谢你来接我们。”

“不用谢我。”心甘情愿的,接多少次都愿意,刘越民在心里说道。

两人分开后,宴淮擦了下脸上的水珠,往住的地方去。

忽然一股大力从旁边袭来,将按到了柱子边,双手被抓住了,后背贴着滚烫的身躯。

“谁!”她厉声问道。

那人离得极近,说话的热气往耳朵里钻,“你不听话,阴奉阳违,我该怎么惩罚你?”

宴淮已经听出了去迟白渊的声音,不过比以前的冷漠要多了一些情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线,掺杂着星星怒火。

“你有病?我做错的什么?”宴淮挣了一下,他贴得更近了,让她动弹不了。

迟白渊盯着他的后脑勺,如果宴淮能看见的话,一定震惊于他的神色,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将阴暗的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眼睛里说怒火暴戾,仿佛不受约束的恶魔,随时会撕碎面前的猎物。

“我说过,不要和他来往。”迟白渊道。

宴淮要被他气笑了,连讽带刺地问道:“凭什么!你是我什么人,要管我这些?”

她身体突然绷直了,耳边传来迟白渊压抑的声音,“你是我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