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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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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出去了洗漱了,宴淮可不觉得迟白渊会把房间让出来给她。

拿了一件外套,宴淮起身去了外面,甲板上的风很大,带着潮湿的水汽,天上的星很凌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却也聊胜于无。

宴淮拢紧了衣服,不打算回去了,和迟白渊同一间房,是很煎熬的事,更何况同床,照这个路程,明天下半夜就能到地方,她撑得住。

“姐姐。”

突然寂静中出现了一道声音,宴淮惊得瞌睡都没有了,正疑惑是不是幻听,又听见了一声,确实在叫她。

“是慧文吗?你在哪里?”她不敢大声问,做贼一样担心被里面的人发现。

要是被迟白渊知道了,多出来的人被他丢进海里也不是不可能。

“我在这里。”旁边的木箱子响了,宴淮眼皮子跳了跳,简直胡闹。

她回望了下,迟白渊那间房的灯还亮着,他还没有睡。

“就你一个人吗?”她挪到箱子旁边,小声地问道。

刘慧文哭了起来,“不是,还有我哥哥,他受伤了。”

如果是之前的伤,他们也不会躲在这里,宴淮头疼起来。

“你们先出来。”宴淮看了下甲板上搭的一个棚子,那是堆杂物的,平时只有开船的师傅进去,问题是进去的话,要经过亮灯的房间,恰好那里又开了一扇窗户。

刘慧文推开盖子爬了出来,比白日里狼狈多了,原本梳起的长辫子,被剪得乱七八糟,有些短得都露出头皮了。

宴淮简单地打量了一下,没开口问,这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

“姐姐,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偷偷跟着你们的。”刘慧文一见到人,就开始哭,看都不敢看宴淮,怕被嫌弃。

“别哭了,先看你哥哥怎么样了?”宴淮拍了下她的脑袋,探身往箱子里,血腥味一下子钻进了鼻子里。

她看不清里面的人,伸手只摸到粘稠冰冷的衣服,宴淮心里突突跳了下,人不会死了吧?

忽然手腕被抓住了,力气大的惊人,宴淮不敢扯,小声对着里面的人说:“别怕,是我。”

刘越民听到了温柔的声音,是那个好心的女人,他拼命想睁开眼睛,但是他太累了,想睡一觉。

又或许这只是他的梦而已。

“来搭把手。”抓着她的力道已经松了,宴淮这个小身板还真搬不动他。

两个人废了好大功夫,才把人从箱子里拉出来,宴淮借着光看到地上的人,满脸都是血,身上更别提了。

“太严重了。”宴淮嘀咕了一句,她一个人搞不定。

刘慧文抓住她的衣服,说:“姐姐,你不要把我们扔下,我哥不严重的,身上的血是别人的。”

“那他伤在哪里?”宴淮问道。

刘慧文指了指腹部,说:“那里中了一刀。”

这个地方看不起清楚伤口,而且他需要消毒,还有药,这些塞缪尔有带,他总是这么周到。

宴淮起身,看着刘慧文说:“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作声。”

刘慧文乖乖地点头。

这艘床是临时租用的,那个师傅对迟白渊的态度很正常,肯定不是他的人,塞缪尔能买通,那她也能买通,只要钱足够多。

“先生。”

船舱的控制室很小,中年男人披了床单,抽着旱烟,一屋子都是味道,见着门口的漂亮女人,还叫他先生,他一下打起了背,有些受宠若惊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能帮我扛一个人吗?”宴淮看着他的神色,又说:“悄悄的。”

中年男人一头雾水没懂,“要扛什么人?我这就去。”

“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宴话压低了声音严肃地说道。

中年男人明白过来,他抓了抓头发,为难的说:“这……这不合规矩吧,要是被老板知道了,不给我钱怎么办?”

宴淮退了手指上的戒指,虽然她自己没有什么家私,但是迟家娶人的时候挺大方的,彩礼不少,她爹死了,东西就是她的。

中年男人摩挲着戒指上的宝石,看起来挺值钱的,但是他还没有下定决心,今天来找他的是塞缪尔,一个洋人,洋人的好处是拿不尽的,要是他偷偷告密的话,会不会多一笔钱?

宴淮看着他目光中犹疑的神色,说道:“要救的人之前我们就帮过,你老板只是不想让人跟着,你就算告诉了他们,也没有丝毫好处,那两人到了地方就离开了,不会在船上做什么,你要是不说,就赚两份钱。”

中年男人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他收下了东西说:“还是夫人说的有理。”

“你把那个杂物间给我,那两人就暂时住在那里,要是你配合的好,到了地方我还给你一点好处。”

中年男人一听,脸上笑开来,“行行,没问题。”

“走吧。”

有了人帮忙就容易多了,安顿了两兄妹,宴淮才摸回房间,她的外套都是血,只能脱了丢在外面。

房间的灯已经熄了,宴淮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只有轻微的吱呀声,熟睡的人根本听不见。

托上次烈酒消毒的苦,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了消炎的药,暂时不用找借口打扰塞缪尔拿药了。

她不知道的是,床上的人根本没有睡,睁着眼睛看着模糊的轮廓蹲在地上翻箱子。

迟白渊手指动了动,嘴巴张开突然又闭上,不能打草惊蛇,先看看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难道是想偷资料,真是遗憾,那东西没在他这里。

没过一会儿,宴淮就猫着腰出去了,迟白渊到最后也没有阻止她。

借了清水擦了下伤口周围的血迹,宴淮才看到那道刀伤,倒不深,就是拉得有些大,从肋骨到肚脐眼,血已经没有再流了,是好现象。

喂服了药,天边已经翻了鱼肚白,快要天亮了,宴淮才问:“怎么弄成这样的?”

刘慧文说:“我门去当镯子,那个老板说我们是偷的,要把我们送去见官,我哥就和他们争执起来了,然后…………”

然后怎么回事,也不用说了,钱没拿到镯子也被黑下了,惹了一身伤,这世道真是人吃人。

宴淮气得心绪翻涌,半天才又问道:“你头发又是怎么回事?”

“卖了,拿了点钱给乞丐,让他们跟踪那个洋先生,又让他们帮我们藏进箱子里。”刘慧文低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