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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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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我哥哥吗?”刘慧文小心地问道。

“当然。”宴淮点了点头,“不过现在车子不可能停下来,你还是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刘慧文欲言又止,宴淮竖了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旁边闭着眼睛的男人。

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睁眼,冷飕飕地看着人。

这条路已经开出去很远了,也能理解为什么刘慧文他们一定要拦车下来,车子走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人家,更不见什么人,他们饿着肚子腿还带着伤,走出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要走水路,就得先去码头,还不能是大码头,车子在下一站停车的时候,宴淮舍了一个翡翠镯子给刘慧文。

“你们拿去当了钱,治好你哥哥的腿,然后去汉中找亲戚。”

刘慧文扶着她哥哥,脸上纠结起来,眼泪巴巴地看着宴淮,“我们可以跟着你一起吗?”

“不行,我们不去汉中。”宴淮说道。

如果是她一个人,随便去哪里都可以,送他们去汉中也行,但是她现在要去南岭,实在帮不了这两个孩子。

“我叫刘越民。”男生开口说话了,他拿过刘慧文手上的镯子,塞给了宴淮,“谢谢你的帮助,我会记得的。”

他说的一本正经,眼中是坚毅的神情,让人莫名相信他的话。

“呵。”林烨靠在车子边,“记得什么?赶紧滚吧。”

哪来的穷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想报答,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宴淮却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过这你还是收下吧。”

镯子又重新回到了刘越民的手上,他抿着嘴一副别扭的样子,这孩子有骨气,不想平白受人恩惠。

宴淮心底难得一软,她拍了拍他的头说:“得照顾好自己才能报答我啊,你说是不是?”

除了母亲妹妹,哪有女人这么亲昵的拍他的头,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刘越民脸上窘迫地红了起来。

宴淮死之前二十七八了,现在十几岁的男孩子在她眼里就是小孩子,哪想那么多,看到他脸红了,才意识到逾越了。

免得孩子尴尬,她跳过了这一茬说:“快去吧。”

迟白渊他们已经下车了,再啰嗦一会儿得被说了。

见她转身要离开,刘越民心里一急,“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住哪里?”

宴淮想,这次南岭回去,她就不是迟家人了,还真不知道会在哪里落脚,索性就报了一个姓名,“宴淮。”

刘越民没有听到地址,心里失望了起来,却再也没法开口问了。

迟白渊像根标杆一样立在前面,周身气压低得吓人,他视线扫过刘越民,眼睛下意识眯了一下,闪过着不悦。

“还不快滚过来。”他看着宴淮说道。

宴淮斜了他一眼,“要不你示范一个,该怎么滚?”

迟白渊不说话了,抵开她往旅馆里面走,这么宽的门非要来撞她一下,真是幼稚。

又是开了三间房,林烨不满地看着迟白渊,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和塞缪尔一间。

“你们两个不是夫妻吗?开两间房不是浪费吗?”要开也是给他和塞缪尔开啊,这句话林烨没敢讲出来。

宴淮说:“假夫妻。”

“什么?”林烨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逻,才意味不明地啧啧两声,看着迟白渊的目光有点幸灾乐祸,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那……”他兴致勃勃地想问点其他,结果就被迟白渊给打断了。

“你找死?”

一句话就让他哑火了,林烨拿了钥匙飞快窜上楼了。

宴淮也想走,迟白渊突然拦在了她前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做什么?”她语气有些不耐烦。

“一天没给你休书,你就是我的人,少去勾三搭四。”

宴淮被说蒙了,她那里勾三搭四了?

“你管得倒宽。”她就算喜欢其他人了又怎么样?一层虚假的关系还想拦住她了?

迟白渊见她不配合的样子,一点也不反思,脸色更加冷了,“我要是发现你有出格行为,按家法上私通罪名处置。”

得了,完全没道理讲,宴淮垮着一张脸,不再和他争执。

“南岭还有多久到。”

见她突然转移到啊其他话题,迟白渊以为中午吓住她了,语气好了一些,“还有两天。”

那真是太好了,很快就能摆脱这个自大的控制狂了,宴淮眼中喜色一闪而过。

车子卸了拍照,直接押给了车行,到了晚上他们打了黄包车去码头。

是塞缪尔去租的船,出货的轮船不见得有多干净,迟白渊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最后才踏上的船。

里面只有两个房间,然后船舱里有一个铁架子船,是开船的师傅睡的。

林烨逛了一圈,没看迟白渊,直接对着宴淮说:“你们两这么避讳,你就和我一间房间吧,我不介意的。”

“我可以和塞缪尔一起。”宴淮直接拒绝说道。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塞缪尔,突然被提了,还是这么一个令人为难的要求,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少爷,脸色一如既然的差,他生怕误会,赶紧摇头拒绝。

“三太太还是和少爷一间吧。”

人家从头到尾都在散发着拒绝的意思,宴淮也不勉强,她终于看向了林烨。

其实她倒不担心林烨对她做什么,毕竟迟白渊还在,他不敢,就是这人实在令人讨厌,轻浮过头了。

“别犹豫了,你睡床我睡地。”林烨咧着嘴巴,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马上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迟白渊盯着他,问道:“你想和她一个房间?”

林烨突然说不说话来了,他也不想承认被迟白渊吓住了,说:“不……不可能我们三个大男人挤一间房吧?”

这大少爷还不一定会和他们挤咧,林烨在心里吐槽道。

迟白渊只问了一句,见他怂了,就懒得再开口,显得他好像很在乎一样。

“你和我进来。”迟白渊看着宴淮说道。

意思是两人一间房,宴淮没法拒绝,但是因为那句勾三搭四,她决定不主动理迟白渊了。

“你还真敢想。”一进屋,迟白渊单手就将门关上,单手解着衣服扣子,宴淮脸色一变。

“你想干什么?”

迟白渊向她走过去,宴淮脸上有些惊意,还有些警惕,刚胡思乱想该怎么解决迟白渊,那人就停下了脚步。

“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碰你的。”迟白渊把外套甩在宴淮脑袋上,躺在了床上,好歹塞缪尔知道他的生活习惯,提前把床上的东西全换了。

宴淮洗漱完,看着还倒在床上的人,根本没有给她留位置,她眉头拧了起来。

“起来。”她踢了下踩在地上的两条修长的腿,床上的人还没有动。

这开局有些熟悉,宴淮俯身过去,仔细看他的脸,迟白渊长的白,现在长的白的男人免不了被人说阴柔,没点阳刚之气,但是放在迟白渊的身上,却莫名有种神秘的带着暗黑的气质。

得意于他强大的气场和冷酷的性格,压住了容貌上的过于英俊。

不会又像那天晚上做噩梦了吧,宴淮犹豫了一下,要是迟白渊生病了,没精神了,去南岭肯定会耽搁,那她摆脱他的时间就会被延长。

这可不行,宴淮突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伸手贴在迟白渊头上,他的脸离得十分近,有些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你想亲我?”迟白渊突然睁开眼睛,拽住了宴淮的手。

宴淮第一次觉得房间里的灯太亮,将迟白渊的脸照得一清二楚,她看见常年灌了冰的黑色瞳孔里,还有一圈浅浅的棕色,显得有那么几分柔和,还有一丝迷茫疑惑。

她也不知道这个感觉从哪里来的,过于是她脑子过于活跃,现在迟白渊分明是一副想吃了她的神色。

“我怕你又想那天晚上,神经病一样胡言乱语不正常。”

宴淮挣了下手,没有挣脱。

“你说什么?”不知道那个字戳到了迟白渊的禁忌,仰面躺着的人死死盯着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你说谁是神经病?”

宴淮被他恐怖的脸色吓到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忽然天旋地转,她就躺在了床上,而迟白渊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五指在渐渐收紧,这一刻他发出的杀气,让宴淮警惕了起来,如果不好好说,被暴怒的人掐死也不是不可能。

“我无心的,刚才也不是想亲你,是怕你生病。”她飞快地说道,又拿出了杀手锏,“去南岭开门还需要我,想想你的计划,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了后悔的事。”

迟白渊眼睛眯了下,说:“你在威胁我?”

宴淮小心抬了下脖子,“看看,我在你手上,我哪敢威胁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脖子上的手挪开了,迟白渊坐了起来,恢复了平静,他说:“下次说话小心一点。”

宴淮没有说话,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有点担心,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被迟白渊发疯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