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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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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灯关了,层叠的轻纱床帘里,透出来昏黄的光亮,宴淮拨了拨铜台的灯绒芯子,米粒的光又大了些。

汪明绘扯好被窝,自己先钻进去了,她今天心情很好,宴淮都看出来了,不过现在这种闺蜜般的夜谈实在令人不自在。

她和汪明绘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但是汪明绘现在似乎想扮演一个知心人的角色。

“快些躺下。”她扯了下被子,模样有些兴奋。

宴淮拿了枕头垫在腰下,不经意间说道:“明儿一早,我就要去学校了。”

她没有错,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个劳什子的学校,可是想到迟白渊和她说过的话,宴淮烦躁的心情就缓和下来,她应该试着相信他一次。

毕竟那个塞缪尔是迟白渊的人,让她去肯定有别的用意。

汪明绘看着她略显沉默的模样,心里乐着,只不过不表现出来,她佯装关心地说:“你去的话,我把双儿借给你用用,应该待不了几天,倒是柯鸢,她犯了错,少爷不会让她那么快回来的。”

“不用了,要是被知道了,又有麻烦了。”宴淮拒绝了她借丫头的建议,去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汪明绘拢了下头发,笑说:“迟家就我们几个女人,柯鸢瞧不上别人,我也懒得理她,只好和你谈谈知心话了。”

“你想谈什么?”宴淮转头,盯着她问。

汪明绘脸上的神情一滞,总觉得面前的人一副不耐烦公事公办的样子。

“自然是谈少爷喽。”汪明绘抿嘴笑了笑,说:“你不觉得这几天少爷对你态度好多了吗?”

宴淮紧了紧眉毛,警惕了起来,后宅的女人,可不会因为某个有了宠幸而拉手姐妹好,互相祝福。

她说:“哪里看出来的?”

“他都罚柯鸢了。”汪明绘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自打她嫁进来,柯鸢那种趾高气扬的女主人姿态摆足了,连赵奕云也要避她的锋芒。

就因为她背后有迟家两个男人撑腰,可是现在,碰着宴淮的事了,居然折的是柯鸢。

“我也被罚了。”宴淮不由得提醒面前这个女人。

汪明绘笑了一声,“你那算什么,左不过是背些书。”

“好好的,谁愿意去背三从四德呢?”宴淮淡淡说道。

汪明绘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直奔了主题,“我听过少爷要去汉中。”

“我没听说。”宴淮把被子扯下去,坐得更直了,有外人在,她没法放松躺下。

汪明绘没注意她的动作,继续道:“你想不想跟着去?”

宴淮转头看着她,终于明白汪明绘找她做什么了,无非是怕她跟着去,没她的位置了。

“你想去?”她问道。

汪明绘脸色有些羞意,“也不瞒你,我还没出过容城呢,听说汉中繁华,想跟着去看看。”

“他会带人吗?”宴淮拧着,怀疑地说道。

迟白渊看起来不像是会带女人出门的人,连这次宴会,也是迫不得已才带上她的。

汪明绘笑了下,莫名有些得意,“男人出远门怎么会不带女人呢?”

宴淮知道这是敷衍她的理由,她也随意点了点头,又听汪明绘问道:“所以你想去吗?”

“我要去学校,怎么去得了?”宴淮说道,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汪明绘再三确认的。

“也就几天而已,少爷走的时候要是想带你,不是一句话的事吗?”汪明绘仔细瞧着她的神色,想看出点她对这次出行的想法。

然而宴淮面上一点多余的情绪也没用,汪明绘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飞快而逝的某一刻,宴淮和少爷重叠了。

两人是如此的相似,两人到底哪里相似,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灵光一闪而过后,那荒唐的想法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宴淮回道:“我不会去的,比起去汉中,我更愿意留在学校。”

“唉,那可惜了,我还想着路上和你做个伴。”汪明绘叹了口气,信了宴淮是真不想去,又恼她满不在乎的做作态度。

宴淮笑了笑没说话。

第二天,天未亮,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灰沉沉的,宴淮起身洗漱完,就收拾了行李,说是行李,不过是捡了几件衣服。

下楼,管家已经等着了,他看着人微微一笑,“三太太真守时。”

其他人碰上了,指不定要怎么拖,最好拖到不去了。

宴淮眼珠子转了一下,没瞧见迟白渊,不过也正常,他怎么可能来送她。

连一句交代也没有。

“三太太,还是用了早饭再走吧。”管家说道。

宴淮提着箱子直接出去了,“不用。”

态度实在太冷淡了,管家自讨没趣,还是跟过去了。

宴淮拉开车门,就看见管家上了副驾驶,她道:“你这是要押送我?”

管家一听,这不知道误会到哪里去了,赶紧说:“哪有?这车子送你去了,顺便去接少爷。”

宴淮一愣,脱口问道:“他出去了?”

“今早送二太太去车站了。”管家看着后视镜里的女人,见这句话并没有让她改变神色,泄了气,才说:“老太爷让送的,免得二太太闹着不肯走。”

容城最近的庙子,也得赶去车站才行,二太太本来就是受罚,当然不可能专车去送,少爷能送她,已经是给了极大面子了。

宴淮没回话,车子使进了城区,一下子热闹起来,她望出去,好多商铺摆好了摊子,早上的第一波人流挤进了店子。

车子也停停走走,让人头脑发晕,尤其是宴淮这种早饭没吃的,一摇一晃差点吐胃水了。

“停。”她急急叫了一声,车子停下后,宴淮拉开车门就下去了。

管家急了,赶紧追上去说:“三太太你怎么就下车了呢,赶紧上去吧,再有一会儿就到了。”

“不远的话我走着去。”宴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想他跟着。

“这怎么行,三太太你别为难我了,赶紧走吧。”

管家的话像苍蝇嗡嗡一样在耳边响个不停,宴淮猛地停住脚步,说:“你话怎么这么多,闭嘴。”

“那……”管家愁眉不展地指了下车,三太太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偏偏这个他不敢得罪,谁知道少爷是什么意思。

“我吃个早饭。”宴淮妥协了,又甩不掉人,不如让自己少受点罪。

“那就去全德楼吧,不远。”管家指了下前面街拐角处的二层楼,上面挂着灯箱牌子,上面写着全德楼三个字。

豆浆的浓郁的香味顺着风不断飘下来,还有炸得金黄的油条,油泼面,香味一股脑往鼻子里钻,可惜这些诱人的味道不是来自全德楼,而是路边上随意摆着的摊子。

宴淮随手一指,“我就在那儿吃。”

没等管家说话,她就坐过去了,点了一碗咸豆腐脑,两根油条。

她今天穿的素净,水青的裙子,长袖衬衣,头发梳成了一股斜辫子,脸上没有扑粉,像个女学生,却比女学生多了光彩。

坐在那里,就是一道漂亮的风景线,来往的人都要瞧上一眼。

管家急得脸上都是汗,这怎么能行,虽说现在女子抛头露面不算什么,可是三太太可不是普通女人,太招眼了,这地方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要是被人惦记上了,那可是甩不掉的小鬼,难缠得很。

“三太太,还是把东西打包带上车吧。”管家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法子折中了。

宴淮抽出纸仔细地擦着桌面,下巴一抬,示意他看后面,“车子都不见啊,上哪儿?”

管家一回头,气得差跺脚了,那司机去接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