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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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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慢慢地松开捂着她嘴的手,这是一个废弃的院子,土墙比一个成年男人还高,墙下堆满了没用的花盆,石块,还有一棵被砍掉的树,留下一个木桩子。

赵晨过去,踩着花盆,两只手攀在土墙上,缓慢地探头,朝外面看去。

“你在做什么?”刘慧文呼吸还没有平息,看着他奇怪的举动问道。

赵晨突然矮**子,嘘了一声说:“有人跟着你。”

“啊。”刘慧文惊了一声,飞快用手捂着嘴,惊惶地看着赵晨,如果这个人是来救她的,那跟着她的人就是坏人,要是被对方知道了,他们两个都会被抓。

外面的小巷子没有人,他们跟着刘慧文的目的肯定是想引出背后的人。

“走,进屋。”赵晨跳下来,拉着刘慧文进了那间破败的房子。

如果对方发现刘慧文失踪了,肯定会到处搜查,他们现在得立刻出去。

“你就是那个人吗?”

赵晨摇头说:“我不是。”

刘慧文忽然停住脚步,甩开手说:。你不是!你不是那来做什么?

她突然慌了起来,现在情况这么危急,谁都可能是要她命的人,刚才建立起来的信任岌岌可危了。

赵晨拉不动她,知道不解释清楚是不行了,他双手抓住刘慧文的肩膀,神情认真地说:“你听着,我是你哥哥的同学,他之前拜托过我,如果他失踪了,一定要第一时间来带你走,我昨天晚上就过来了,你家门口徘徊了好几个人,形迹可疑,我想你是有麻烦了。”

“对了,我叫赵晨。”

刘慧文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确定他知不知道他们的事。

赵晨看出了她的顾虑,说:“我都知道,我和你们是一样的,快点走吧,再迟就走不了,我这次也是瞒着上级来找你的。”

“他们难道不打算救我哥吗?”刘慧文突然问道。

什么叫做瞒着,难道就看着她哥哥被抓,她被跟踪吗?

如果那些人是这样的,凭什么让他们卖命。

赵晨看了下外面,风平浪静,可是谁知道什么时候起波澜呢?他心里急,还得耐着性子和面前的女孩解释,

他哄着说:“你先跟我离开这个地方,我再和你解释。”

“你先说,要不就几句话。”刘慧文倔强地盯着面前的人,不依不饶。

“小姑奶奶我真是服了你了。”赵晨抓了下头发,妥协地说:“那我们至少不要站在这里说话吧,一会儿那伙人推门就看见我们了。”

刘慧文抿着嘴没有说话,一副不配合的态度,赵晨拉着她,走到里屋,掀开破床板说:“下面有个地道,可以通向外面。”

刘慧文紧了紧眉,她是随便挑一条路跑的,怎么偏偏他就能拦住她,还刚好进了一间有地道的屋子。

难道这人能卜先知吗?

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刘慧文就被拽着下去了,地道里有一股长年累月不见光的霉湿味,又闷又臭。

赵晨抬着床板,把入口遮好,才说:“不是不救,只是要谨慎,你以为那群人跟着你是为什么?就是想抓住接应你的人。”

“你要是不来,那他们打算怎么办?就让我乱窜吗?”

“你不要激动,你年纪小还不懂,那伙人9为了引出人,肯定不会动你的。”赵晨回道。

刘慧文气得咬了咬牙说:“别把我当成小孩子,我都懂,你们就是怕被连累了,要真到那一步,就不会管我们了,就像对待我的父母一样!”

这确实是事实,如果会暴露他们的位置,还有人员,那他们会放弃已经被盯上的人,赵晨叹了口气,说:“你知道的,局势不容我们儿女情长。”

每个人都必须有信念,那他们的伟业才能成功。

不过刘慧文根本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她的家人,她想找到父母,想救回哥哥,想一家团聚。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变得这么艰难。

“你别难过,我不是来救你了吗?我答应了你哥绘保护你的。”赵晨拍了拍她的头,到底还是个孩子,不懂战争的残酷。

刘慧文这时候才释放了自己的情绪,抽泣着抹了抹眼泪,说:“先出去吧。”

这几天迟白渊都没有出门,章贡绪倒是挺喜欢他的,不怕他的冷脸,经常过来找他下棋,一下就是大半天。

毕竟在这个迟家,也只有迟白渊的境况相同,曾经相同,章贡绪总是过分小心地不提起迟白渊以前的事,这样反倒做作了。

管家不懂为什么少爷会和这样一个人周旋,他可不相信是友谊,少爷不需要友谊。

站在门口等了很久,章贡绪才出来,对他点了好头,神请气爽地走啊,看来是赢了。

少爷的棋艺高超,管家不敢想象能赢他的人技术能好到什么地步,只猜测是少爷放水了。

“进来。”

里面传出了声音,管家赶紧进去了,顺便把门给关严实了。

“少爷,人跟丢了,不过我们查到那个人了。”

“谁?”

“赵晨,和刘越民一个学校的。”管家说道,随后又提醒说:“就是南岭和少爷同过路的,幸存下来的一个学生。”

迟白渊抬头,沉思了一下,说:“那个教授去查一下,是叫林汝树吧。”

“好的少爷,我想应该就是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管家吃不透少爷的意思,费尽心思联系他们,是为了什么?难道少爷也想去掺和党派的事?

少爷的父亲也是这条路上折的,依着少爷对他的厌恶态度,想必不会重蹈覆辙。

“接下来,弄清楚他们是那边的,如果是绿党,那就投诚。”迟白渊的眼神锐利而冷漠,嘴上说着投诚两个字,却给人一种肃杀之气。

管家愣了愣,没有接话,为自己刚才错误的猜测感到震惊,他磕磕绊绊地问:“少爷……要为他实现未竟之志?”

他问出来都觉得心惊,觉得不可思议,人活得久,真的什么都能看见,或者是看在了血脉亲情的份儿上?

迟白渊因为他的话感到好笑,他低下头,唇边飞快掠过一丝冰凉的笑意,他慢慢咀嚼着那四个字,“未竟之志?”

管家被他的态度弄得毛骨悚然,不敢再问,拘束不安地站在原地,幸好这种压抑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

他说:“盯着宴淮,迟开聘应该要出手了。”

管家错愕地盯着他,说:“要不要保护太太。”

“如果南岭的事迟开聘从她嘴里问出来了,那就不用再管她。”迟白渊说道。

他沉默下来,忽略掉心里的不安,以及隐隐约约的自我厌恶,迟白渊不得不安慰自己,或者是自欺欺人,没有什么感情不可以斩断,他已经得到过了,宴淮该舍去了。

脑子里循环着理智而冷血的想法,心里那点不安终于被压下去了。

管家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儿女情长要不得,可是他总觉得,少爷今后会为他的此刻的决定而后悔。

宴淮终于拿到管家权了,她知道这是迟开聘的意思,迟白珠将库房的钥匙交到她手上,脸上到底端不住笑脸了。

“你可当心了,这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好不容易老爷子走了,她拿着这把钥匙才快活了半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拱手让人了。

三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让一个外人来当家,宴淮虽然嫁给了迟白渊,可是到底不姓迟。

宴淮接过东西,说:“谢谢提醒,我会好好保管钥匙的。”

“要是少了什么东西,可不关我的事。”迟白珠忍不住飞了一个白眼,暗里讽刺她会偷东西。

宴淮也不和她计较,说:“你要是觉得门锁不劳靠,我换了就是。”

迟白珠一噎,她在这里气急败坏,宴淮心里肯定乐开花,她此刻脸上的笑,就是在讽刺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正在这时,门口冲进来一个人,快得都没看清楚脸,就闻到一股子香水味,迟白珠被撞开了。

看见柯鸢抬手就要打宴淮,她惊地往后退了退,睁大了眼睛看好戏。

她来得太突然,宴淮躲了,柯鸢锋利的指甲还是扫到了脸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痛。

“你个贱人,是不是你出了主意,拾掇着渊哥哥把我送走!”柯鸢愤恨地骂道:“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如你愿的,你们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她尖利的声音一阵一阵地传到耳朵里,宴淮舌尖抵了下腮帮子,嗤笑着说:“他不是早就想送你走了吗?关我什么事。”

“你放屁!”那天在书房里的话宴淮怎么知道,准是渊哥哥说的,她听了肯定使劲儿说坏话,栽赃她,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么一出!

“他娶的是我,维护的也是我,你别自欺欺人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宴淮看着她说道,一字一句像刀一样扎在柯鸢的心窝里,“在容城的时候,你早就清楚了,我劝你不要死缠烂打,毁掉他对你最后的耐心。”

宴淮拿着帕子擦掉脸上的血迹,直视着柯鸢,让她避无可避。

她知道,宴淮说的是事实,所以才更难以忍受。

“我看你巴掌没吃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柯鸢再次扬手往她脸上挥去,这次没有得逞。

宴淮抓住她的手腕,用了十足的力道打了下去,清脆的响声震得人心里一跳,她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

“不是所有人都要忍受你的坏脾气。”

柯鸢鼻子出血了,她抹了一下,气得浑身发抖,瞪大的眼睛,拼命呼吸的嘴巴,像是搁浅沙滩的鱼。

迟白珠见一人挨一巴掌,心情畅快了,这才慢悠悠地上前,拍了拍迟白珠的肩膀,“哎呀,这事你得去问渊哥啊,他要是让你留你就留啊,找她有什么用。”

要说两个人谁更讨厌一点,那还是柯鸢吧。

柯鸢回头瞪着她,“哪里轮到你来给我出主意了?管好你那个泥腿子男人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又不是我惹你,你给我置气有什么用,柿子不能专挑软的捏啊。”迟白珠生怕自己被打,还站远了才说。

她一辈子就占着庶女的身份抬不起头来,嫁人又不想低就,就招了个身世差的老公,想着等迟家老的死了,小的不中用,她日子就好过了。

这不,才过几年啊,她日子确实过得好,就是章贡绪的身份让人脸热,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家子几辈都是农民。

她也想过了,多生几个孩子,大方一点,让一个姓章,给他老章家提拔门户。

柯鸢这样一说,她心里能不窝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