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鸦青也不是很懂。
“修剪过后，看不出什么的。你要是不会修剪。我来。”方望舒淡淡看了眼男人，“要么我替你修剪树，要么一篮子苹果。”
“你！”李光耀看着高高瘦瘦的青年，自己还不一定能打过他。
“望舒，我觉得修剪一下得了。最近苹果刚上市，还挺贵的。”徐鸦青见矮小的男人在犹豫，她给方望舒助攻道。
什么？最近的苹果还挺贵的？李光耀见青年只给了这两个选择，而旁边好说话的女孩子有改主意的趋势，他连忙开口，“我选一篮子苹果，你们可不要耍赖阿。我可是知道你们在哪里。”
村子里好多空房子都被租出去给那些造铁路的人了，李光耀讨了两个人的名字，吆喝着方望舒和徐鸦青把驴赶紧牵走。要是下回再被他发现，非要剥了这驴子的皮。
两人也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牵了驴子到山坡的背阴面。山坡背阴面一片荒凉，地上只有枯黄的野草，并没有地方栓驴子。
“鸦青，你把推车里的木头给我拿一根过来。”方望舒找了一遍发现的确没有地方栓驴子后，打算自己下个木桩，栓毛驴。
推着行李箱的徐鸦青走到方望舒放手推车的地方，翻开上面的工具，从底下扒拉出一根木头。松开握住行李箱把手的手，徐鸦青抱着木头给方望舒。
“咴儿咴儿。”毛驴用一双铜铃似地眼睛好奇地盯着木头看。
又从手推车里拿来榔头，方望舒脱下最外层的工装，在要不用工装的长袖打了一个结，上半身仅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他高高举起榔头，一下又一下地垂在木头最上面。底部被削尖的木头被榔头一点一点地敲进地里。
方望舒在累的满头是汗后，他伸手踹了一脚地上的木桩，木桩纹丝不动。他满意地点点头，把毛驴脖子上的绳子系在木桩上。
徐鸦青适时递上用塑料袋装好的四个葱油饼，“吃午饭。”
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方望舒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一点半。
“谢谢。”方望舒接过葱油饼，两个人席地而坐，在蔚蓝的天空下吃葱油饼。
“望舒，我刚才数过了，手推车里的工具没丢，你也数一数你行李箱里的东西。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徐鸦青见李光耀这幅样子，总觉得不是个好人。
“好。”方望舒点点头，“我等会儿去看看夹层。行李箱最大的一层上了锁，那里倒是没有关系。”
“话说，我们中午是不是应该换换口味了？”徐鸦青吃着凉透了的葱油饼，“我们啥时候去黄志山那儿弄几袋方便面。”
方望舒不置可否，“鸦青，我们把徐师傅的苹果送出去了。他会不会不高兴？”
“不高兴随他去。而且，这可是我奶奶寄给我俩的苹果。这顶多算是把我自己份儿的苹果送出去。”徐鸦青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心里还在膈应，“要不是你，没准李光耀还要狮子大开口。而且我们理亏，也说不得什么。挑个时间，我们还得把苹果送到他家去。”一想到这事儿，徐鸦青就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