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层因素, 和鹿泽野的签约细节谈得很顺利。
胡南舒挺高兴的，甚至请鹿泽野吃饭。
为了避免传出什么好的消息，凤时自然也是去了。
两人都没有料到, 鹿泽野居然是个一杯倒。
饭还没吃完, 两人看沙发上睡得挺欢的鹿泽野有无奈。
只是，们似乎也适合送鹿泽野回去。
鹿泽野现在还住在招英公司的宿舍, 要是凤时送回去，指定要碰上招英公司的人。
没必要招人口舌。
于是，凤时和胡南舒决定继续吃饭，等人自行清醒过来。
好在鹿泽野酒品错，顶多是偶尔说几句醉话而已。
比如现在。
凤时才低头喝了口汤, 就听鹿泽野说了一句。
“……这就是传说中的绿茶吗……骗得劳资好苦啊！”
“噗。”
胡南舒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凤时：“……”
很是不解，万万没想鹿泽野原来是这么一个性格。
凤时正要说些什么，又听那边鹿泽野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 为你打架, 为你哐哐撞大墙, 结果一切都是假的！呜呜呜呜……太过分了……”
胡南舒此时，已经放下了筷子开始录像。
凤时也吃下去了，无奈转身, 鹿泽野真哭了。
坐起来，眼神迷茫, 哭得鼻头通红,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只是, 鹿泽野平日里出现都是一个狂傲不羁的野性少年模样，加上前三世的经历，眼前这一幕, 实震惊了凤时。
或者是卡片的影响？让鹿泽野智商出现问题了？
凤时起身，坐到鹿泽野身边，拍了拍的肩膀，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借这个机会，凤时又从鹿泽野身上抽出了数张卡片。
嗯，这样应该可以恢复正常了。
没想到……
“！”
鹿泽野扑了过来，抱着凤时哭得更惨了。
“……呜呜呜，的一腔真情，终究是错付了！”
“哈哈哈哈！”胡南舒笑得前仰后合，连手机都快拿不稳了。
凤时浑身僵硬，牙齿发酸，一点也想听鹿泽野的路历程。
挣了一下，没挣脱，反而被更紧的抱住了。
凤时忍无可忍，抬手打晕了鹿泽野。
起身，简直是有气急败坏地脱了外套，扔在了沙发上。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觉得应该重新评估他的签约价值，这种智商真的能红吗？”
胡南舒：“正常啊，失恋了嘛，陷入感情的人总是判若两人蠢得令人发指的，以前也脑子太清楚吗？”
凤时坐下，喝了口水，转念一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此前只以为都是卡片的影响，现在向来，卡片的影响似乎也没有这么厉害。
胡南舒在卡片的影响下对顾之俞产生了好感，之后还是清醒过来；鹿泽野此前也是被凤情完全蛊惑，敢为了跟老板打架。现在却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
甚至，还有白苏御。
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后，彻底从凤情这个魔咒中清醒过来，连卡片都不在起作用了。
凤时有迷茫。
看向胡南舒，问了一句：“感情，或者说是爱情，真会对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胡南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量凤时，似乎在想些什么。
她目光灼灼，把凤时看得有分自在起来。
凤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过来片刻，胡南舒总算是说了一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凤时：“？”
莫名其妙：“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胡南舒笑得很狡诈，和她的九尾狐血统很有分相似。
“你明白，现在的你已经是曾经的你了。曾经的你，可是从来不会问这种问题的。”
凤时：“……，是吗？”
胡南舒表情冷淡，愈发来了兴致。
“你以前就是个模板继承人，完美是完美，却总是有距离感。嗯，就是完全的理性，做任何事情都少了点感情考量的那种。”
凤时：“这有什么问题吗？”
胡南舒摇头：“当然没有问题，和理性的人相处是很舒服的，只是，对你个人而言，却不是件好事。”
凤时垂下眼睛，喝了口水，没接话。
胡南舒也介意，继续说道：“反正就是完全的理性，会让你活得很累，谁需要可以感情用事的时候呢？所以，很好奇，谁让你发生了这样的改变？”
凤时盯着杯子里的水，看了片刻，说：“知道，只是……有能确定。”
“没事，给你参考一下，到底是谁？”
“霄一。”
“可以啊！冲啊年！顾虑那么多干什么呢？”
凤时：“……，你和过是一面之缘，怎么能这么肯定？”
胡南舒说得理所当然：“就凭他那张脸，谈恋爱不亏！”
凤时简直抑制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沉默片刻才说道：“你忘记顾之俞的事情了？”
“啊。”胡南舒呆了，随后才说道，“那是对来说，以你的性格，肯定会那么傻的。”
凤时没有继续聊下去。
以胡南舒的“颜控”属性来说，看来是得到什么有价值参考了。
鹿泽野醒过来的时候，还有茫然。
呆呆坐了一会，似乎觉得眼睛有点肿，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自己的脸。
“，刚才做了什么？！”
凤时没搭理，胡南舒幸灾乐祸地说道：“你刚刚抱着你的新老板痛哭了一场。”
鹿泽野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对不起对起，无意冒犯。”
可惜搞错了道歉的对象，对着胡南舒鞠躬。
胡南舒也挺损的，等道歉完才说了一句：“你抱着的，是你的救命恩人兼老板。”
鹿泽野：“……”
凤时看下去了，起身说道：“你醒了就走吧。”
**
如果，凤时预料到会遇上这个场面，是不会急着走的。
头疼。
看凤情拉鹿泽野，眼眶泛红，一脸委屈。
“你真的决定合招英公司签约？”
鹿泽野皱眉，说：“你听谁说的？谁让你打听我消息的，你这是侵犯我隐私！”
凤时本想直接离开，看到凤情忽然一个踉跄，去接触鹿泽野的时候，又觉得似乎可以等等。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卡片。
现在王小强死了，白苏御那边用不了卡片了，鹿泽野似乎也完全醒悟，那雪豹爱吃的卡片从哪里来？
凤时停了下来，决定静观其变。
果然，在凤情的手解除到鹿泽野的时候，的表情微微变化了一下，纯粹的耐烦变成一种口是心非的感觉。
然后，凤情又开始了。
似乎没有发现后一步出来的凤时和胡南舒的存在，开始按照金手指读起了剧本。
“你明明说过要像哥哥一样照顾的……”
胡南舒表情一阵扭曲，正要走出去，却被凤时拉了一把。
凤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胡南舒满脸不解，却还是默默缩了回去。
然而，胡南舒没有打断凤情的台词，鹿泽野却劈头盖脸的怼了回去。
“你得了吧，非要逼我把话说明白吗？当初在秘境里救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吗？这段时间看你的狩猎，本来就觉得对劲，现在……”
鹿泽野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凤时心想，这鹿泽野果然还算是不错，居然能在这个关头想起此前说的话来。
此前，们在谈签约条件的时候，凤时嘱咐了一句。
让鹿泽野少在凤情面前提自己的事，尤其是不要说实际上救人的是凤时。
看来，鹿泽野还记得这件事情。
那边的争执继续。
鹿泽野转进如风：“反正，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骗，想再看到你。”
凤情脸色难看，似乎敢相信金手指居然会失去效力。
鹿泽野直接甩开的手，准备离开。
凤情大受打击，完全失去理智，追上前去几步说道：“你想知道小时候资助你恩人到底是谁吗？”
鹿泽野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转身，看向凤情。
“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在我告诉你这段往事的时候告诉？”
凤情低头。
鹿泽野很耐烦，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压抑了怒火温声问道：“你知道这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小时候要是那位女士的资助，早就退学了，也到不了今天这步。”
凤情抬头，犹豫说道：“之前说，是因为不想和你的友情里掺杂别的东西，可是现在……”
深呼吸一口，拿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果然，鹿泽野看到之后，表情一变：“她是？”
“嗯。”凤情点头，“她是我的妈妈。”
鹿泽野愣住了，过了许久，才点头说了句：“知道了，签约的事情会好好考虑的。”
凤情状，便先离开了，只留下了鹿泽野，捏着那张照片发愣。
确定凤情会回来之后，凤时才和胡南舒一起走了出去。
拍了一下鹿泽野的肩膀，把刚才凤情用的卡片抽了出去。
只是，凤时的眼角余光，恰好看到了鹿泽野手中的照片。
那是……
一个女人面对镜头微笑的半身照片，从女人的五官看起来，应该是凤情的母亲。
只是，照片中女人的脖子上，居然戴着和鹿泽野一模一样的照片。
也就是，凤时母亲的遗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情的母亲早已经死了很多年，照片上的女人也过三十来岁的样子，很年轻。
而凤时母亲的那条项链，在凤乐拿去送人之前，都一直好好躺在凤家的保险柜里。
鹿泽野本还在迷茫之中，被抽了卡片之后又是神智一清，回头，是凤时，有尴尬。
“啊，凤先生……你们还没走啊……”
一边说，一边偷偷地把照片塞到了外套口袋里。
凤时却没打算装没看到刚才的一切，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刚才你跟凤情的对话，们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