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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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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妙之门不是没有敌人的。”伏流居然笑了,他将自己的手从长袖中伸出来,露出修长的手指,他的中指上有一个戒指,银制的,刻着不知是什么奇怪的字。

“我们的主,从降生开始,便妄想着给世间带来福音,然而众妙之门,他们这一群自以为聪明的人,成为了我们的绊脚石。我们两方斗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结果。终于,我在近日收到了主的指示。唯有你,能成为我们的新领袖。”

李泌听得一头雾水,这主是什么人,怎么他就成了伏流等人的新领袖。

“李长源。”伏流对着李泌伸出手,李泌忙握住伏流的手,他的愿意不过是扶伏流先生一把,因为如今的伏流先生,看起来比他还病弱。然而,握住伏流手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掌心传来,伴随着热流。

李泌只感觉整个人眼前都是白光,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好像被热流包围了,身体内的水分在被迅速地榨干。

“好热……”

李泌想起多年前,清翳道长将那份遗产留给他时,也是这样的类似的异样之感,他已经耗费自己的生命替众妙之门做了一件大事,眼下,又是要做什么……

段洺昱被伏流瞪一眼跑回房间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透过自己房间的窗子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一急,忙施展轻功而去。

“你放开他!”

段洺昱对着伏流挥刀,却在将要接触到伏流时,被光罩弹开。

“领袖。”

伏流终于松开了手,他迅速地衰老下去,皮肤变得皱巴巴地,头发变白,眼窝深陷,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苍老。

“我i……不是……”

在被伏流强心握住手时,李泌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歌声,很不真切,但一直在他心间萦绕,仿佛很小的时候,他躺在母亲的膝盖上,听母亲的歌谣。

但他,本能的抗拒这种诱惑的歌声,只要多听一点,就会陷下去,他不能陷下去,他要保持清醒。

伏流一松开手,李泌便软软地倒在了段洺昱的怀中,感觉真个人都虚脱了。

“领袖。”伏流跪倒在李泌的脚下,“主的使者。”

李泌忍不住捂胸皱眉,他实在没有听懂这个伏流在说什么。真的还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伏流吗?

“你们在说什么啊?”

段洺昱抱住李泌不让他倒下,想去叫容寻逸他们来又怕伏流对李泌做些什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伏流跪着往前移动了两步,他抬手放在额头前,整个人拜下去,手碰在李泌的鞋面上。如此三次,伏流已经筋疲力竭,满额的汗水。

“伏流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伏流笑笑,颤颤地从怀中掏出几张纸:“这是领袖这次来找我,想要的东西。数属下来之前,就已经写好了,现在交予领袖。”

“唔……”

李泌想要伸手去拿,却觉得浑身无力,动也动不得。

“还有,领袖身边的那位韩大侠,的确是位善人,值得结交,另一位,还望领袖事事小心……”

伏流只说事事小心,却不说是为何。他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强行拽过李泌的手,替他带上。然后又行了一遍跪拜之礼。

“属下多希望能活着,看见领袖率领我们完成多年夙愿。”

然而,属下终究无缘。”伏流的身体很快的消瘦下去,仿佛所有的能量都在这一刻流逝。很快的,他变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死尸。

“伏流先生……”

李泌踉跄着想要去抓伏流先生,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好地一个人怎么这么快就没了呢。

然而他还未碰到伏流,自己便觉得一股热流在胸腔内网上涌。

“噗——”

李泌一个没忍住,对着空气喷出了血雾。

“李长源!”段洺昱急了,她还没处理过这样的状况,眼看着李泌昏倒在她的怀里,伏流也断了气了,终于可以去叫容寻逸他们来处理问题了是吗?

…………

“李兄的身体是什么回事?”

容寻逸一手搭在李泌的手腕上,另一手贴上李泌的额头,他第一次给李泌把脉,之前李泌以各种理由拒绝他,现在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可以替李泌好好看看,奇怪的是,他什么都把不出来。

“问你啊,你不是医术很好的吗?”

段洺昱记得快要哭出来,她一开始就不该离开李泌半步,不然就不会让那个什么伏流接近李泌。

“很奇怪,李兄明明身体很弱,可是体内有两股很强大的力量在相互对抗,一种平和中正,另一种则阴柔鬼魅。前者好像已经在他的身体里驻扎许久了,另一种刚进入。”容寻逸把自己的手从李泌额头上挪开,“李兄的身体很烫,他平时不会这样。”

“发烧吗?”

段洺昱小心翼翼地问,容寻逸看了她一眼,有些无语。李泌刚才发生了什么,段洺昱都已经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和韩子寞了,怎么都不可能是发烧啊。这是异常的发热,容寻逸能感受到李泌身体里那两股力量的躁动。

“我听你说的,怎么好像是被什么世外高人灌输了两道内力一样。”段洺昱挠挠头,这样的奇遇没有发生在她身上过,她也不知道具体感受是什么样的,只有依靠平日里看的话本来瞎猜。

“不是内力。如果是两道内力的话,李兄早就爆体而亡了。”

容寻逸刚刚说完,韩子寞就冲了进来。刚才段洺昱出来向他们俩求救,容寻逸跟着段洺昱来给李泌诊治,韩子寞则是去现场勘察情况。

进来时看到容寻逸在给李泌把脉,韩子寞很明显地怔了一怔,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有什么成果吗?”

“倒是看出来一些蹊跷,不过没得到解答,等于什么都没看出来。”韩子寞双手抱拳靠在门框上,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急,“那伏流先生才死一会儿,身上就起尸斑了。这大冷天的,尸变地这么快。容寻逸,你见识多,你能给个解释吗?”

“我?我不过一个无用书生,能知道些什么。”

“书读了那么多,没看到过类似的奇闻吗?”韩子寞继续追问,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