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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路狂飙,起飞的桑塔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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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厂房,泽睿醒来的时候正被绑着手脚,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他张开眼睛,入眼的是一架钢琴,钢琴旁是翘着腿坐着的,他的师兄羽然。

羽然正一脸狰狞的笑意看着他。

泽睿猛地打了寒颤醒了,睁大眼睛,他爬起来就往身后跑向门口。

“砰砰砰……”

握着门把手,狠狠地敲扯,这门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打不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羽然的大笑声。

泽睿转过身看他,背抵靠着门,眼睛菟丝的红,“为什么……为什么!”

诺大的厂区,响起他撕裂的被背叛的痛苦声音。

羽然见他这样痛苦,笑意不减反增,看着他就像看着马上要落入盘中的猎物,满是一种狩猎者的高高在上。

“为什么?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呢。”羽然倾身看向他的方向,“为什么上天选择了你,而不是我。”

说着他又‘哈哈哈哈’地笑起来,显得有些神经质。

泽睿打了个冷颤,把他的双手不自觉地藏到身后,又哆嗦了下发抖。

羽然笑完了,拍了拍手。

从厂房的边角走出两个戴着仇杀面具的高壮男人,他们一人一只手,抬着个半人高的侧刀过来,摆到羽然一旁。

侧刀打开,羽然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比划了下。

“是从手腕,还是中间开始呢……”犹豫苦恼地说完,他转身看向全身哆嗦的泽睿:“师弟,你觉得呢?”

泽睿惊骇地看着眼前人,觉得面前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师兄羽然,而是一个心理扭曲了的变态。

“不,不,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他大声叫着,撕破了喉咙。

“哈哈哈哈……”羽然笑得越发开心。

他起身走到钢琴旁,拉开琴盖,对泽睿说:“我说看在我们同门师兄弟的份上,在你失去双手之前,师兄再给你一次机会,弹最后一次钢琴。”

羽然扬着唇角:“高兴吗师弟?”

又是一阵笑,他过去回坐下,给了两边面具男一个眼神,两个男人过去把泽睿拎到钢琴前。

羽然托着下巴,抬眼的阴郁:“开始吧,你的最后一曲,我很好奇你这位钢琴天才会怎么演绎这段毁灭之音。”

不知鸟医院。

夏瑾正准备给傅琛放音乐,放在黑胶上的手,因为那突然又响起来的座机,顿了顿。

傅琛正俯身在角落搬椅子,也是听到了,见夏瑾没有动作,他放下椅子,抬腿过去接。

电话接起,那头一段直击他灵魂的钢琴声瞬间击中了他的灵魂,傅琛的眸子一下润了些血色。

夏瑾瞧见他的不对劲,走过去拿过他的电话,开了免提公放。

红色的座机话筒内,钢琴的音符跳动急促,像是一场紧张的追赶传来。

一个小调低了下去,越来越低,似走入一片黑暗。

音符低低地跳,似在徘徊与哭泣。

突然,几个音重转地撕裂闯入,又像是一声声求救的呐喊。

傅琛和夏瑾不由互相看了一眼。

音符,在低沉的追跑和呐喊,狂风与骤雨同时袭来的暴风中,他们仿佛看到一个人在拼命的奔跑。

瞬间,曲风一变,有些激昂。

似风卷过来,似浪冲向地平线,冲向一望无际的荒野。

沉重的婉转的音符在天际辗转流连。

突然音符开始变得圆润而轻快。

风吹过绿色杨柳,金色的太阳花,蓝色海面。

阳光穿过地平线,黎明到来,开始逐打着浪花。

旋舞的指尖,愉悦地又勾勒出另外一片幸福美好的画卷。

人们在跳舞,在歌唱,在庆祝丰收一般。

音符渐弱,几个音柔软,似刚出生孩子的哭啼。

一种生命的喜悦充斥其中……

两人都被这音乐拉入到情境中,电话突然掐掉。

伴随着一声恼羞成怒的暴喝声:“住手!别弹了!”

后面轻灵喜悦的生命之音冲散了之前的阴郁,傅琛眼眸中的血色散尽,竟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与治愈。

他缓缓地看向夏瑾,“这是谁的电话?”

夏瑾手指敲击两下座机,并没有回答她。

她转身很快走向桌子,拿起桌上的手机就往外去。

傅琛顿了顿,很快跟了她上去。

容镇的小路上,开着一辆要飞起来的桑塔纳。

傅琛很想知道弹曲子的人是谁,紧跟夏瑾跳上她的车。

此时有些后悔。

他手捏紧着车顶盖,艳俊写意的面容微微抽搐。

因此时此刻,夏瑾这辆老旧的桑塔纳,竟开出了几千万高配赛车的水准和码数,在这个小镇的野路上,当成国际赛道在一路狂飙。

窄路,山沟,大坑,独桥……似乎在夏瑾的眼里都不是障碍。

傅琛花了力气,转头看过去,那个女人一手以肉眼已看不清的速度,盘着方向盘画圆,一脚一脚猛踩油门,彪悍的狠。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乎,在这么高速的行驶下,她还放开了一只手,拨出她那台老式的翻盖手机,打了个电话。

夏瑾走的是去往市区最近的山路,路过一片高粱地,因速度开的太快,两面黄沙卷起烟尘,像两条要起飞的翅膀。

她打给的是林家家主林玮:“你小白兔儿子出事了,动用你们林家所有能动用的关系,马上定位到你儿子的位置发我,晚一点,我估摸,是我医术达不到的地方。”

说完,她把手机扔进车框里,嘴角微微勾起,那烟雨色似的面容都染上丝惊艳人眼的邪魅。

“抓好了。”她说的低声而危险。

傅琛下意识抬起另外一只手,看向车窗前已经没路了,只剩下一个高高的土丘,像一面墙堵住他们去路!

车轮的声音狂暴地摩擦着地面,好像一只野兽在嘶吼。

傅琛骂了句:草!

那辆灰色的桑塔纳冲向了那高高的土丘,飞了过去!

厂房内,泽睿因为没有弹出羽然希望的祈求悲凉之音,反而弹出蕴育着蓬勃的生机和希望的生命力,让羽然有些疯狂。

他发了疯地拎起泽睿的衣领,一拳一拳揍在泽睿精致好看的脸上。

“我让你逞能,我让你不服软!我让你跟我对着干!”

泽睿像个破碎的布娃娃被他拉来扯去。

他睁开一只眼睛,黑曜石的眼睛亮得很,嘴角微微掀起丝不屑的嘲讽笑意。

泽睿:“你……”

羽然听他在说话,不由凑近,以为他要向他求饶,或哭喊。

他一时高兴地低下耳朵,凑到他嘴边,问:“你说什么?”

泽睿小声:“你,永远都不比不过我,你这个胆小鬼,你这个垃圾。”

说完,他笑出了声。

那笑声如琴键落下,清越明意。

羽然整张脸,刹那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