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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点甜,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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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周六日回了趟京城,周一再回来的时候,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陆拟。

他这次回来面容恹恹,一手插着个口袋,一手扒了扒头发,抬脚走得没什么精气神。

肆意的眉眼隐隐还显露出些暴躁的血艳气,跟他第一次出现在容镇时的感觉有些相似。

陆拟知道他快发病了,脾气不好,也不去招惹他。

跟在他身边扛着依旧大包小包地,带了京城很多特产,满脸的阳光俊熙,走路似生出一路锦绣繁花,跟旁边散发着一团黑气的傅琛形成强烈的对比。

“夏姐,桥儿,我小陆子又回来啦!”陆拟拔着腿,往所里跑,看见明桥,问了句:“瑾姐呢。”

明桥过去接拿他的特产,打开翻倒了下,“在后院做药物检测。”

陆拟见他拿着包和医药箱似要出去。

“你要出去啊。”

明桥点了点头,昨天接到夏瑾的任务,要他给一个给狗咬掉鼻子的女人做二次微调手术。

他对这事很上心,因为这是夏瑾做过一次的手术,不是普通的微调,从昨晚就做了一夜的功课,还认真看了夏瑾给他的一个类似的手术视频。

他带着工具和配好的药正要出门,就看见陆拟,扶了扶眼镜问他:“下乡采桃去不去兄弟?”

陆拟一听农家乐,拍手来了兴致:“去啊去啊!兄弟我爬树可厉害了!”

想了想,陆拟觉得不对:“哎不是我说你,你的金又氪完了?这回要靠采桃为生了??你……”

明桥打断话痨的他:“不,我去做个小手术,采桃子是为了你这只狗。”

陆拟:“……你TM才狗。”

两人骂骂咧咧又感情好地搭肩勾背地出去,傅琛不怎么理会这两只,抬腿进来不见夏瑾,刚听明桥说再后院,又径自走到后院去。

后院门口,傅琛见夏瑾正从一间堆满医院仪器房里出来,依旧的水墨烟雨,隽永如画,位于太阳穴和右眉那粒朱砂,把她点的妍丽又奇致。

傅琛眯了眯眼,发现她今天穿了件不一样的白大褂。

她以前的白褂都是松松散散的,和明桥汪医生他们一个码。今天这件剪裁缝合的十分恰到好处,把她姣好的身材如大师笔触勾画出来,曲线优美妍致,瞧着让人心痒痒的。

夏瑾刚试验完一款药物,左手捏着数据,抬眼就见傅琛在盯着自己。

傅琛看着她,身心的暴躁都似乎被压了大半,只觉一阵神清气爽。

他抬腿靠了过去,歪头扬眉抱胸,嚣张中透着风流的写意。

肆意的眉眼,又带着一丝坏痞的气质,本来想夸她一句,到口的话却变成:“瞧,这衣服穿的,我看没有你之前的好。”

夏瑾不咸不淡回:“抗辐射,防刀弹,是你不懂的好。”

傅琛胸腔堵了堵:“……”

绕过傅琛,夏瑾向诊堂走去,傅琛顿住脚步,拇指擦了下鼻子,略微尴尬地轻“咳”了声,又跟了上去。

夏瑾进了诊堂去把刚出的数据册锁入柜子里,傅琛走到她桌前瞧了眼上回给她精选的枸杞,还没有动。

他伸手,把她那包还没喝的枸杞袋子打开,然后自己买的那袋子又打开,把她那袋枸杞全部倒出来,把自己买的那袋倒出一半,然后把倒出的自己那一半导入她之前那个袋子里,再把她的放进他买的袋子。

夏瑾一转身,就看见他的骚操作。

问了句:“做什么?”

傅琛手顿了顿,抬头看她,脸不红心不跳:“我无聊。”说完,目光看向夏瑾还带着些控诉,好似在说:就是因为你对我不理不睬。

夏瑾发现:他还挺幼稚。

夏瑾抬脚过来,伸手要拿保温杯,傅琛比她手快,拿起来就去接水,八分满。

他递给她,她接过来。

他看她伸手拿起自己那半包已经被调换过的枸杞袋子,然后捏了几颗放进去。那滚烫的热水泡开枸杞,空气中散出淡淡的清甜味。

他突然低头笑了一声,心情大好,眉眼肆意风流得抢了这一室的光辉,全部都在他身上。

夏瑾吹了吹杯口水,掐了一口,抿了抿唇,抬眼看他低头痴痴地笑。

傅琛被她看的耳朵又被热水腾腾烧起来,方收了笑意问她:“明天音乐会我几点来接你的好?”

夏瑾不紧不慢地抬眼:“我6点过去接你,我有车。”

着急见夏瑾,车没开过来的傅琛:“……好的吧。”

傅琛稍稍退后打量她,又补了句:“要不,我送你一条裙子,那场合适合穿。”

夏瑾:“不用,那玩意我有。”

傅琛:???

安南市,飞鸟音乐练习室。

为了明天音乐会来到这里的林泽睿拿着琴谱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保镖,是哥哥林泽珏给他特意安排的。

泽睿在大堂停了停,转身礼貌地跟两名保镖说道:“这里很安全了,我要跟师兄练琴了,你们都去外面等我吧。”泽睿怕吓着羽然。

两名保镖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这充满艺术气息,明亮温暖中,一点不像会发生危险的琴室。

点了点头,职业道:“好的,小少爷,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们。”

“嗯,辛苦你们了!”

看着保镖走后,泽睿才轻松地往二楼的一个小型演奏厅跑去。

一路上,他还能听到羽然那特有的高超指技,弹出来的流畅曲目,从厅内铿锵有力地蹦出来。

双手拉开演奏厅的门,演奏厅上,两架钢琴挨着放。

泽睿见羽然一身黑色燕尾服,少年眉眼阴柔姣好,正挺身投入地坐在钢琴前,敲击着黑色键盘,手指的速度飞快,与黑白的琴键像是融合成一体。

别人都说羽然男生女相像个女人,可是泽睿觉得不是,羽然师兄的琴音一直铿锵有力量感,平日又很照顾自己,打人也很厉害,其实很爷们。

羽然在钢琴上的造诣其实不比泽睿差,他十分刻苦,甚至钢琴技术和手速,都高出泽睿那么一点,也是国际大赛中脱颖而出的出色少年。

但是他的音乐里,因为炫技的成分太多,没有太多的感情的表达,引不起多少观众共鸣,久而久之,老师和协会的资源都倾向给了技巧纯熟,情感充沛,又会作曲的泽睿,他的演出机会越来越少。

周二音乐厅和世界级指挥家C罗的那场演奏,他都要靠自己的师弟,泽睿去争取到,包括之前的很多次。

他并不感激泽睿,相反,还觉得就是因为泽睿,他才会沦落到今天,被所有人遗忘的卑微境地。

嫉妒和仇恨的种子埋得越来越深,终于上个月,他花重金找了个亡命之徒,断了他的手。

只是没料到,那亡命之徒做事那么不干净,他竟然恢复了。

这次,他要亲眼看着这位天才师弟的两只手,被砍在眼前才行。

他一波眼花缭乱的高超弹跳琴技,结束了最后一个重音符。

抬起的眉眼,羽然满张脸洋溢起友善的笑意:“师弟,觉得我弹的怎么样?”

“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不过我给你做些微调就更完美了!”泽睿走过去,翻着他的琴谱,拿出一只笔画着谱曲的段落:“这里感情稍微低沉一点,节奏可以放缓,有点思索的感觉,这里稍微扬一些,渐渐地转入这个段落较好……”

羽然一直笑着,突然握住他圈画自己琴谱的手。

泽睿顿了一下,曜石毓秀的眸子困惑地看向他:“师兄?”

笑声低低传来,带着些阴寒戾气,让泽睿有些陌生。

羽然握住他手站起来,另外一只手撩过泽睿的头靠近自己。

眉眼相近的距离,泽睿与他对视,羽然的那双眼睛阴沉的可怕。

他终于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退后。

羽然却是牢牢地扣着他的脑袋,声音在他耳边悄声吐着凉凉的气息:“师弟,你知道么,我有多么地厌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