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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捅破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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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昱将鸡翅木靠椅搬了过去。姜阮阮还没坐下,凌霄就将那垫子飞走,换上自己刚才坐的坐垫,让姜阮阮坐下,再自个坐在冰冷的鸡翅木椅子上。

姜阮阮狐疑地看了眼被飞走的坐垫,也不敢问个缘由,只是看向陆昱的时候,眼光里竟然多了几分窥探。

陆昱是个人精,岂会看不懂姜阮阮的眼神,毕竟是个小姑娘,阅历不深,什么事情都挂在脸上,即便很努力掩饰,还是轻而易举地被他们这些人看了去。

她的眼神分明在说:这人莫不是有暗疾,不然为何表哥会把垫子飞走。

陆昱真的是无话可说。

因为他知道,其实凌霄只是不想姜阮阮与陆昱接触同块坐垫而已。

凌霄淡淡扫了陆昱一眼,陆昱瞬间身体紧绷,露出求生欲极强的贱笑,“将军,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嗯。”凌霄给了他一个鼻音,又看向姜阮阮,“可会磨墨?”

“会的。”

姜阮阮欲起身,可凌霄单手按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把荷花状墨台端了过来,放在她前面,“坐着磨。”

语毕,他还古怪深瞄了她一眼,心里想着,真不能让她再剥葡萄勾自己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得早早捅破那层窗户纸!

时机还不对。

尚早。

姜阮阮端起旁边备用的清水,倒了少许在墨台上,细细研磨,中途不断加水。这磨墨是门功夫,不能加入开水、也不能加入茶水,必须是澄清的冷水,最好还是要放置一日一夜的。

研磨时不能一下子注入太多水,否则看不太清小颗粒,不好化开。化开后又要根据墨汁的粘稠程度来加水,过于粘稠也不好写字。

这样反复研磨着,很考究人的心性。

当然,也很容易手酸。

姜阮阮偷偷换了只手。凌霄从兵书里抬眼注意到这个细节,心里叹了口气,惩罚她,折磨的终究还是自己。

真是个娇气包。

凌霄大抵也没想到,自己会喜欢姜阮阮这种娇气的人。心里头还没藏人之前,还以为会喜欢那种在战场上飒气飞扬、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凌霄自嘲叹了口气,就让姜阮阮停下来,“可以了。”

姜阮阮看了凌霄一眼,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缓缓放下墨条,起身,“那阮阮就不打扰表哥了。”

这声表哥,让凌霄脸又沉了下来,嗓音透着浓浓的不悦,“有事霄哥哥,无事大将军,表妹可真行。”

其实凌霄不是没察觉到姜阮阮的态度,若即若离,时而乖巧粘人,时而又客气疏离,搞得他一颗心烦躁不已。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女子欲擒故纵的手法?

凌霄微眯着锐利的鹰眸,细细端倪着姜阮阮。

姜阮阮触及那视线,小愣了下,又惯性弯起眉眼,甜糯说道,“若是表哥喜欢阮阮唤你为霄哥哥,那以后没有人的时候,我就唤你为霄哥哥,人前就唤你表哥,如何?”

“嗯。”凌霄也迅速冷静了下来,不能叫一个小姑娘给看了笑话,不就是欲擒故纵吗?他也会。就不信他一个大将军会玩不过一个小姑娘。

“飞天舞你好好准备,需要什么跟林嫂说就行。这几日,我会让宫里人来给你做舞衣,你那身……就别穿了。”

姜阮阮闻言又有了个主意,“霄哥哥,能不能让我自己做?飞天舞的动作,只有我最清楚,寻常人做了,怕是不合我意。”

凌霄扫了她一眼,“可以,不许太……短。做好了,我要先看一眼,觉得合适了才能带去宫里。另外,需要什么布料和帮手,跟林嫂说就好。”

“好。”姜阮阮应着,眉眼笑意漾开,灿如满山遍野的鲜花,又好似青山远黛般让人舒心。

凌霄低头看着兵书,眉头微挑:表妹又在勾我。

如若表妹早早表明心迹,他又该如何?

凌霄其实骨子里还是有几分保守。姜阮阮还有两个月才行及笄礼,总归还没到可以嫁人的年龄,就觉得她还是个小孩儿,并不想过早把两人的关系揭开。

他心里头想着,等到行及笄礼那日,送她礼物,再表明心迹,把这层关系给捅开了吧。

希望表妹不要太焦急才好。

姜阮阮离开的时候,陆昱又折了回来,客客气气对着姜阮阮微微欠身,看她的时候眼神看似清明,实则跟往常不同。

姜阮阮还想探究,可陆昱已经大步朝着书房走了进去。

姜阮阮下意识往陆昱的身影寻去,可他并未再看她一眼,便只能收回视线,心事沉沉离开。

鸡翅木大班桌摆放着几本卷宗,是往年京城登徒浪子、采花贼的资料。要了连翘“童女尿”的男人还没抓到。近日京城里人心惶惶。京城是祁国的命脉所在,自然容不得一点风吹草动。

此事并没落在凌霄身上,但凌霄也稍稍关注了几分,毕竟凌国公府的女眷们也在这京城里行走,不免也有危险。如果能早日把那花贼给一刀刺死,也不用在担忧京城未出阁女子的安全。

凌霄合上卷宗,抬眼瞥了陆昱一下,“有事?”

陆昱神色微凝,只有在谈正事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神态。他并未开口,只是余光斜斜扫向书房外渐渐走远的姜阮阮,才把书房门给关上了。

凌霄也是个眼观鼻,鼻观心的主儿,与陆昱寻常合作亲密无间,自然注意到他的反应,不由得露出冷肃的姿容,“何事?”

“凌明理押送回来,要指证表小姐的人死了。我们的人赶到哪里,竟然有三派人在抢夺那证人。”

“三派?”凌霄眼瞳微颤,心口紧了几分。

按道理说,姜阮阮不过是来投靠凌家的小姑娘,没什么背景。整个凌国公府,也只有他护着她。

他就是担心她受了委屈,受了别人的诬陷才想要查清真相,命人去把人证带到军营里。

可人证竟然半路上死了,还有三派人为此大打出手?

“那人证可是什么特殊的人?”凌霄只能推敲出这个原因,内心从未有过的惶然之意腾起。其他的,他真不敢往深里头想。

这是第一次,他察觉姜阮阮的身份有可能有异,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可毕竟两人有前世的情分,加之他如今又对她产生好感。曾经自诩无人能走入他内心,左右他冷静自制的凌霄,这一次竟然想装傻,更希望陆昱能告诉他,这三派人并非因为姜阮阮而去,而是那人证的身份着实特殊,或者有什么江湖利益恩怨,所以三派人马不惜要争夺。

然,陆昱却说,“人证的身份很普通,就是桐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