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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母亲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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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倒是有一主意。”连翘是在京城里住了许久的姑娘家,平日里都不知道听了多少皇宫里的秘闻,对那红墙之内的事情,也是半点不感兴趣。

“小姐如若能在进入皇宫跳舞之前定亲,会省了很多麻烦。”这是连翘的主意。

姜阮阮轻笑,“距离那使臣宴会也不过十来天,要定亲哪里有这么容易。”

“找媒婆咯。”连翘说出这个方法,自然是有对策的,“这京城寻常人家的姑娘,都是家里人托媒婆找亲事的。”

“一些没有娘家的姑娘,也可自己花银两托媒婆找亲事,还能自己去见上一面,合适再定亲。”

“况且,这普通人家的定亲,不麻烦,还可以退亲。跟权贵之家多了去的道道,不同。”

连翘就跟顾笙定过亲,定亲的信物还是顾笙亲手打造的。出事后,顾笙就没露过脸,东西也没要回去,这事肯定就这样揭过去的。

这点破事,在京城里还真不算什么。

云萝一脸崇拜地看向连翘,“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咳咳,”连翘不想说实话,只是转而说道,“我住在京城里的,这种事听得比较多。这边的民风相对开放,跟桐城不太一样。”

姜阮阮看破也不点破,“那这事就交给你办吧,就要小门小户,家境平凡点也无所谓。如果有片瓦遮身,真的能把哥哥也接过去,我也可以考虑。如若不能,先跟对方明说,就要定门假亲事,日后会退亲,到时候给点银两贴补他们。”

连翘爽快点头拍着心口说道,“包在奴婢身上,奴婢一定给你找个好的。”

“好,”姜阮阮拉了拉连翘和云萝的手,“诚如你们所见,我就是个落魄的小姐,顶不上什么事。你们不离不弃,我内心是感激的。日后人前你们自称奴婢,人后无需再贱称,我三人如同家人,一起齐心努努力,看看能否早日脱离困境,过上好日子。”

说着,姜阮阮起身,也不给他们回绝的机会,直接说,“陪我去二房那边看看,我不放心哥哥。”

姜阮阮听闻姜嚯说姜砚清被接到二房那边,只得硬着头皮过去看一看。这脚刚迈出几步,只见假山后蹿出一只黑乎乎、毛绒绒的小老鼠,眼睛贼溜溜,速度极快地朝着她们跑来。

姜阮阮倒吸一口凉气,抓着云萝的手倒退了几步。姑娘家的,多数都怕老鼠、蟑螂这些。

连翘倒是不怕,挽起袖子就要出手,谁料此时从树上飘下一片小叶子,竟然……把小步伐跑得贼快,朝着她们前来的小老鼠给“砸”死了?

小老鼠就这么暴毙在她们眼前,头顶插入半片树叶。

这一幕,怎么看都过分诡异。

连翘走过去,蹲**子,小手拨了拨小老鼠头上的片叶儿。

软的。

奇怪,下意识往树上瞧了一眼。

而在树上的影四努力缩了缩,呼了口气,无比庆幸他娘亲把他生得机智聪明,才华卓绝,武功盖世,只用了一片小叶子就把那老鼠给瞬间弄死,没有吓到姜姑娘。

这排行第四的暗卫,不用青蛙跳了吧。

影四是一个特别爱惜羽翼的人。

他才不要想影五、影六和陆昱那样出丑!

姜阮阮跟连翘、云萝先是去跟祖母请了安。祖母担心她面上难堪,愣是半个字都没提,也没有叫她放宽心,或者说些抚慰的话儿来,反倒是让姜阮阮有些拿不准祖母的态度。

从祖母堂上离开,姜阮阮便半刻都没耽搁走去二房院落里。

刚到了院落门口,姜阮阮还迟疑着,小厮先认出了她,态度娴熟热络,说是二爷差他在这里候着,等姑娘出现,直接引到他那里即可。

姜阮阮坚持要去拜会下二舅母。其实她也不想,但是礼节还是要的。

小厮依旧弓着身子,态度极好地说:“我们家夫人早早上市集了。”

自然是凌明理事先支开的。

姜阮阮面容明显一松,心底倒呼一口气,不用见二舅母真好。这二舅母凤玉珊,可不比那吃斋念佛的大舅母温卿,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凤玉珊不是省油的灯。

姜阮阮跟着小厮缓缓绕着长廊走着,半路上还在想,这凤玉珊啊,估计跟林氏有得一拼,日后也不知道谁家姑娘会嫁给凌霄,除非是显贵的皇族,不然也是要脱一层皮的。

可如今宫里长公主已经有驸马了,而其他皇族里也似乎没有一个门面足以压制住凌国公府,怕日后侯门贵府嫁进来的女子,还是要在凤玉珊面前俯低姿态。

姜阮阮忽而甩了甩头,不由得轻笑,凌霄未来娶何人又与她何干。她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好,居然还有闲暇功夫顾及旁人。

一阵寒风吹来,庭院里大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扑面而来,姜阮阮猛就清醒了几分,到了凌明理的书房前,房门打开一侧,里面却没有人。

小厮显然也有些意外,“姜姑娘且在这里候着,我这就去寻下我们家二爷。”

小厮小跑着离开,姜阮阮自然也没有贸然走入书房,只是站在门外候着。

上一世,凤玉珊曾拿她出气后,但凌明理倒是不曾接触过。不过关于“二舅舅”凌明理的情况,她倒也没少听说。

据说,他为人正派,恭谦有礼,对待下人奴婢的态度也极好,在户部当侍郎,整理户部的宗卷,偶尔要配合大理寺查案,提供失踪人口的户籍。

还有下人说,凌明理是个惧内的人,后院空置,没有平妻妾室,也没有跟丫鬟勾搭不清,虽跟夫人关系平平,但也相敬如宾。

所以,姜阮阮对凌明理的印象很好,尤其她看到凌明理那明明端着文人力不能杀鸡的瘦弱模样,还是举起手中的茶壶,不管手足之情砸了凌明义,对他的崇敬又多了一分。

寒风冽冽吹来,吹得窗户略略作响,桌台上一幅墨画飘了下来,落在地面上。

姜阮阮好奇看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眼瞳随之倏紧。

那是她母亲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