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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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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的紧张,云中君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知道她的斗志又出来了。

“婧儿,准备好了吗?”云中君俯身,眼睛顺着弓箭盯着箭靶,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俯身的一刹那,云中君闻见她身上熟悉的气息,竟有一瞬间的晃神,明明他对她身上的气息熟悉不已。

“师傅,我准备好了!”

司空婧的话唤回了他的心神,云中君凝了凝神,默默松了攥紧她的手,轻声道了一句:“婧儿,放!”

司空婧闻言松开手,冷箭带着强有力的冲击划破这深秋的夜风,“噗”的一声,正中红心!

“啊啊啊~~中了!师傅——我射中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射中靶心,司空婧激动万分,不由扔了手中箭弓,回头一把抱住了云中君的腰身低声尖叫起来。

她那高兴的样子,就好像方才是她靠自己的实力拉弓射出去的箭一样,那欢呼雀跃的样子,像极了个小孩子。

云中君脸上带着宠溺的笑,任由她在怀里闹腾,同时眼眉稍稍一瞥,察觉到不远处悄然离去的脚步声。

看着眼前心爱的小徒弟,云中君暗暗压下了心中对于故人的歉意,既然她注定要与他人共度一生,那就让他藏点儿私心,再与她多相处些时日吧。

对于方才站在阴影下看着她的人,司空婧丝毫未觉,因此也不知道有人已伤心离去。

初尝甜头的她此时兴致倍增,她欢呼过后重又拾起了弓箭,然而却在拉弓的时候感到肩头一阵刺痛。

“啊!”

司空婧轻唤出声,手里的弓箭掉到地上,刚才她神经绷得太紧,把筋都给拉伤了,此时用不上劲。

听见她的吃痛的声音,云中君蓦然回神,看着她正扶着肩头眉头微蹙。

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肩头,司空婧回头,对上云中君一双无奈的眼眸,听见他轻声道:“随师父来......”

练兵场里空旷一片,除了兵器便是靶子,云中君拉着司空婧出了练兵场。

行宫虽不及皇宫,可也建的讲究奢华,亭台阁楼,假山流水,一应俱全。

俩人行至一处亭台,云中君让她在石凳上坐下,随即便抬手轻轻替她推拿起来。

轻重适中的力道,恰到好处,一点点缓解了司空婧刺痛的肩头,她享受得叹道:“我什么时候能有师傅一半的手法就好了......”

“你若是不偷懒,今日这箭法也不会如此不堪。”

司空婧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打着哈哈道:“哎呀!师傅别这么说嘛,婧儿可是你的好徒弟!”

她是什么样的,还不是他这个当师傅教的?但这句话司空婧没敢说出来,除非她手又痒了。

说起来,在不归山上十几年,她最想学的,就是师傅那口吹笛的技巧,可她偏生五音不全,怎么学都学不会。

曾经,她吹了一次堪称鬼哭神嚎的曲子,吓得那些个蝴蝶萤火虫什么的几天不敢靠近望云阁。

自那以后,她只要一吹笛,师傅便罚她抄书,萤火虫一天不来,她便要抄一天,搞得她恨不得亲自去抓。

笛子是她唯一主动,又有兴趣想学的东西,可老天爷嫉妒她长得可爱,非要跟她作对!

司空婧正想着,忽而心中一动,眼神落在云中君腰上别着的长笛上,暗忖,这里不是望云阁,吹一下总没事吧?

于是趁着师傅给她推拿的空隙,她偷偷将长笛抽了出来,刚放到嘴边正想吹,却听见云中君轻声唤道——

“婧儿......”

司空婧拿着手中的长笛怔了怔,抬头,迎上云中君一双如墨的眼瞳,其中带着些严厉之色。

“......”

司空婧撇了撇嘴,十分乖巧地将长笛插回了师傅的腰间,好嘛,不吹就不吹,那么凶干嘛......

将长笛插好,司空婧仰着的头对上了天上的一轮明月,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间不早了。

她心中一动,暗忖,奇怪,怎么不见淮王?淮王不来,她刚刚射中靶心的那根箭不就白忙活儿了?!

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似的,她刚作想完,云中君便停下了动作,伸手揉着她的头发,道:“时候不早了,婧儿也该回去了。”

再不回去,淮王可就要伤心坏了。

司空婧闻言顺从地点了点头,回头道:“嗯,那师傅你也早点儿睡,明日还得赶路呢!”

随着她回头,云中君的手掌落在她的脸上,掌心传来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收手,心中的念想,愈发强烈。

最终,手掌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云中君微笑着收回了手,柔声道:“婧儿先回吧,师傅还想再待一会儿......”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云中君暗自嗟叹,在心中笑问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司空婧刚走出不远,身后便传来了悠扬的笛声,只是,五音不全的她,听不出其中苦涩的味道。

回到房中,司空婧看到魏尘一个人对着一桌菜品喝闷酒,她进门的脚步顿了顿,心中疑惑顿生。

刚关上门转身,却见方才还在桌前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忽而近在眼前的一张脸吓得她一震。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闻见一股子浓重的酒气,熏得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王爷,你怎么喝那么多的酒?”她说着,忍不住掩起了口鼻。

“爱妃回来了?”

魏尘说这话时,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眼中却是悲喜交加,其中还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怒气。

司空婧看不懂他此时复杂的情绪,还没搭话,便被他拉着在凳子上坐下。

“爱妃回来得正好,过来陪本王喝酒......”

魏尘没有醉,他只是借酒装疯,他很想醉,可是他已经喝完一坛酒了,还是不醉!

这都得归功于他在沙场上混迹多年的成果。

看着他伸手去开另一坛酒,司空婧伸手压住了坛子:“王爷,你不能再喝了!”

看着桌上七倒八歪的酒壶,司空婧暗忖,到底是谁给他搬来了酒坛子?

然而她压着坛子的手却被魏尘一把抓住,身子被他拉到跟前,听见他带着隐隐的悲伤问道——

“爱妃在担心本王吗?”

“......在爱妃的心里...本王重要吗?”

他说着,脸又朝她凑近了些,说话间,浓浓的酒气带着他身上的气息直扑进司空婧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