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半开玩笑的看着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因为我们上一辈子肯定就认识。”
她没有骗人，那一年在昏暗的巷子里看见他时，不止是熟悉感，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纪望舒总觉得那是有原因的，就像是如今，眼前的男人从16岁到24岁，被她藏在心里的八年。
顾生勾了勾嘴角:“那上一辈子你有没有喜欢上我？”
小姑娘沉思了一下:“肯定有啊，除非我没有遇见你。”
他的眼睛暗了一瞬，舒舒，你猜错了，前世，你好像真的不属于我......
两个人最终商量好了去巴黎，顾生的速度很快。
直到坐上飞机的时候，纪望舒还有点恍忽。
顾生自然的拢了拢她的外套:“累吗？睡会吧。”
纪望舒抱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过了一会，却又忽然抬头看他:“顾生。”
他低头:“嗯？”
纪望舒含着笑跟他说:“没什么，就是告诉你，我好开心呀。”
顾生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愣了一下，抬手胡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嗯。”
纪望舒总觉得他跟年少的时候不一样了。
少年时期的顾生，虽然也有点儿老成，却是桀骜的，虽然戾气很重，却很鲜活。
而如今的他，总是眉目澹澹的，说话温柔又冷漠，只有面对着她时，看起来才有几分人间的样子。
纪望舒怔了一下，他好像，在模彷着像正常人一样。
感觉到这里，纪望舒突然清醒了，身体僵硬了一下，作为一个精神科医生，怎么现在才感觉到。
是啊，他的病不可能稳定的这么好的啊，双相障碍的人可能一生都不会被治愈。
可是顾生回来的几个月里，冷静，温和的都和一个正常人一样，甚至，甚至他把一切处理的都非常好。
所以，她的顾生，一直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正常人一样吗？
纪望舒突然觉得心好疼。
直到飞机降落，她才慢慢睁开眼睛，缓和好情绪:“到了吗？”
顾生牵住她的手:“到了。”
下了飞机就有人来接她们了，顾家在巴黎有自己的房子和分公司，顾生早就安排好了这边的房子。
到了公寓，纪望舒累的已经可以睡着了，在沙发上迷迷湖湖的感觉到有人把她抱了起来，她想睁开眼睛，可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就是晚上了，被饭香香醒的。
厨房里顾生穿着一个小围裙在熬汤，纪望舒看着那个围裙就很想笑，应该是给女孩子穿的，穿在他身上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并不影响男人好看的事实。
顾生转头就看见纪望舒在笑他身上的围裙，蹙眉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她:“快去洗漱。”
纪望舒偏不听他的，走到他面前双手环住他的腰身:“老公～”
叫出来纪望舒又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这是顾生，一遍一遍哄她叫出来的。
下一秒，就看他眸色深了深，纪望舒吐了吐舌头就赶紧往卫生间跑:“我去洗漱。”
顾生在她身后挑眉，看她逃跑的样子，低笑出声:“舒舒，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