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林游对卓一方的提议非常吃惊。
“没错，这一切是为了破桉嘛。”卓一方爽朗表示。
他的提议是由他扮演抓到的歹徒，打入组织内部。
“你是担心我吗？老实说，我有点开心呢。”卓一方又厚脸皮地说。
“这件事容错率太低，我只担心你提高破桉的难度。”
林游不愉快道。
提议实在天马行空，那里都是没有道德底线的渣滓。
“第一，我是魔术师，对灰色地带的东西了解一些。”
“第二，我对自己的伪装能力有自信，这你放心。”
“第三，我是和故人碰面。质问他怎么堕落到这个地步，染指女人和小孩。”
卓一方列举出他这样做的理由。林游无从反驳，“好吧，我支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那就给我捶捶背吧。”
卓一方伸着懒腰。
“……爬。”
林游冷冷道。
玩闹结束，卓一方在何胜男的带领下，去往关押那个男人的监狱。
“啊，我们又见面了。”卓一方隔着铁牢笼，问候道。
“是你……”
男人投来凶恶的目光，“组织不会放过你的！”
“还是无意义的叫嚣吗？你先看自己能不能出去。这次，是否有同伴来救你。”
卓一方走进牢笼，一把抓住男人的头，把他按在模泥装的盆里。
男人惊恐地挣扎了几下，卓一方将他提起，“放心，我不是要了你的命。”
“警官，我要做的都已结束，可以回去了。”卓一方转而对何胜男温和地说。
何胜男点了点头，心底又对这个冷酷的男人添了一份好奇。
卓一方拿到男人的脸部模型，通过几天的研习，制作出男人的面具。
他戴着面具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捏了捏嗓子调整好那个男人的声线。
“有九分相似了，不过那个家伙要矮一点，把鞋子换成平底的就好了。”
卓一方喃喃自语。随后他通知优拉勿需牵挂，换上邋遢点的打扮，前往之前男人呆过的地方。
他需要对组织宣称，任务失败，其他人都被当地警察抓捕。反正那些都是E或者F级的小角色，组织不会心疼。
卓一方拿到从男人那搜来的密码本，一台加密的联系设备。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试，设备另一头开始响应。
“我们失败了，当地警方火力太勐，我们全军覆没，只剩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卓一方把这种不甘、惭愧拿捏得很好。他一上来就先声夺人。
“豺狼，我早就告诉你，华夏的警察不好对付，你偏不信，这下吃苦头了吧。”
设备传来嘶哑的声音，语气带着微微斥责。
“头，我们该怎么办。”
“这来这次失败的教训，让你学会了谦卑。”
“也许我们该放弃这个目标了。”卓一方试着说。
“你胡扯什么，一次失败就让你成为懦夫了吗？组织是不会放弃选好的商品的，那个女孩的价格足以令你我再升一级。变态老爷们出手可是很大方的。”
卓一方闻言，心头一阵冷笑……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好，我会照做。但是我无法保证顺利完成任务了。”
卓一方敷衍了事地说。
“其实我已经预料到今天的失利，所以提前在组织争取到帮手——下山虎。有他在你就放心了吧。”
“下山虎”？？卓一方听到这个代号，不甚了解，“什么时候碰面？除了他还有谁？”
设备那头笑了笑，“什么时候豺狼变得这么谨慎，下山虎级别是A，这次行动你听他指挥。不要再出差错了，知道吗？”
“明白。”
卓一方说完，设备结束通话。
现在摆在卓一方眼前有个难题，下山虎与豺狼应该是老相识，但卓一方并不认识下山虎长什么样。
豺狼的领头并没有透露，听语气在来的路上，或者已经来了。
组织成员的所有行动，都需要对上级请示，那么下山虎应该知道自己所在的地点。
而且豺狼的领头也是谜点……
卓一方将得来的情报发送给林游，让林游调查一下这两人的情况。
而他对“豺狼”这个身份愈发熟练，这几天才几乎闭门不出，打磨自己亡命之徒的气质。
一星期后，卓一方收到林游发来的资料。
这个世界自称下山虎的人太多太多，林游单是罗列出就用了三天，排除掉不入流的角色，林游把目标锁定在一名壮汉。
卓一方正浏览壮汉的资料时，门外有一阵碎瓦声。
他立刻放下东西，一名身高两米有余，虎背熊腰的男人走进他屋里。
的确散发着不小的压迫力，想必这就是下山虎……卓一方这般想着，露出盼星星盼月亮的姿态，“你总算来了。”
“路上耽搁了一点。”
下山虎环视了一圈萧索的环境，讥讽道：“豺狼怎么会沦落成灰狗。”
卓一方不清楚豺狼从前与下山虎的关系，但他此刻明白，两人不太对付。上位者的蔑视还是存在的。
“头说这次行动听你指挥。说吧，我们怎么样？”卓一方平澹地说，极力避免露出破绽。
“你的手下都死光了嘛。”下山虎不忘挖苦。
“现在人手是有点不够。”
“烂虾米再多也无济于事。出来吧，我的人都在外面。”
下山虎咧嘴一笑。
卓一方走到屋外，足足有二十人在他的院子。
这些人都是下山虎的手下，组织成员达到一定级别，就可以培养部曲。部曲也是组织成员，不过他们对领头的联系更深一些。
这样分支错杂的派系，在组织很常见。
“豺狼，我欣赏你，要不要以后在我手下混。”下山虎得意地邀请道。
卓一方装作思考状，然后说：“只要这次任务完成，我会考虑考虑……”
下山虎放声大笑，“我们狼兄虎弟联手，何愁不能干番大事！”
下山虎的部曲也跟着笑起来，他们对自己老大的实力颇为自信。
不就是一些条子嘛？老大可是硬刚加州警局的男人！
这些人对前途一片看好，只有卓一方心里冷冷道：“蠢货已是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