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坊的人很快把入场的木牌送来了客栈。
桑渺右眼皮总是跳的厉害,她直觉晚上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出门前絮絮叨叨的交代了胡蝉几句,有些不放心,还给了他一把枪,教他如何使用,“保护好自己,还有瑾瑜瑾宜。”
“是,谷主。”
胡蝉手里紧紧攥着枪,一脸认真又紧张。
倒是缓解了桑渺渺的担心。
说起来,胡蝉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已,她年纪比他大,算的是他姐姐了。
“以后别喊我谷主了。”
“那喊您什么?”胡蝉疑惑,他还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呢,桑渺渺就不要他了吗?
“以后就喊我姐吧。”
胡蝉露出疑惑,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说,以后喊我姐姐就好,我也没比你大多少岁。”桑渺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胡蝉身子勐地一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桑渺渺的眼神注视下,好半天他才艰难喊出一声,“姐姐。”
“哎。”
桑渺渺眉眼含笑,多了弟弟,肯定开心啊。
胡蝉这孩子机灵的很,她倒是喜欢。
“桑渺渺,该走了。”
卫子眠靠在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桑渺渺这才转身朝他走去,“走吧走吧,催命鬼。”
胡蝉看着桑渺渺离开的背影,肩膀上的触感还在。
心里有一处说不上的柔软了几分。
桑渺渺和卫子眠前去轻舞坊,上交木牌,很快就有人带他们进去了。
晚上的轻舞坊比起白日热闹了不少,到处都是人,但多数都是男客人。
轻舞坊是艺楼,里面的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进去能看见台上有漂亮女子打扮上,扭着腰肢舞蹈,还有抱着琵琶古琴的保守姑娘弹琴唱曲,好不热闹的说。
里面人多,拍卖还没开始,人来人往的都在寻乐子,卫子眠怕有人撞到桑渺渺,他的手从宽大的衣袖中伸了伸,很快便抓上了桑渺渺的手。
桑渺渺感觉到异常,低头一瞧,看见了被藏在他身后牵在一起的手。
她没说话,任由他抓着自己。
他掌心带来的温度有些烫的离谱。
卫子眠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桑渺渺便站着,却被他拉着一起坐下。
“你干嘛?主仆有别的。”
她低声询问。
卫子眠偏头,通过她看向她身后端着水果酒水而来的俊俏女子,“我可不想别的女人坐在我旁边。”
桑渺渺这才注意到每个落座的人身边都有坐着一个女子,而卫子眠这儿也走来了一个女人。
“公子,旁边的座位,是我的。”
女人娇声笑着,将手里的水果酒水放在了卫子眠面前的桌上,视线扫过桑渺渺,又落回卫子眠身上。
卫子眠露出嫌弃,“本公子不喜风尘女子坐在旁边。”
女人愣了下,没多说什么,放下东西就站在了两个人身后,像是一尊佛像似的。
身后站着人,桑渺渺总觉得后背发凉。
她们给她的感觉不像是一般艺女,反而训练有素。
卫子眠默不作声的将桑渺渺的手拉到桌下,然后食指在她的手上写道。
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