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这番话,卫子眠看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同情起来。
“那这样比较的话,你确实比我惨点,我至少还能出去那个牢笼,只是多少行动收点约束,你娘束缚你,你还没发反抗,确实挺可怜的。”
秦骁想给他翻个白眼。
“能别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我吗?”
卫子眠弯唇轻笑,喝了一口暖呼呼的热茶,“我那是同情我还没来得及出击的情敌。”
“说起来,你以前和渺渺认识?”
秦骁试探性开口。
卫子眠不满皱眉,“别一口一个渺渺叫的这般亲热。”
秦骁:......
“我见过醋劲儿大的,没见过你这种像是打翻了一整个醋坊的。”
他们两个聊不来,话题就此终止吧。
然后整个屋子就陷入了沉默。
你喝你的茶,我玩我的手指头。
谁也不说话。
可就是谁也不觉得尴尬。
桑渺渺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
两个大男人都捧着热茶,望着门口,像两尊佛像,谁也不搭理谁。
“你俩干啥呢?”
桑渺渺一脸疑惑的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我们在聊人生。”
卫子眠一本正经。
“错,是深奥的人生。”
秦骁打断他。
卫子眠瞥眼看他,“这有区别吗?”
秦骁也看他。
“当然有区别,就跟你和我的区别。”
桑渺渺一脸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
走了过去,抬起手来,落在两个人的额头,一脸沉思疑惑。
“你们也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
卫子眠不满的将她落在秦骁额头的手拉下来。
“干嘛呢干嘛呢?男女授受不亲。”
桑渺渺:......
“你和我娘聊什么了?”
秦骁问她。
桑渺渺给自己倒了杯茶。
“也没说什么,我就和她聊了聊你,聊她为什么那么排斥你出远门,离开她。”
秦骁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
“那她怎么说?”
桑渺渺喝了水,回忆了一下。
“她说,因为害怕。”
因为害怕什么,秦棉没说,但是桑渺渺看见了。
从她的眼底看见了。
那惨无人道的杀戮,那人性的泯灭,还有那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虽然看见的只是片面的片段,而且还是秦棉心底最伤痛的回忆,不知头不知尾的,但却能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是真的害怕秦骁出事,真的想让他安安稳稳,像个普通人一样过这一辈子。
“害怕?”
卫子眠微微皱眉,“她难不成害怕他儿子走了之后就不在要她这个娘了?”
桑渺渺颇有些无语,抬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
“您老人家的脑回路真是清奇,她自然是担心她儿子啊,不过我好话赖话都说了,她也没有改变什么想法还得看她之后,不过确实有些动容吧。”
“你为什么要帮我去跟我娘说这些?”
一直没说话的秦骁忽然开口。
桑渺渺微微一愣,笑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忙的,你帮过我,我做一回你的说客,没什么的。”
只是朋友嘛?
好像真的只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