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间,一处荒废茅屋。
冰冷的河水被人用木盆装着,直直往脸上泼了过来,湿透了上身,水滴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又没入自己的衣裳之中。
胡蝉便是在这极致的寒冷之中醒来的。
他的外衫早被扒的干净,单薄的里衣穿在身上,此时又逢入冬的季节,冰冷的水从头顶灌落,那种寒冷彻骨彻心,令他浑身打了个哆嗦。
他喘着气,艰难的睁开眼睛。
入眼,眼前是两个高壮的男人,虎背熊腰,一个手里拿着倒刺的鞭子,一个手里拿着还在滴水的木盆。
余光,是一处凄凉荒芜的破败屋子,到处脏兮兮的。
他此时手脚都被麻绳绑住,绑在木桩上,丝毫没法动弹,只有脑袋,是可以活动的。
“哟,终于舍得醒了啊。”
泼水的男人高兴的吹了个口哨,像是个地痞流氓。
胡蝉喉咙干的发紧,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干瞪着他们。
“既然醒了,那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我这一鞭子下去,就能要你半条命。”
看着眼前少年那单薄的身躯,别说一鞭子,就是半鞭子下去,他估计就能丢掉半条命。
胡蝉没说话,也没点头,就那样用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他,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丝毫没有要张开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问他。
“问什么名字,东家说了,直奔主题,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旁边拿木盆的男人不满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我这不是弄个开场白嘛,不然太尴尬了。”捂着自己被打的地方,他又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
“据我们观察,你应该是养颜馆的管事,小小年纪呢做成这样,应该也是个明事理有本事的,所以,只要你把养颜馆的产品配方告诉我们,我们就放你离开,不然,我手里的鞭子,可不是做摆设用的。”
男人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忽然就犀利狠辣了起来。
胡蝉死死盯着他们。
脸色苍白,浑身湿透了,未能关严实的窗户,轻风一吹,冷的他牙齿都些打颤。
想要配方,他们想都别想。
从他出去养颜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但是没想到对方跟的死死的,愣是没甩掉,自己又不擅长打架,最后被抓来了,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得罪的什么人。
现在看来,他们的目标就是养颜馆的配方。
见他不说话,还死死瞪着自己,男人一下怒火就起来了。
他可是专业打手,挥舞鞭子那是丝毫不带眨一下眼睛的。
满是倒刺的鞭子在空中挥舞,很快就甩向了面前的少年。
“啪!”
鞭子抽打在肉体上,向前一送,倒刺瞬间刮破了他的单薄的衣服,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倒刺勾上细嫩的皮肤,狠狠的划出一道又一道血色长痕。
胡蝉眉头狠狠一皱,腰间传来的疼痛直击心脏,他的额角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可尽管疼的如此厉害,他依旧是死死咬着牙齿,连哼都不哼一声。
男人见状瞬间来气了,“你踏马有本事一句话也别说。”
说着,又是一鞭子挥舞了下去,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叠加,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冒,浸红了他大片的衣裳,触目惊心,可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