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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旧党消亡,勋贵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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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这几日,接连出了几件朝野震动的大事。

首先,就是太上皇和太后双双病倒。

景顺帝这几日,都是衣不解带。

除了上朝之外,大多时间都和元春一起伺候床前。

尽显该有的仁孝之心。

其次,就是户部尚书赵舜君这位老臣。

一代旧党砥柱,不声不响的悄然入了阁。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已经彻底倒向景顺帝。

这也代表着,大魏的旧党从此彻底土崩瓦解。

再没了扛鼎人物。

有人说,正是赵舜君倒向景顺帝,太上皇才会被气的病倒。

真实情况如何,冯一博倒是无从得知。

他所关注的,也和这些人有所不同。

因为这两件事,对于其他官员来说,是地震级别的大事。

每日众臣都围绕两件事议论纷纷,觉得可能彻底要变天了。

可冯一博却认为,最重量级的消息是最后一件。

那就是赵舜君入阁之后,费纮这位阁臣告老还乡。

这三件事里,冯一博觉得真正影响深远的,就只这一件事。

第一件,太上皇年纪越发老了,本就已经深居简出。

别说病倒,就是忽然没了,冯一博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

第二件,旧党本就苟延残喘,消失在朝中只是时间问题。

此前景顺帝和张松越留下几个,算是给太上皇留些体面。

而第三件事,看似轻描澹写。

冯一博却觉得,这才真的是影响大魏政策的一件大事。

费纮出身铅山费氏,历经三朝而不倒。

就是因为他最擅经济之道。

别的不说,只说通行大魏的汇票。

正是出自这位大老之手。

他在天泰帝时期,就凭本事成为户部尚书。

执掌着大魏的财权。

当时的大魏,不仅财政压力极大,民间亦有钱慌。

费纮当机立断,力主发行汇票。

不仅缓解了财政压力,还有钱慌的问题。

同时也促进了南北通商,使得大宗生意更为便捷。

甚至,还一度差点解决了银两火耗过大的问题。

之所以是差点,不是汇票有什么问题。

而是因为大魏各部门之间,以各种借口抵制。

导致现在依旧以现银为主。

反倒是大宗交易的商人,对此赞不绝口。

慢慢渗透到南北各处。

之所以能得到商人的认可,也是因为费纮在汇票的发行上十分克制。

每年汇票的总量,约为税收的同等金额。

这就相当于,用整个大魏的税收作为保证金。

以保证汇票的价值不会缩水。

而汇票专用的纸张、油墨,也都是铅山费氏所特制。

以这个时代的水平,里面加了某些独门秘方之后。

就很难彷制出一模一样的来。

这也让汇票有了一定的防伪功能。

最主要的,若想要将汇票兑成现银。

只需在都中或是南京户部下属钱庄,就能轻易实现。

因为只有这两处能够兑换,储备的现银也十分充足。

大多时候,都不用提前预约。

当然,还是需要交上一些手续费。

对于大宗交易来说,交些手续费换取更大的便捷,也是可以接受的。

总比来回运输的火耗要小得多。

当然,大魏各部门的抵制,也与火耗有关。

不过,正是费纮多年慎重的经营。

汇票才以都中和金陵为中心,逐渐辐射整个大魏。

甚至,在海外也能见到它的身影。

到了景顺帝时期,汇票的使用越发频繁。

不仅仅限于大宗交易,而是渗透到各行各业之中。

之前,冯一博就特别喜欢使用汇票。

可喜欢的前提,是信任。

这个简陋的金融体系,能维持稳固。

依靠的就是,费纮一贯的稳健。

现在,一手缔造这个体系的人,即将告老还乡。

冯一博自然隐隐担忧起汇票未来的价值。

他最怕的,就是接手的人,因为缺钱而滥发。

尤其是,眼下的大魏国库并不宽裕。

若是没有金融常识的人接手。

或是明知后果,却只能选择饮鸩止渴。

那必然导致,这个简陋的金融体系爆雷。

接下来恐怕就要面临挤兑。

若是应对不及,汇票很可能就会失去信用。

其中最可怕的后果,就是汇票变成一文不值的废纸。

其实早在前些日子,朝中就传出赵舜君倒向景顺帝的消息。

冯一博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景顺帝招揽他付出怎样的代价。

赵舜君本就已经坐到户部尚书,能招揽他的位置。

也就只剩入阁这个选项了。

而赵舜君入阁,最大的可能就是顶替费纮。

毕竟两人的功能重复,都是户部出身。

何况费纮又早有退隐之心,曾多次上疏提出告老的请求。

只要景顺帝顺水推舟,那赵舜君上位也顺理成章。

事情确实也不出所料的,在朝着冯一博担心的方向发展。

接下来,就要看赵舜君对汇票的政策是否慎重了。

而除了这个原因,冯一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之外。。

他让东海郡弃用汇票,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在尹里安岛,陆续发现铜矿和金矿之后。

冯一博就有了一个想法。

而现在,大魏的金融体系又可能发生变化。

那这个想法,也可以适当的开始准备了。

这个想法,就是……

金矿、铜矿都是钱,但想变成能花的钱,还差了一个步骤。

那就是,铸币。

大魏有明文规定,凡私铸铜钱者处以绞刑。

但实际上,私下铸铜钱的不计其数,而且屡禁不止。

尤其江南一带,还有人专门铸造铜钱为生。

倭国没有自己的货币,自古以来用的就是中原的货币。

这就导致,倭国比中原王朝的钱慌更为严重。

于是就催生了不少私铸铜钱的勾当。

这些铜钱运往倭国后,可以获利五倍!

其中尤以天泰通宝的数量最多。

大魏的钱慌,在一定程度上,就与这件事有着不小的关系。

除了准备也铸造天泰通宝之外,冯一博还准备让人铸造金币和银币。

金矿的伴生矿,就有不少银矿。

再加上,东海郡通过海贸和税收,积累的海量财富。

若是都兑成现银,两者相加也应该足以支撑铸币。

不论最后汇票的价值是否有变化,铸币也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而且铸造铜币违法,可铸造金币、银币却不在律法的规定范围。

属于一个灰色地带。

不久之后,这件事就尘埃落定。

果然是以费纮告老,赵舜君入阁告终。

当然了,费纮也早有退隐之心,只是景顺帝一直苦苦挽留。

如今顺势回家养老,也算功成身退。

这边赵舜君刚刚入阁,冯一博就接到了冯紫英的邀请。

冯紫英亲自到冯府相邀,请他去自己府上赴宴。

只说是有要事相商。

“国丧未完,不敢饮宴。”

冯一博还想和李守中分析一下,赵舜君入阁后的朝中局势。

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什么冯紫英府上。

他和贾府走动,是因为有亲戚也就算了。

若是还和冯紫英走动,难免让人觉得他和开国勋贵太近。

尤其冯紫英的立场不明,很大可能是个无间道。

冯一博不想和他走的太近。

他先拿出国丧的理由,又婉拒道:

“紫英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就是,等过阵子叫上琏二哥,我们几个再聚。”

这就是想拉着贾琏,避免和冯紫英单独见面。

“这话说的,虽国丧未完,可家宴却是无妨。”

冯紫英闻言,却锲而不舍。

他一副“你不去,我不走”的架势,还道:

“咱们都是冯家人,那不就是家宴吗?”

姓冯的多了,你算老几?

冯一博心中吐槽,面上依旧婉拒,道:

“你们去吧,我还有些事没处理。”

冯紫英一听,连忙道:

“没有别人,只你我兄弟。”

见冯一博频频拒绝,他也不再寒暄,就直接道:

“我知道你还为上次的事对我不满,可也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说完却见冯一博只看着他,却不接茬。

这下冯紫英急了,便直接上手,

他一下把住冯一博的手臂就往外拉。

一边拉扯,一边还道:

“走吧走吧,喝几杯就算完,保证你去了不会后悔!”

冯一博无奈,只能命人备车。

等两人到了冯紫英府上,一进屋就见屋里还有别人。

是几个伶人打扮,为首一个女子花枝招展的迎了过来。

“这位是锦香院的云儿姑娘,最擅一手琵琶,我特地请来为一博助兴。”

云儿落落大方的飘飘一福,倒是没有普通女子的羞涩。

二人将冯一博送到上座,冯紫英又对那云儿说道:

“云儿,这位可是我的贵客,礼部的冯都尉,你可要帮我好好招待,若是冯都尉不满意,以后我可不给你捧场了!”

云儿闻言,当即眼前一亮。

随即整个人就挨了上来,道:

“可是冯稼轩?”

冯一博微微躲了下身子,才道:

“不敢称‘稼轩’之名。”

“这么说,果真是江南的英雄,冯稼轩了!”

见冯一博默认,云儿顿时惊喜不已。

她出身江南,确实听过冯一博的大名。

此时见到本人,难免真有些开心。

“云儿早前在江南就听过您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冯一博闻言,却没有太大反应。

他只是笑着拱了拱手,道:

“幸会幸会!”

云儿见冯一博从进来就开始敷衍,忽地有些失落。

当即,她轻咬下唇,委屈道:

“冯都尉可是看不上奴家?”

冯一博当然看不上一个妓女,但他也没有必要直说。

听到云儿委屈的问话,便玩笑道:

“都说风尘之中必有性情中人,我不是看不上,只是怕甩不掉。”

虽然他说的有趣,却也是委婉承认了自己看不上。

“额,咯咯咯!”

云儿先是一愣,显然是听懂了的。

随后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也玩笑道:

“看来冯都尉得手过了?”

风月场上,对于清高之人也算司空见惯。

云儿自然不会因为看不上她,就有什么不满。

冯一博自然不会和云儿为难,便又玩笑道:

“那倒没有,我家里娇妻美妾勉强照顾,肥水自然不流外人田。”

“冯都尉可真有趣。”

云儿掩口轻笑,越发对冯一博有了兴趣。

一双眼睛似乎带着钩子,不停给冯一博抛着媚眼。

冯紫英以为冯一博只是有些拘谨,便轻咳一声,道:

“咳!今日冯都尉难得赏光,云儿还不将你拿手小曲,来上一曲为冯都尉下酒?”

云儿听说,还有些不舍。

她走到台上,先拿起琵琶调了调弦儿,便开始唱道:

“两个冤家,都难丢下,想这你来又惦记着他。”

她嘴里唱着勾人的曲,眼神也如钩子一般。

不断的往冯一博身上使劲。

“两个人形容俊俏,都难描画,想昨宵幽期私订在荼䕷架。”

此时云儿唱得越发缠绵,媚眼也是如丝如缕,

换个人怕都要缠得受不住。

可冯一博却似未觉,还轻笑着敲打着节拍。

仿佛在认真欣赏音乐。

“一个偷情,一个寻拿,拿住了三曹对桉,我也无回话。”

“……”

一曲唱毕,云儿轻咬嘴唇回来。

又想要倚在冯一博身上。

冯一博则不动声色的,微微往边上挪了挪。

云儿见状,便也不再贴靠,只笑道:

“觉得如何,可能为冯都尉下酒?”

冯一博没看她,而是看向对面的冯紫英,道:

“曲是好曲,可惜词太艳了些,我喝不下。”

云儿闻言,小嘴一噘,嗔道:

“冯都尉喜欢什么样的词,莫不是清倌人那套?”

冯一博摇了摇头,依旧含笑答道:

“我不知清倌人什么样儿,不过既然云儿姑娘擅长琵琶,不如来一曲《十面埋伏》如何?”

这话让云儿一愣,她有些惊讶的打量着冯一博,随后恍然道:

“差点忘了,冯都尉可是有‘稼轩’的美誉,喜欢《楚汉》这样的曲子也是应该呢!”

《十面埋伏》又称《淮阴平楚》,或者直接就叫《楚汉》

冯紫英这时却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一博,何必这般杀气腾腾的?”

他显然知道,冯一博不是真想听什么《十面埋伏》。

而是在对自己表达不满。

当下冯紫英也不再绕圈子,就准备进入正题,便朝云儿摆了摆手,道:

“云儿姑娘,这边不用你了,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云儿一听,知道他们要谈正事了。

当下不舍的拜别,道:

“冯都尉,以后若是想听琵琶,不妨让人去锦香院传个口信儿,我免费送你一场。”

说着,也不等冯一博回应,便领着屋里的伶人,一起往出走。

临到门口,又回头朝冯一博抛个媚眼,诺诺一礼,道:

“咱们有缘再会。”

这套留情的把戏,云儿屡试不爽。

可惜,这一次似乎失灵了。

冯一博没有如她所愿的,有什么纠结之色。

只笑着对她点点头,就没更多的表示了。

“紫英兄找我来,应该不是只为了让我见识一下勾栏小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