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下来丢给身后的女生。
小染冷的一个哆嗦，季闻把她抱好。
宋时晚又走过去，把衣服搭在小染身上，在季闻不耐烦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微微抬起下巴。
“我给她的又不是给你的，你瞪我干嘛？”
清脆的声音在冷风中响起，她牙尖嘴利的。
季闻皱眉，看着小染，张张口，红扑扑的小孩抱着绵软温暖的衣服。
他不忍开口。
“哥哥，姐姐的衣服好软，比梦里的云朵还软。”小染即使比同龄人懂事，但在这个时候，还是有些沉溺在这温暖中。
他终究是不忍心了，看向那个穿着单薄睡衣的女生：“多少钱？”
“本小姐的东西无价。”
季闻皱眉。
宋时晚再次开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季闻：“什么？”
“跟我走。”说完，宋时晚走在前面。
季闻看着前面那个女子，毛绒绒的外套脱下来给了小染之后，她人里面只穿了一个单薄的紧身毛衣。
下面穿着黑色的牛仔裤配着运动鞋。
即使她在努力表现她不冷，季闻还是看到她打了一个哆嗦。
他在学校和这个大小姐交集并不多。
好像学校的男生女生都不太喜欢她，背后的流言蜚语他也听过一些。
季闻看着他的背影。
人好像也没传言中的那么差。
宋时晚走了一大圈，才找到一个酒店，人走过去。
季闻站在了门口。
他已经意识到她的条件是什么了。
宋时晚回头看着他：“走啊。”
季闻站在原地不动：“我和小染不用你管了，你进去休息吧。”
宋时晚收了脸上的笑容，静静地看着他怀里的小染，再抬头看季闻：“你人在外面一夜没事，你确定她没事吗？”
季闻沉默。
“她生病了，你有钱给她看病吗？”
“你都欠了我的了，欠一点也是欠，欠两点也是欠。”宋时晚靠近他，轻轻一笑：“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走了。”
团子听着她用的话，乌鸦从猫猫头顶上飞过去：“桃子精，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他人还不动。
宋时晚在外面吹着冷风冻得瑟瑟发抖，拉了一下他的手腕：“走了。”
季闻抱着小染。
想甩开她的手都没办法动，微冷的指尖触摸到他手指那一刻，心里一季。
少年的声音比这冬夜还冷：“松开。”
“走。”宋时晚倔强的看着她。
小染低头，冲着宋时晚笑笑：“姐姐，哥哥是害羞了。”
季闻咳嗽一声：“小染，别乱说。”
“姐姐，你好漂亮呀。”然后捂着脸趴在季闻怀里。
宋时晚开心一笑：“我知道。”
可真不谦虚。
季闻看着怀里脸色越来越红的小染。
宋时晚给他台阶：“你刚刚说了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能说话不算话。”
季闻踏进去。
季家穷，季风还酗酒，不工作，整个家全靠季闻一个人打好几分工养着。
他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人也目不斜视的。
倒是小染看来看去，人兴奋的很。
宋时晚把自己的身份证给前台。
然后看向季闻，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