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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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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时,直接去找曲少寒了,他说要教我画画的,陆露!呵呵!陆露有多久没理我了!打过她的电话,没人接听,也许她应该很恨我的,对我这么好,没想到我竟然跟曲少寒在一起,可是我们只是在一起说说话而已,并没有什么。想想那阵子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到底是谁的错?

曲少寒没有住校,他搬到外面了。从来就不知道,在外面的男生单独生活是个什么样子的,刚好!会看看啦!

“曲少爷!”我进了他的住处就叫,进来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很整洁,画画的人要弄成这么整洁真的是很不容易的。我总是佩服我认识的男生,都是那样整洁,而我却不能,如果进了我家的我的房间,就会发现,原来这世上这样的环境也能够有人生存,并且还活得挺好的。才知道什么叫做猪窝!

“以为你不来的!”曲少寒从门旁边站了起来,显得一丝兴奋。

“我说话有那么不算数吗?”

“不知道!”他说着,摆好所有的东西。“想学什么?”

“我已经学过素描了!我现在想学国画!”

“学国画?”

“是啊!国画让我感觉挺安静的!有一种安静的感觉。”我如实地答着。我没有骗他,而我之所以不再愿意进一步学素描是因为我怕,害怕什么我又不知不觉地画出了那个人,他从来就没能从我的脑海里消失过,苏亦阳,为什么我还要对你寄予希望呢?我都在做些什么?

“好吧!”他转过身换了一些东西,“你先画画你所想的,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

“什么啊?看不起去我啊!我也学了那么久的素描啦好不好?”

“我还没夸你你就自恋了?”曲少寒笑,我发现他有苏亦阳一样好看的笑容。

“我有说过我自恋吗?我这叫自信好不好?”

“自信?没见过这样的也叫自信!”

“好了好了!我画就是了啊!”我嘟着嘴看了他一眼。“你就是看不起我!”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我没说就是!”

“曲少爷!我发现你其实说话听黑的!”结果刚说完,我的头发就被扯了,“你应该改行了!不能总伤害我同一个地方的!”我皱着眉头。

“叫得那么难听!跟你的嗓门一样!”

“我的?”看来我终于要承认了,我的嗓子真的是很难听啊?“我就觉得你特会记仇!就一张小纸条能让你记得那么久!”

“我想不行吗?”曲少寒笑。“赶紧画!”

“哦!”

拿着笔在纸上画着,很快草图就完成了,可我不会调色,只知道要写什么颜色。

“我调你说!”曲少寒拿着调色板。

我望着那幅画,正准备说所要的颜色的,蓦然发现那是一幅我见过无数次的画,有山,山顶上有房子,房子前面有梨树和桃树,还有梅花,后院有竹子,在它们的旁边,有两个人坐在那里,看着夕阳西下。

看到这里鼻子就发酸,学什么不好,怎么学画国画呢?苏亦阳,我该怎么去实现这些呢?你人都找不着了,那里的人要抹掉一个吗?

我拿着橡皮。“我看我还是另外画过吧!”

“不要!”曲少寒拦住我。

“我觉得我这幅画得不好,我的水平远不止这么好!所以我要重新画一幅!”我辩解。

“那你再去画吧!我来给这一幅上色!”曲少寒看着我,很认真。

“那我擦掉一个人行吧?”

“不可以!”

“是我画的画好不好?我怎么一点自由都没有啊?”我拿着橡皮不知该怎么办。

“你呆着!”曲少寒不理我,自己开始调色。

“我不喜欢这幅画!”我近乎哀求。

“试着面对好吗?”曲少寒拍着我的头。让我觉得自己特没志气!我难过个毛啊!我不难过!一点也不!

画最后出来了,黛青色的山,暗黄色的墙壁,褐色的屋顶,梨花开满了前庭,后院是碧青的竹子,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色一个穿着蓝色的衣服,一齐看着前方的夕阳。

“你要的就是这样的是吗?”曲少寒转过头问。

“你怎么知道?”我看着那些,想着跟苏亦阳描述的一切!一下子变得那么真实,一下子又变得那么虚无。

“你的画画水平很不错!画东西的意境也好!画国画是选得不错!”曲少寒没有回答我的画,自顾自地说着。

“你知道?”

“因为我知道你要表达什么!”曲少寒黯然地望着我。“苏亦阳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谁说的!是我喜欢白色,干净,我喜欢干净的人!”我争辩道。

“蓝冰!”

“嗯?”

“如果!如果你先遇上的是我,你还会喜欢别人吗?”

我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没有如果,如果有如果得话,那也许就是另一种方式了,也许世界都不是这样的世界了,因为没有如果,才会让每个人去想如果,因为没有如果,才会让每个人都正常地活下去尽管充满了不满和失落。

“你还是会喜欢上他对吗?”曲少寒眼睛里闪着疼痛。让我不安。

我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可是!曲少寒!世界上没有如果啊?”看着他黯淡的眼神,为什么不选择让他快乐一点呢?

“当然!如果有如果得话,我选择不遇到苏亦阳,一辈子都没见过他!”是的!假如我知道我跟苏亦阳是这样的结局的话,我一定选择不遇到他的。“我宁愿选择一辈子都只见过你!”

“是吗?”曲少寒有些惊讶。

“你怀疑就当没听到啊!”我下了这么大的勇气,曲少寒我不想让你不快乐的!我想你快乐!不管你以前遇到了什么,我希望你以后会快乐!假如我可以给你快乐,我愿意尽我的所能的!

“蓝冰!要你说一个‘爱’字总是那么难吗?”曲少寒笑。

我没有说话,我的爱吗?我怎么说出口,这样的话,我没有勇气对两个人说啊!对一个人说我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这么累呢?曲少寒我们做朋友不好吗?我们做很好很好的朋友,一辈子不离不弃好吗?

“好啊!那!我爱这幅画!真的很喜欢!”我故意转移话题。

“你以为你很聪明?”曲少寒看着我笑,发现他现在真的很喜欢笑了,至少是比以前要笑得多!真好!曲少寒这样真好!

“你这样说好像你很聪明似的!你以为你很聪明啊?”我瞪他。

“你觉得呢?”

“没我聪明!”我嘻嘻地笑。喜欢这样的日子,让我忘了好多的不快乐,忘记了我该忘记的!

“谬论!”曲少寒看着我。“我不知道女生还可以那么弱智!往别人身上贴纸条的!”

“我也不知道还可以有那么小气的男生,竟然就为了那么一件小事就记恨我一个学期!”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弱智的大学生!”

“曲少寒!说话要好听点!我会不乐意的!”

“我乐意就行!”曲少寒笑。

手机就响了,古静的。

“您老干吗呢?”我接着电话问。

“是不是打算今晚的实验都不要做啦?”

“妈妈呀!我赶紧回来!”挂了电话,我看着曲少寒。“说过见你就没好事的吧?我要做实验!”

“那是你的课!不关我的事!”

“可是我晚饭还没吃好不好?”

曲少寒惊讶地望着我,他也许才发现我们还没有吃饭。

“走!”曲少寒拉着我就出了门。

“你打算让我吃点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啊?”

“我什么都想吃!”本来就是!逛街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吃,因为心情不好。早上起床太晚,也没有吃,所以一天什么都没吃。

“蓝冰!”曲少寒站住了,望着我。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好听的话呢!j结果来了句:“你终于想吃了!”

“我什么时候不想吃啊?”我莫名其妙。什么话啊?“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没想说什么?”曲少寒走着,脸上有着微笑。

“干嘛这么开心啊?”真是摸不着头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不怎么聪明。

结果他还真像个富家少爷一样,买一大堆的东西,各种各样!

“曲少寒!”

“什么?”

“我突然不想吃东西了!”

他特愤怒都看着我。

“我们去吃一碗面条吧!”

“你有时间?”

“怕什么啊?你以为我是乖孩子啊?”我没理他,在旁边的小摊上叫了两碗杂酱面。“我很穷的!就吃这个!”

曲少寒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我只是想告诉他,我什么都没有,我也不奢望他给我什么!只要开心!什么都好!

我们吃着杂酱面,看着曲少寒的食欲特别的好,也许我没有注意过他什么,在暑假的时候,记得他总是那样的忧伤,今天突然发现,原来他快乐起来可以这样孩子气,可以这样的单纯!

“你老看着我笑干嘛?”曲少寒吃完一口面问我。

“我笑你不行啊?我就喜欢笑不行啊?”苏亦阳,现在我才发现,快乐是自己给的,假如我愿意给自己的快乐,那我就得快乐的!苏亦阳,假如你还想知道我的话,我想告诉你,我现在可以快乐了!我希望就这样下去了。

“以后说话带点逻辑!”曲少寒很不满。

“我偏不!”咬了一口面,面很好吃,有很有味道的杂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