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厉鬼，妖怪，像吾悦商场的木偶人诡异这类的李攸一窍不通。
但说到蜃，李攸还是知道一些的。
“蜃不就是光线被云雾折射形成的影像吗？”
柳柒月。
“诸神企图重生，诡异神秘复苏，天地规则开始发生改变”。
“以前的蜃可能只是一种光学现象，但如今的蜃被天地规则具现出来，是真实的存在的，拥有自己的身躯和智慧”。
“蜃是一种很温和的妖兽，只会定量吸取一点精神力，不会对这些人造成危害”。
“不用担心”。
李攸。
“能驱赶走蜃妖吗？”
柳柒月。
“蜃的性情很温和”。
“愿意和飞鸟玩耍，喜欢变成各种动物的样子，喜欢晒太阳”。
“但你想打断蜃妖的进食，逼蜃妖发怒，破坏掉飞机，让飞机失去飞行能力的话”。
李攸不说话了。
感情蜃妖还是个护食的主。
飞机失去飞行能力？
自己可没有像DC超人那样举着飞机降落的能力。
柳柒月也许能行。
但蜃妖没有触碰到柳柒月的底线，柳柒月明显不想插手。
“那好吧”。
“希望这玩意一会儿自己离开”。
往自己座位走去，打算继续打盹，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柳柒月。
“飞机的驾驶员没事吧？”
柳柒月眨了眨眼睛，不说话。
李攸一拍脑门。
跑到隔离驾驶舱的金属门前，拍了拍金属门没听见任何回应，耳朵贴在金属门上，能听见驾驶舱里一长一短的两道呼吸声。
机长和副机长也被蜃妖吸取了一部分精神力，陷入沉睡状态。
李攸回到柳柒月身边。
“会开飞机吗？”
柳柒月摇摇头。
李攸一摊手。
“那完了，我也不会”。
“要不我强行破开驾驶室的金属门将机长和副机长弄醒？”
柳柒月摇摇头。
“失去一部分精神力不等于精神疲惫”。
“弄不醒的，强行弄醒还会让人家失去一部分记忆，严重的变成痴呆”。
“蜃妖只吸取一部分精神力，有三四个小时就能恢复醒来”。
飞机忽然一颤，抖动一下恢复平静。
柳柒月。
“看来这只蜃妖吃饱喝足后要离开了”。
李攸嘴唇蠕动一下。
蜃妖离开，意味着飞机失去蜃雾的控制。
飞机可是被蜃妖搞熄火了，需要机长和副机长重启引擎，偏偏机长和副机长也睡着了。
蜃妖一离开。
飞机还不呼呼的往下掉？
“彭，彭！”
两声闷响，寻声望去。
外面的云雾凝聚出一条云雾触手，触手怕打着窗户，然后白色云雾中露出一对巨大的纯白色眼睛，透过窗户望着李攸。
李攸一愣，手指了指自己。
触手前端点了点。
李攸就要过去瞧瞧。
柳柒月。
“别过去”。
李攸。
“你不是说蜃妖性格很温和吗？”
柳柒月。
“我说，不要在蜃妖进食的时候打扰它”。
“它现在想吃你，准确是你体内的吴莺”。
“灵魂是灵魂，而精神力是灵魂弥漫出来的能量，人的灵魂与人的肉身无比契合，肉身会保护灵魂不受蜃妖的侵害，蜃妖无法将人的灵魂从人的身体中剥离出来，所以只能吸食一点人的精神力，让人发晕，瞌睡而已”。
“但吴莺是厉鬼，是灵魂体，寄生在你身体中与你的身体并不契合，所以蜃妖想将吴莺从你体内剥离，吃掉”。
“吴莺灵魂体蕴含的精神力相当于蜃妖吞食上千人才能积攒的能量”。
“这是一只妖灵修为的蜃妖，吃掉吴莺后能晋升为妖将”。
明白了原因。
李攸看向蜃妖的眼神顿时不善起来。
蜃妖感受到李攸的恶意，明白李攸拒绝了自己，用云雾状的触手砸了砸玻璃发泄自己的不满。
柳柒月。
“现在蜃妖被你体内的吴莺吸引”。
“你呆在机舱内，蜃妖一定想办法破坏机舱，将你抓出去”。
“你出去将蜃妖吸引走，飞机失去蜃雾的控制就会下坠”。
李攸。
“没有别的办法？”
柳柒月。
“杀掉蜃妖，被蜃妖吸食的精神力就会回归人的体内，人自然会清醒过来”。
李攸不知道蜃妖具体有多强。
既然柳柒月有意让你触手，就证明蜃妖就算自己打不过，也强不到那里去。
但李攸现在很累的。
吾悦商场的事才结束不到三个小时。
“彭，彭”。
“轰~”
机舱外的蜃妖按耐不住了。
云雾状的触手将一面窗户敲碎，云雾状的触手伸进机舱，卷住李攸的腰部想将李攸拉拽出去。
李攸一动不动。
云雾状的触手增大增粗几分，力量也增大不少。
柳柒月。
“要动手就快”。
“至少在飞机跌落三千米之前杀死蜃妖，不然机长和副机长醒来重启飞机引擎，也无法将飞机拉升起来”。
“现在飞机距离地面大约一万三千米左右，你有不足两分钟的时间”。
“或者你将吴莺给蜃妖吃了，这个交易，我想蜃妖很愿意让机长和副机长醒来”。
“你选那个？”
很清楚明白了。
就是让李攸用吴莺的换取整个飞机的安全。
吴莺听得见，也清楚整个局面，却没有说什么。
吴莺成了厉鬼，和李攸签订主奴契约。
但吴莺依旧有自己的骄傲，这份骄傲不允许吴莺祈求李攸什么不要放弃自己。
如果李攸将吴莺给蜃妖。
吴莺也会拼死和蜃妖一搏。
蜃妖的云雾状触手将李攸拉拽着一点点靠近破碎的窗户。
李攸一只手举起，奋力下挥，一记手刀就将云雾触手砍断。
蜃妖怒了。
怒吼一声，是大风的声音。
狂风从破碎的窗户吹进机舱，将重量轻的东西吹的到处乱飞。
李攸已经打开机舱门。
纵身跳了下去，身影眨眼落入云雾中，几秒后扇动着血翼冲了上来。
看清蜃妖的模样。
或者说蜃妖没有具体的模样，就是一团形态不一的云雾，但喜欢变成各种动物的模样。
现在的蜃妖像一只巨大的水母，垂落下四五十条云雾状的触手。
这种云雾触手并不坚固。
李攸不施展血刺血剑单凭手刀就能轻易斩断。
蜃妖呼啸着。
所有的云雾触手从四面八方攻击向李攸，李攸笑了笑，这速度比木偶人诡异的蚕丝速度慢太多。
血翼扇动，轻而易举的躲过云雾触手，出现在蜃妖的头顶。
拳头上生长密集的血刺，像戴上红色反刺拳套。
只有两分钟。
李攸可不打算留手。
全力一拳之下，空气被震荡出一圈圈涟漪。
巨大的水母被拳劲轰出了一个大洞，前后通透的那种。
蜃妖似乎没有受到重创，操控云雾填补身体上的大洞，形态从云雾状态变成了一只大蛤蟆的模样，大蛤蟆张开大嘴，一股透明的精神攻击袭来，李攸就脑袋一片空白，失去身体的控制，向着地面坠落。
一个回合，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