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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理性与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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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控制室。

李慕、张琴、楚轩、张杰、李萧毅、零点、霸王、李帅西八个人,全都聚集在监控视频前。

他们看着监控画面中,郑吒干掉一头异形皇后之后,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而詹岚则是在不断给他做人工呼吸。

楚轩道:“没错了,在刚才詹岚被异形皇后抓住时,郑吒开启了基因锁,能不能在后遗症中活下来,只能看他造化。”

李慕瞥了他一眼,道:“打开隔离门吧,我去接应他们,他一定能活下来,别忘了,他强化的是血族伯爵血统,没那么容易死。”

楚轩扶了扶眼镜,平静的道:“我不建议这么做,开启基因锁的后遗症,是基因层面的崩坏,跟血统无关。”

“你现在是团队中最重要的战力,是能不能顺利渡过这场恐怖片,让大家活下来的关键,他们只是两个人,而我们这边有八个。”

张琴难以置信的看着楚轩道:“所以在你心里,对他人就仅仅是用价值来衡量吗?难道你丝毫不考虑个人感情?”

说完她看向李慕,坚定的道:“老公,郑吒是我认的弟弟,詹岚也是我的好姐妹,我跟你一起去。”

“锵”

张琴的反应决定了李慕的态度,他点点头,随后直接拔刀出鞘,刀尖指向楚轩,寒声道:“我说,开门。”

楚轩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目光不住闪烁,就像电脑在进行高速运算时,那一直闪烁的处理器指示灯一样。

片刻之后,楚轩转向控制台,在上面操作开来,将通往郑吒和詹岚所在的隔离门依次打开。

“我最多只能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后我会依次关闭从郑吒所在,到这里的隔离门,并通过控制其他隔离门,让整个飞船变成一座迷宫。”

“记住,到达郑吒和詹岚所在的位置,路径是左、前、左、前、左、前、前、前,如果三分钟内你们不能跑个来回,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一旁的李萧毅突然后退几步,打开手里AK的保险后,抬起枪口对向楚轩,道:“哥你放心去救郑哥,如果他敢在你们回来前关门,我就把他突突了。”

李帅西也跑到李萧毅身后,附和道:“你们放心,我已经学会怎么操作隔离门,慕哥请务必把郑哥救回来。”

这小子心胸虽然狭隘,但也知道众人之中谁能够当作依靠。

一直以来只有郑吒表现出在意他安危的态度,所以他是最希望郑吒活着的人。

张杰左右看看,默默拔出沙鹰,走到李萧毅身旁与他并肩而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随后是霸王,也同样走到张杰身边。

楚轩身边只剩下一个零点,面对众人的目光,零点皱了皱眉,他没有选择站队,而是走到一旁侧面,表示中立。

李慕还刀入鞘,拍拍李萧毅肩膀,道:“不必如此,隔离门可以挡住异形皇后,但绝对挡不住艾德曼合金刀。”

“尤其是刀在我手上时,就算他把门关上,我也可以噼开。”

“他的做法并没有错,只是过于理性,缺了点人情味,却也不必敌视他。”

听了李慕的话,李萧毅这才将枪口压低,却也没有彻底放下,更没有关闭保险。

隔离门缓缓打开,李慕对张琴点点头,张琴二话不说,直接跳上李慕的背,风能立时笼罩两人的身躯。

下一瞬,李慕身形消失在控制室中。

他本身的速度,加上张琴的风能,让他的移动速度,直接超越了普通人肉眼能捕捉的极限。

以这样的速度,到达郑吒和詹岚的位置,将用不了半分钟。

张琴的异能,使得空气在他们经过的地方,都自行化作风,成为李慕的助力,而不会对他造成障碍。

因此哪怕李慕的速度突破了音速,也没有形成音障。

而在李慕和张琴离开后,楚轩默默转身看向屏幕,双手不知不觉握成拳头,口中无声的嗫嚅道:“人情味……”

当李慕拿刀,李萧毅拿枪指着他时,他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愤怒,甚至产生报复心理。

可偏偏什么都没有,他不知道愤怒是怎样的一种情绪,更别提报复心理。

他只是冷静理智无比的在脑子里计算,自己要怎样做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甚至连张琴口中的个人感情,也不过是他计算各种可能时,其中一条计算条件而已。

人情味,正是他这小半辈子,求而不得的东西。

……

“不要死,拜托,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求你陪我一起活下去……”

詹岚抱着郑吒,一边哭泣一边呢喃着。

郑吒听到她的话,胸口莫名的抽了抽。

是因为曾遭遇过身边人的离开,所以才那么害怕再次失去吗?

郑吒仿佛能感觉到她的想法,他觉得他们就是同一类人。

在失去过特别重要的东西后,心里发誓绝不想再次失去,所以才会那么执着于这条命。

所以才会对同样是这样的人,感到无比亲切并且施以援手。

但就在这时,郑吒脑海中突然闪过另一张脸,那是他失而复得,绝不能再失去第二次的人。

所以在他稍稍恢复后,便用虽然轻柔,但十分坚定的力道,推开了紧紧抱着他的詹岚,口中道:“我好多了。”

詹岚此刻正哭得凄凉,突然间被推开,她也愣了好大一会。

直到郑吒靠着墙坐起来,才不自然的笑道:“你没事了吗?刚才可真把我给吓死了,你突然间就像在发羊癫疯一样,还不停吐血……”

郑吒只觉得浑身软弱无力,不过比起之前那更甚死亡的痛苦,此刻的他只觉得仿佛身在天堂。

他苦笑道:“真是太感谢你了,刚才幸亏你一直……一直帮我呼吸,不然我早就窒息过去了。”

“在那种情况下窒息昏迷的话……我想现在我可能已经变成尸体。”

詹岚的情绪也平复下来,她展颜笑道:“我才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救我,我真不知道我会是什么结局。”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是你的什么疾病吗?”

郑吒摇摇头,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刚才那种状态。

在那生死危急关头中,他只觉得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解开了一样。

那段流畅无比的战斗,精准到毫米的把握力,每一分力量都用到极限,毫无怜悯与害怕的战斗本能……

如果非要用一个现象来形容,倒和他曾经看过的一部名为“种子”的动画很相似,在最关键时刻他爆种了。

“那不是什么疾病,而是开启了基因锁。”

恰在此时,一股狂风刮过通道,让两人一个趔趄,差点翻滚出去,随后李慕和张琴出现在两人面前。

李慕笑望着郑吒道:“那就是楚轩所说的基因锁,我曾经也经历过,那一次我被数百叛军包围,在生死关头,我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

“那一瞬间,我对战场的掌控力达到极致,不仅眼睛能隐隐看见弹道,耳朵也能听到子弹射来的破空声,然后本能的做出规避。”

“对面每一个叛军一举枪,我就已经知道子弹会落在哪里。”

“我就这么在枪林弹雨中,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规避动作,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包围圈。”

“不过事后我也体会到了那种,连内脏都在痉挛的痛苦,简直是生不如死。”

郑吒和詹岚聚精会神的听着李慕的讲述,连他们突然出现在此的惊喜,都因他的话而被忽略。

听完他的话后,郑吒立刻问道:“那如果第二次开启基因锁,还会这么痛苦吗?”

李慕点头道:“依旧还会痛苦,但痛苦的程度比第一次要轻得多,每多开启一次,后遗症就会变得更轻几分,直到彻底适应。”

郑吒松了口气,高兴的道:“那就好,如果每次开启基因锁,都要承受那样的痛苦,也许我再也没有勇气开启第二次。”

李慕笑道:“这可不是由你说了算,当你处于生死关头时,你的潜意识会自行开启基因锁,不是你不想开启就不会开启的。”

郑吒恍然道:“倒也是。”

在两人聊基因锁的事时,张琴则是手脚麻利的给詹岚处理肩膀上的伤势。

先用止血喷雾清洗伤口,随后用具备治疗效果的强效绷带,将她肩膀给缠了起来。

待两人聊完基因锁的事,詹岚才对张琴问道:“琴姐,你们怎么会突然来这?”

张琴道:“我们在中央控制室,通过监控视频看到了你们的情况,所以赶过来接应你们。”

李慕看了看手表,对几人道:“好了,我们只有三分钟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一分二十秒。”

“而且异形对同类的血液十分敏感,你杀死的异形很快就会把其他三头吸引过来,我们得尽快赶往控制室。”

张琴闻言连忙蹲在詹岚身前,道:“你到我背上来,我背着你飞。”

詹岚也不矫情,道了声谢便趴到张琴背上。

李慕则是将郑吒架了起来,随后四人便展开全速往控制室而去。

张琴全力催动异能,以每秒数十米的速度向前疾飞,通道中狂风呼啸,连奔跑的李慕和郑吒,都感觉轻松无比,几乎是被狂风挟裹着往前狂奔。

来时李慕和张琴只用不到半分钟,反倒是说话用了近一分钟,回去时虽然慢了一些,却也不过一分钟出头而已。

而就在他们冲过最后一道隔离门,回到控制室所在房间,隔离门开始闭合时,他们注意到,背后竟有三大两小五头异形追来。

在隔离门关闭后,便听得冬冬冬的撞门声接连响起,其力道之勐,使得整个船舱都在震颤。

好在撞了几下没撞开,异形们就消停下来。

郑吒惊疑不定的叫道:“不是只剩三头吗?怎么会有五头?”

此时李萧毅等人从控制室中迎了出来,听到郑吒的话,张杰解释道:“不是五头,而是七头,那四个新人也被寄生了。”

“好在他们孕育出来的不是异形皇后,只是普通异形,现在总共有三头异形皇后,四头普通异形。”

楚轩随后走了出来,对李慕道:“由此可见你之前的推测完全正确,异形王在得到三个小混混的肉量后,已经成长为成熟体。”

“它们不再需要营养,所以那四个人成为了寄生对象,而非单纯的食物,他们本身的肉量,已经足够普通异形成长。”

“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先解决异形皇后和其他异形,否则等异形王也出动,我们就危险了。”

李慕皱了皱眉头,对他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楚轩略一沉吟,看向郑吒问道:“你的伤势要紧吗?需要多久能恢复到之前那样的战斗力?”

郑吒笑道:“你对血族血统一无所知,只要我血能不枯竭,脑袋和心脏不被同时摧毁,就不存在受伤一说。”

“以我现在的状态,不用一个小时就能恢复全盛状态。”

“也就是主神强化的血统,消除弱点的同时,也消除了血统的优势。”

“否则现在只需要你们每人给我一点血,我立刻就能恢复全盛状态。”

楚轩点点头,道:“那就好,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还等得起,先进控制室吧,大家的消耗都有些大,补充一些食物再说。”

众人回到控制室,张杰取下一直背在背上,装满食物饮水的背囊,分发给众人。

张琴准备的食物非常丰富,有面包、饼干、火腿肠、奶酪、三明治等干粮,也有单兵自热食品,甚至还有自热火锅。

饮水则是直接在背囊底部码了整整两件农夫山泉,这些食物饮水,足够十个人食用两三天。

如果按照最低条件配给,撑上一个礼拜不成问题。

趁着吃饭的时间,李慕让楚轩详细解释了一下,关于基因锁的问题,也让郑吒有了心理准备。

基因锁每一阶的开启,都会承受一次最大的痛苦,之后就会慢慢适应。

而基因锁开启程度越高,再开低阶的基因锁,就基本上不会再有后遗症。

吃饱喝足后,李慕对楚轩道:“好了,现在说说你的计划吧!”

楚轩点点头,道:“原本我准备了三个方案,不过鉴于郑吒可以在一小时内恢复战斗力,那么其中两个方案就可以摒弃,我直接说准备施行的方案。”

郑吒连忙道:“别呀,三个方案都说说,也许你认为可以放弃的方案,其他人会觉得更好呢!”

楚轩无所谓的道:“好吧,被我放弃的第一个方案是,进入那个类似冬眠的冷冻室,设定飞船返回地球,借助地球的军队来对抗异形。”

“不过这个方案可能会出现另一种情况,那就是人类一败涂地,这个世界的人类被异形灭绝,而我们将面对数万,数十万,乃至无穷无尽的异形。”

李慕摆摆手,道:“不用考虑,如果选择这个方案,一定会出现你说的情况。”

“从这次恐怖片,剧情难度被主神拔高这么多,就能推测出一二。”

“上次剧情世界,阿琴大幅度改变剧情,得到大笔奖励,然后获得巨大的强化,主神反手就给出一个17人难度的剧情。”

“所以主神不会让轮回者钻这么大的漏洞,更不会让轮回者轻松刷分过关。”

“想钻空子只会让自己面临绝境,反而是敢打肯拼,才能获得最大的好处。”

听完李慕的话,张杰立刻附和道:“我同意姐夫的推断,这已经是我第五场恐怖片,我最有发言权。”

“从我的亲身经历来看,直面剧情难度虽然危险,但往往那危险都摆在明面上,扛不过去就死,但只要扛过去,就一定能得到巨大收益。”

“而若是想走捷径,或者钻什么空子,直接躺赢,反而会在别的方面面临更大危机,原本的九死一生,直接变成十死无生。”

“所以经历剧情世界,一些布局和谋划可以有,毕竟智慧也是实力的一种,但必须在一定范围和限度内。”

“超过这个限度就是自取灭亡,驾着飞船回地球,借助人类大军对付异形绝对不可取。”

“我就说其中一种可能,异能的血液腐蚀性极强,隔离门根本挡不住,异形四的异形,就是利用自身血液的腐蚀性逃出囚笼。”

“如果我们真的进入冬眠状态,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睡梦中,就变成了异形的寄生体,死得不明不白。”

楚轩扶了扶眼镜,云澹风轻的道:“你们说的都在点子上,所以那个方案被我放弃了,除非是确实斗不过异形,实在没办法。”

张琴问道:“那另一个你放弃的方案呢?”

楚轩道:“另一个方案是,我们上太空梭脱离飞船,设定飞船自毁,直接杀死所有异形,全员拿着保底奖励回归。”

“这个方案是最安全的,但显然你们不会甘心。”

郑吒立刻道:“当然不甘心,我们明明具备杀死异形皇后的实力,却只能拿保底奖励,这搁谁能甘心。”

“好吧,是我多事了,这两个方案都不靠谱,你说第三个方案吧!”

楚轩平静的道:“第三个方案,抛出一个诱饵,将某一部分隔离门打开,然后诱惑异形走到我所设计的通道分布里。”

“在此过程中,我会通过控制隔离门的适时闭合,逐步将异形一个个分隔开来,单独关在一段段通道之中。”

“而这个时候,李慕和郑吒就能凭着足以单杀异形皇后的战斗力,一一将之消灭,最后再一起前往异形巢穴,联手击杀异形王。”

听完楚轩的话,李慕点点头,道:“不错的方案,如果这场恐怖片我们能拿大满贯,你当居首功。”

郑吒等人也纷纷点头,这个男人展现出来的智慧,足以成为团队中军师的角色。

一个智者对于团队来说,意义相当重大。

张杰道:“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谁去做这个诱饵?”

楚轩微微垂首,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道:“之前我听张杰说过,每次恐怖片都会加入新人,而这些新人的素质实在难以保证。”

“在许多恐怖片里,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这次之后,我们还会进入更多更可怕的剧情世界,只有一支精锐的团队,才能保证我们一直走下去。”

“所以我希望,我所在的队伍至少有能够活下去的勇气与力量,这样我才会付出我的头脑,否则一切都将没有意义。”

“我们十个人的队伍里,至少有九个人是素质很强的精锐,这样的队伍我很满意,我希望我们都能够活着,至少我们九个人要活下去。”

听完楚轩这番话,李帅西顿时脸色狂变,他本来就是个普通青年,又没什么一技之长,他自然听得出楚轩话中的隐意。

郑吒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只要能够活下去,就能够不断变强,千万不要自我放弃。”

李帅西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却听楚轩道:“郑吒说得不错,如果一个人素质不行,还连拼命的勇气都没有,那么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与我们为伍的。”

“所以计划中的诱饵,就是你……李帅西,你可以把这当做一场考验,也可以认为这是一份投名状。”

“在这个团队中,李慕、郑吒、张琴,都是顶尖战力,我可以在任何环境下,制定出最优化的行动方案。”

“张杰是经历过恐怖片最多的资深者,经验丰富,零点和霸王分别是最顶级的狙击手和火力手。”

“詹岚和李萧毅虽然稍弱,但也是经历过强化的资深者,成长速度和潜力都很强。”

“那么你觉得,你对团队的作用是什么呢?”

李帅西脸色涨得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李慕目光闪了闪,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丝弧度。

正常情况下,楚轩绝对不会说那么多,也不会如此坦然,原剧情中李帅西还能质问“凭什么是我”。

可在楚轩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后,他反而无话可说。

李慕知道这是自己带来的改变,因为他们两口子和郑吒表现出的“人情味”,让楚轩在计算一切时,要多计算一条个人感情的问题,所以他的行事风格有所改变。

这是好现象,至少不会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以至于如原剧情中一样,让郑吒和楚轩对立,使得团队分裂。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才进来时也只是个普通人,也是因为强化之后才能有现在的身手,不能凭此就断定李帅西无用。”

果然,变化的不仅是楚轩,郑吒虽然也如原剧情一般,出言反对了他的话,言辞却没再那么激烈尖锐,而是带着商讨的语气。

楚轩正色道:“我说的话可能有些直接,但处于这样的境况,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无论以后如何,至少现在每个人都必须展现出他的价值,我们的团队,不应该无条件的庇护新人。”

“新人弱不要紧,毕竟普通人弱很正常,但至少你要展现出,值得团队庇护你,进而培养你的价值。”

“虽然我不知道上一场恐怖片发生了什么,但你和张琴能在一场恐怖片之间,就强化到这种程度,肯定也是拿命去拼来的吧?”

“如果本身就很弱,还连拼命的勇气都没有,那就是毫无价值。”

这下连郑吒也无话可说,是以他只是问道:“那你跟我说实话,由李帅西做诱饵,他能活下来吗?”

李帅西也死死盯着楚轩,楚轩坦然与他对视,平静的道:“当诱饵当然会有一定危险性,但我已经精确计算过李帅西的能力。”

“以他的体力,只要自己不掉链子,比如发生什么,因恐惧而导致手脚发软这类情况,他是绝对能完成诱饵计划的。”

“毕竟能不能完成这次计划,关系到我们能不能顺利渡过这次恐怖片,拿到所有奖励,他活下来才是对团队利益最大的。”

众人对这个说法还是比较认同的,坑死李帅西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只有他活下来顺利完成任务,对团队才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