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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公正的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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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做,林枫是个很实在的人,于是,在四周众人惊诧,紧随不舍的目光护送下,林枫一帆风顺地‘攀’上了贵宾席,勇敢地迎着上面四人组的目光,挨个问好,最后蹭到了坐在最右边方便随时上主持台的大卫·斯特恩旁边。

“呃,”林枫正要说话,突然想到,自己只是太无聊了,心中又充满了对斯特恩的‘崇拜’,一时头脑发热就上来了,还没真想好要和我们的大总裁说什么呢。有心闪回去,但又看五双眼睛都月球跟着太阳转似的随自己跑到这了,不说什么实在不好意思下去,挠了挠脑袋,只好喃喃地开口,“斯特恩先生,我一个人坐在下面实在太无聊了,太安静了什么声音都没有。而且你看大家在下面写得多痛苦啊,你看是不是也放点音乐什么的,给大家助助兴?”

还没等斯特恩反应过来,“扑哧”一声把大家的目光吸引过去了,林枫也跟着看了过去,原来是拉里·奥布莱恩忍不住把正在喝的水喷出来了。

拉里·奥布莱恩,联盟第三任首脑,在任时,成功兼并了ABA(美国篮球协会),一统美国职业篮球,198年,奥布莱恩与NBA球员工会达成的新的劳资协议,被认为是NBA联盟发展的蓝图和基础;而他对NBA规则的改革的最大贡献在于1979年设立的三分线。奥布莱恩离任后不久,NBA把总冠军奖杯命名为拉里·奥布莱恩杯。

而林枫的话成功地把这个历经沧桑的老人给逗乐了,在众人面前再也无法保持威严的形象,奥布莱恩也索性不管了,边擦着身上的水边笑指着林枫说,“那你觉得需不需要啦啦队呢?”

“其实我也想过,但考虑到奥林匹克塔大厦里可能没有,现去调的话可能等她们到的时候就大家都已经写完了,那就太辛苦啦啦队的美女们了。”林枫很认真地回答,无辜地望着奥布莱恩。

“咳咳,”斯特恩终于忍不住了,咳嗽两下,强忍着笑意说,“德瑞克,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斯特恩早对这里的每一个人了如指掌,自然也认得这里面最年轻的一个。

林枫学啄木鸟不迭地点头。

“我记得你平日很稳重啊,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来找我们几个老头子开起玩笑来了?”

想不到斯特恩还知道我平时的形象啊?很感动!但林枫觉得自己没怎么啊,“主要是这里都是我的长辈,刚才没机会,现在有空了我实在忍不住要上来表达下我的崇敬之情,而且我自从学校毕业后见没经历过今天这样的考试了,所以看大家都写得那么辛苦,就想办法让大家都轻松一点。”

斯特恩哭笑不得,要表达敬意也不是找这个时候啊,而且林枫说考试……斯特恩转头再次看了下埋头苦写的众人,已经有几个人注意到了这里的动向,抬头在看了,的确有点像考试噢。斯特恩不知道怎么说,多久没人敢这样在他面前耍宝了?他都快忘了该怎么应付这样的情况了,平时新闻发布会遇到不识趣的记者,可以理都不理,收拾不听话的球员也可以随便下狠手,但今天的情况都不适合啊!

最后还是沃尔特·肯尼迪反应快,“你今天是代表ESPN吧?来坐着聊,你有什么今天的评选有什么看法吗?”反正不能让林枫继续站着了,不然谁也不知道他能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比如为什么总部没有吉祥物之类的……

林枫赶紧坐下,心里松了口气,好久没用无敌装嫩撒娇大法了,看来还是没失效嘛,总算把开始这关过了,而且在大BOSS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至于有没有后遗症,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和几个资历,地位,年龄都远大于自己的人坐在一起的确不会是太美好的回忆,幸好肯尼迪和奥布莱恩也只是随意聊聊打发时间,没问什么太难的问题,只不过在了解到林枫作为ESPN的评论解说员,还开着自己的体育经纪公司,手下有几个颇有前途的年轻球员时稍微露出了点惊讶的神色,除此以外,都是平常的长辈和后辈聊天一样,总得说来,这两位还是对林枫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也并没真的觉得林枫方才的举动有什么大的失礼。也让林枫一直微悬的心平稳了不少。而大卫·斯特恩先生就在一边不时瞄来瞄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约再过了半小时,几乎所以的人才填完,看着下面的人放下笔后大多长吐了一口气,各自松活下腰骨,很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有些人还相视而笑,想来是对这次的体验颇感有趣,一直隐含的压抑氛围也有些消散了。林枫见差不多了,也赶紧告辞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服务人员开始把收集好的一百个信封全部交到主持台上联盟的新闻发言人布拉德·卡特手里,联盟副总裁斯图·杰克逊和美国篮协主席C.M牛顿也上前做好了准备,正前方几乎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大屏幕也被再次打开,会场四周的灯同时关掉了一半,最前面的闪光处一下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力,最后关键的时刻到了。

安静的会场里,很多人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太多人深切地关注着最后的答案,有些早经历过太多起起伏伏的人也有点紧张了。这里面有本身就可能当选的如比尔·拉赛尔,比尔·沃顿,杰里·韦斯特等,也有联盟球队的直接关系者像杰里·科朗洛格,比利·金这样的,更多的是和联盟牵扯至深,关心则乱或者期盼好友入选的,林林总总,无法细数。乔治·博登汉默,保罗·弗莱曼,彼特·巴克(*总裁)这些只等结果的人倒显得沉稳得多。

卡特把所有的信个分成五份放在大家都看的主持台上,然后开始拿起第一个,先双手举起想大家示意一圈,然后交给身边的C.M牛顿,牛顿当场拆开,取出里面的五色纸片,抬头看了看台下,但没有说明这是谁填写的,先抽出代表一分的白色纸片,直接念出了第一个名字——哈基姆·奥拉朱旺!

身后的大屏幕立刻打出了大梦的名字,在名字后面,出现了一个硕大的“1”分。

稍做停顿,牛顿念出了第二个名字——伊赛亚·托马斯,托马斯的名字也马上出现在大屏幕上,后面随着一个1分。

……

一个个名字从牛顿的口里念了出来,大屏幕上的名字也不断地增加,很快,就布满了半个多屏幕。

贵宾席上坐着的,下面的坐着的,包括场边站着的,所以人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无论是看到自己希望的名字还是被自己否定的人选出现在大屏幕,都没有谁发出半点响动,大家静静地等候着。

到最后的金色纸片了,第一个出现在牛顿口中的名字是:艾文·约翰逊!伟大的魔术师!第一个五分出现了。

下一个杰里·韦斯特

在下一个是威尔特·张伯伦

还有天钩贾巴尔

乔治·迈肯

埃尔金·贝勒

詹姆斯·沃西

林枫发现下面已经有人皱起了眉头,甚至有人努起嘴型,差点吹出口哨了,不由苦笑,这的确是太明显了点,全是湖人的。看来即使是在标榜公正的美国,自认公平的联盟,自持身份的名宿中,也免不了亲疏有别啊。

幸好最后的三个名字把大家心里的不满稍微平息了一些:迈克尔·乔丹,比尔·拉塞尔,威尔特·张伯伦!不过影响业已造成,有人开始低声的交头接耳了。

林枫清晰地看到贵宾席上的三位总裁脸色都不像开始那么放松了,连牛顿也轻微地几乎不被人察觉地摇摇头,不知道是在表示对这个评审的不满还是觉得自己运气太差,第一个随便拿出来的竟然这么极端,其实如果放在中间,大家的反应绝对没这么大。

看着如在平静的湖水中被投入一块小石子的大厅,林枫不自觉地喃喃出声,“湖人的傲慢还真是无出不在啊!”很难说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可能也有一些愤怒吧,虽然平时也算是一个理性的人,但看到自己觉得的不平事,就会立马变身为奋青,爆发出最过激的情绪,林枫也从未想过要改变这一点,即使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但自己一直认为那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是真正的自己。

不过,今天这样的情况算是又给林枫上了一课,太多的东西都未必是全真的,只有自己能实在把握住的才完全属于自己。

台上并没任由下面的骚动持续,卡特迅速拿起第二个信封递给了斯图·杰克逊,杰克逊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开始了拆信封,抽纸片,念名字,可能是因为更年轻的缘故吧,动作比牛顿快多了。

这次倒没有出现大是争议,当金色纸片上乔丹,拉塞尔,张伯伦,奥斯卡·罗宾逊,伯德,魔术师约翰逊等人的名字陆续被念出,大家开始平静一些了,看来,持那么明显私心的人还是不多嘛。

一百位评审,五十个名字,这样的数字乘起来的确有些惊人,但没有多少人真正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大家都把注意里放在那一个个被牛顿和杰克逊念出的名字和大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上面,其他的?等完了再说吧。

时间在不知觉间飞快的流逝,大家甚至在一起共进了一顿还算丰盛的午餐,但看起来没什么人想在这里享受美味,现在他们关心的是台上放着的那些信封。

很快,主持台上的十叠信封只剩下了最后十个了,有将近四十个名字入选五十大巨星已经没有多少悬念了,包括拉塞尔,大O,张伯伦,乔丹,魔术师,大鸟,天钩等公认不可能落选的巨星,现在看的就是最后十来个名额究竟*。

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下面终于又陆续开始发出声音,有的人在低声讨论甚至是争吵,有的人志得意满地靠在沙发椅上翘起了腿,有的人颦着眉谁也不理地看着大屏幕,还有的似乎已经失去了关注的兴趣,无聊地左顾右盼,到现在,这些威名赫赫的人物们看起来和普通人的区别也不大了。

博登汉默突然弓身过来小声地问林枫,“怎么样?”

林枫知道博登汉默的意思,再次仔细地看了看大屏幕上的名字和积分,舒了口气说,“只有几个有些危险。”博登汉默满意得拍了拍林枫,重新坐直了身子。

霍林格尔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先愣了一下,微微摆头思索了一下,明白过来两人的意思,有些吃惊地看着林枫,他选的人有好几个已经没希望了,没想到林枫竟然能判断得这么准。对于他们这些和巨星们没直接关系的媒体或者商业人士来说,今天的评审与其说是选自己心目中的五十大,倒不如说是一次有趣的竞猜游戏,比的就是谁对联盟更了解,也许还要加上联盟阴影中的一些东西。不论如何,林枫能对45个以上,已经绝对属于专家中的专家了。

现在,大家都等着最后的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