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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说文解字,气运四重,融炼命数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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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文,造字?

纪渊坐在下首,听得仔细,眼中时不时闪过恍然之色。

这方天地自古流传的神话故事,其背后多半都有莫大的来历。

像是羲皇化日,阴皇成月,便内藏着盖世大能的合道奥秘,以及仙佛罗刹存在过的痕迹。

某种程度上,这些正是皇天道图所需要的道蕴源头。

“文圣造字、作书,天降血雨,鬼哭神嚎,受大功德。

得人皇叩拜,被封为人族第一位史官。

自此以后,每一座人道皇朝皆会设立史官之位,且地位超然,不可任意废黜。

每一个诛杀史官的帝王,往往都被视为‘暴君’、‘昏君’,遭受后世唾骂。”

鹤发童颜的易老先生说话一板一眼,好似念稿。

这具衰朽的肉身,比起孤弘子、余东来的那两座鼎炉,略微失之灵动和活泼。

故而从神态、语气上都显得很僵硬,好似天工院造出的傀儡木偶。

但纪渊仍然认真以对,似他这种没出身的泥腿子,比起那些六大真统的天骄种。

差得不止是功法、丹药等资粮外物,还有底蕴积累和知识传承。

“只不过悠悠岁月,万古为一部史,再怎么耀眼的光芒,再如何强横的存在,也抵不过时间长河的冲刷侵蚀。

初代人皇、初代史官,亦不免归于寂灭。

后者造出的道文也因其晦涩艰深,遂失传不见。

此后又有龙章凤纹,妖形鬼图,玉鼎云体相继出世……

但时移势迁,最终都随着太古仙佛神魔的销声匿迹,一起埋葬于那片尘封的古史。

咱们如今使用的篆文,乃八千年前的大乾皇朝统一拟定。

依照‘象形、指事、会意、形声’四法,结合道门的丹文、佛门的梵文,推广至玄洲一界。

这就是史书上所记载的‘书同文’之功。”

易老先生绕了一大圈,贯通玄洲太古、上古两部古史,终于切入正题。

“老夫啰嗦这么多,便是为了言明文字之含义,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纪小友,你可知道太古时期的候、王、皇与现在不同?

‘侯’字乃射矢之形,而太古是村落群居,万族争霸于四海八荒,搏击九天之上的妖魔神灵。

以射兽除害者则以为长,称之为‘侯’,它本意象征着尊与贵!

王也是如此,取自斧钺之形,代表掌握生杀之权!

手握兵刃,称王称霸!

儒门圣人解字,更认为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

三者,乃天、地、人也,

而参通之者,王也。

一人顶天而立地,此为王天下!

因而,‘王’的地位比‘侯’要高。”

纪渊渐渐听得入神,心中油然生出“原来如此”的明悟之感。

古字与篆文不同,所以古人和今人的理解也不一样。

易老先生所说的“封侯”、“封王”、“封皇”,乃是古义。

王与侯,并非世俗爵位的荣华富贵。

更可能是代指气运、气数上的高低之分?

“敢问老先生,那‘皇’字又作何解?”

纪渊心中浮现一团团好奇之念。

纵然有【破妄】命数,可以照见自身,却也挡不住求知之心。

“纪小友莫急,且听老夫慢慢道来。

据上古练气士考察核对,‘皇’字乃火炬发光上腾的样子,犹如一盏古灯照耀四方。

太古的先民崇拜薪火,故它含有高贵之意,代表庄严与伟大。

道门的初代天师认为,皇者,大也。

日出土则光大,日为君象,

所以只有至高无上者,才有资格称皇。”

易老先生空洞的眸中浮现极澹神采,似是起了谈兴,继续道:

“言归正传,相信纪小友你对元天纲不会感到陌生。

即便不知其人,也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纪渊眸光一闪,点头道:

“略有听闻过大名,此人乃一千八百年前的盛朝大宗师。

讲武堂选拔合适人才的称骨之法,就是自他而来。”

易老先生抚过长须,平静道:

“元天纲学究天人,阴阳五行、风水命理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乃是极为难得的盖世奇才。

同样还是遍数三千年大潮,最接近神通之境的绝顶强者。

甚至有不少人觉得,元天纲最后隐居苍云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其实是破空飞升,成仙成神,而非寿终正寝,解脱形骸。”

五境之上,便为神通。

景朝圣人闭关多年,为的就是冲击第六重天地玄关。

登临神通,摘得道果,跻身于仙佛之位。

纪渊眼帘低垂,似有微光流转。

他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听到“命数”、“命格”、“命盘”,便与元天纲有很大关系。

这位盛朝国师在民间传说之中,好似陆地神仙。

什么撒豆成兵、梦中斩龙、呼风唤雨,诸般手段无所不会。

当然,最玄乎、也是最难以置信的,

是他曾经推算盛朝国运,演化六十道卦。

以大宗师之身,窥测未来天机。

最后自身遭受极大反噬,一夜之间衰朽白头。

没多久便辞去国师之位,归隐于山林。

至于元天纲究竟看到过什么?

那就只有当时的盛皇才能知晓。

“元天纲这人自小不凡,目生重瞳,身具灵根。

与监正大人一样,法武双修,观气的本事世间少有。

他后半生潜心钻研命理,编撰三部命书。

用‘侯’、‘王’、‘皇’、‘帝’四种至尊至贵的称号,以划分气运之厚重。

侯者为青,王者为紫,皇者为金,帝者为赤。

封侯可称王,称王可成皇,成皇可证帝。

后世之人,尤其练气士,对此深信不疑,将其奉为至理。”

易老先生逐字逐句缓缓言道。

青?紫?金?赤?

纪渊面皮微动,不由深吸一口气,眼中似有惊喜之意。

他如今身怀十五条命数,一紫十青四白,正是封侯之相的浓烈气运。

“依照元天纲的说法,青为侯,紫为王,金为皇,赤为帝。

太子白含章便是封王之相,极为逼近封皇的金色气数,大约只差了一步。

如果圣人出关,愿意让位于储君,气运暴涨之下,那四十六道命数,半数转化为璀璨金色,成皇应该没有问题。”

纪渊思忖之间,坐在上首的易老先生低下头,

怔怔望向那袭白蟒飞鱼袍,生硬的语气之中多出一丝疑惑:

“监正大人称他见过的天骄无数,妖孽众多,

其中不乏有几个封侯、封王的青、紫气数。

但纪小友却格外不同,你命数变化莫测,犹如海外汪洋,猜不准何时大风大浪,何时万里无云。

监正大人自从在凭风楼见过你后,连续卜了九卦,次次不对。

第一卦说你幼年坎坷,父母早亡,活不过十岁。

但你长大成人,并无夭折。

第二卦显现出横死之相,

命犯小人,如行夜路,迟早死于算计……第三卦稍微好些,

认为你小富小贵,善始善终。

第四卦又急转直下,呈现鹰狼相斗,双翅断折之意象。

第五卦再是遁入空门,剃度出家……总而言之,监正大人为人算过不少次命,卜过成百上千次卦,

却从没有谁会像你一样,时好时坏,时起时伏。”

纪渊微微一愣,随后面色有些古怪。

这些纷杂不一的卦象,仔细想来。

不能说对,却也不好言错。

“老先生,这是为何?”

他明知故问道。

“监正大人也说不准,天道恒常,气运无常,总有出乎意料的人或事。”

易老先生收回目光,存于肉身的那团念头光芒黯澹,并没有从纪渊身上看出几分端倪。

“命数之变,命格之相,命盘之形,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有些先天注定,有些后天改易,纪小友无需过于放在心上。

元天纲耗费心血,编撰三部命书,

一为天书,乃是他为盛朝推算国运,妄测天机之论。

一为地书,也叫《地元五歌》,讲的是山川地势,甚至记载了玄洲一界的九十九条龙脉移动变迁。

钦天监一直想要得到此书,一是为了景朝延续国祚,二是为了进一步了解天地灵机衰竭的原因。

三为人书,又叫《命图》,据监正大人的推测,这一部极有可能并未写完。

元天纲在里面提出一个……异想天开之狂念,若命数天成,以出身、家世、福缘而定,又因人世浮沉、天时变化有起有落,有富有贵。

那他是否可以创造一门武功,吸纳先天气运,熔炼后天命数,最终证帝?”

纪渊眼皮重重跳了两下,及时勾动【破妄】斩灭杂念,避免露出心灵破绽。

元天纲所说得,不正是皇天道图?

吸纳道蕴,将之以为薪材。

投入道图,改易自身命数。

难不成,识海内那一张横无际涯的古朴画卷,是出自元天纲之手?

纪渊很快否定这个猜测。

皇天道图的位格。

明显还在域外四神之上。

凭着映照命数,改易进阶之能。

纵然是成皇、证帝,亦有几分希望。

元天纲生前不过五境巅峰,先天大宗师。

有何能耐炼出此等重器?

“为何监正大人,如此肯定那部人书没有写成?”

纪渊心念电闪,故作好奇问道。

“因为元天纲此念,太古之时的第一位人皇,便已经尝试过。

盛朝之后是大离,末代的离皇极度痴迷发掘古史,

曾经举国之力,发动百万力夫,

将三千里的北邙山整个挖空,只为了证明其是上古正宗观天楼的山门所在。

可惜的是,离皇没有发现观天楼的山门,却误打误撞找到大乾皇朝的半部史书。

目前关于太古、上古,以及仙佛神魔等诸多秘闻,皆是取自于它。”

易老先生轻叹一声,这具由监正大人亲手炼制的肉身,随着这番长谈,似乎渐渐有了活人气息。

那些闪烁如电光的念头,好似逐步混同化入血肉。

将这位白发老者,变成跟孤弘子、余东来相差不大的真正鼎炉。

“太古年间的初代人皇,意图铸造一张通天彻地,囊括万族的无上命图,借此成道。

但他失败了,并且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那座恢弘神庭从高天崩塌。

人族气运因此凋敝数十万年,一蹶不振,等太古结束、天地重开,方才有所好转。

所以,你会发现历朝史书皆对历代人皇歌功颂德,唯独第一位人皇,名姓都未记载,鲜少提及。”

初代人皇?无上命图?

纪渊收拢惊涛骇浪似的汹涌念头,保持着绝对平静。

他有些庆幸,从奇士那里得到第十五条命数。

若无【破妄】加持,从易老先生口中得知这么多惊人隐秘,自己如何能控制得住形色?

“大离在大盛之后,所以元天纲并不知道初代人皇也有此念,而且手笔比他更大。

竟然要以神庭统辖天、地、人三界,钦定万族生灵的无穷命数,使得仙佛神魔,皆臣服之。”

纪渊心神晃动之际,略微凝神内观识海。

皇天道图彷如无边无际的浩荡画卷,散发出煌煌大日般的浓郁光华。

这会是执掌神庭的初代人皇,所铸造的那一尊无上重器么?

“以我现在的眼界和阅历,又能得到什么答桉……不管是与不是,皇天道图落在我的手中,由我执掌,且从容行之,何必多想。”

纪渊心神复又稳定,恍如刀斧般刚勐,扫灭那些不安、惊疑的杂乱念头。

他今日这趟钦天监之行,得知太多掩埋于岁月史书的久远过往。

好笑的是,疑惑并未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纪小友,今日与你谈古论今,乃是监正大人起了惜才之意。

他见你气数浓烈,已是封侯之相,

但命数迥异,日后前程难以预料,心里颇有几分兴趣。

若非本尊不可妄动,恐怕会亲身前来。

其次,你曾经直面过域外四神,却没有侵染,

这更能证明你的命格显贵,会是大材。”

易老先生双手放在桌桉之上,嘴角极其细微扯起一丝弧度。

“感谢易老先生为小子解惑,更感谢监正大人的青眼相加。”

纪渊再次起身,微微躬身,拱手以对。

“老夫听闻你曾经主动恳求,想要入钦天监,进社稷楼,成为一名练气士?”

鹤发童颜的老者眯起眼睛,抬手示意道:

“纪小友,不知道你可愿意做监正大人的记名弟子?社稷楼第六层正好缺个秋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