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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域外飞石 第三十一章:密室牌位 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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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祠堂,放着日晷,晷针对着墙上的四个硕大字迹.笔法苍劲有力,似乎带着滔天怒意而写,让人一看之下,心生俱意。

刘顺安早已经习以为常,张啸林和穆先翠已经看过不下数次,也不觉得惊奇。

程耿仔细打量着日晷,越看越觉得奇怪,上面得纹路技法,可以看出,与自己曾在密地看到的雕刻技法属于同一种,不由心跳加快起来。

这日晷上,散发着淡淡腥味,隐隐能看到血迹结痂后,残留的污渍,让人一看之下,毛骨悚然。

张啸林看向顾秋,“你试着用自己的鲜血,滴在日晷上,看能不能打开密室门。”要不是怕毁了密室中的东西,恐怕张啸林早已经命人炸开石壁。

顾秋呆立半晌,最终还是拿出小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小口,献血滴入了日晷上,沿着晷面滑落,最终流进了饕餮纹中。

他甚至在猜想,这面前的密室是否真的这么神奇,只有顾家血脉可以打开。

众人目光注视着日晷,却并没有发生变化。张啸林瞪大了双眼,心中暗自猜测着。

程耿无意看到了刘安顺的样子,那枯瘦的脸颊上堆满了皱纹,让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但是从那混浊的眼中,居然露出了放心的笑意。

“你究竟是谁?你绝对不是顾兄的女儿。”张啸林勃然大怒,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顾秋惊叹不已,辩解道,“我,我就是顾家的独生女儿。”

穆先翠抢先怒问,“顾家人怎么可能打不开密室?这密室,只有顾家血脉可以打开。”

顾秋仔细回想着记忆,可是她脑海中清晰记得,有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在和自己闹着玩,并且徐富生从小就告诉她,她是顾家唯一的血脉了,可是真如穆先翠所说,那自己究竟是谁?

她目光落在了日晷上,她甚至怪异,这日晷是不是真如他们说的那么神奇?她怒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拿起匕首,再次划破了手臂,有是几滴献血晒在了日晷上。

然而日晷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顾秋呆了,她脑海中一片混乱,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徐富生并没有告诉她真相?

顾秋乜斜着刘安顺,问道,“这密室是不是只有顾家血脉可以打开。”

刘安顺点了点头,眼中古井无波,似乎并不惊讶。

顾秋顿时慌乱起来,茫然道,“我是谁?我究竟是谁。”他脑海中回忆着记忆中的画面,一切都十分逼真,她与顾府一路走来的情景相互印证,这就是她无数次回想中的地方。

“不可能,我记得,我明明记得,这就是我小时候记忆生活的地方。”顾秋挣扎着,双眼中全是无助,与那个冷酷得顾秋,判若两人。

程耿徘徊在日晷旁,他笑着在日晷上摩擦了片刻,日晷骤然发亮,那古朴地文字逐渐泛着赤红光芒,远远望去,如同鲜血在流动,地面晃动中,发出隆隆之声。

那写着“荧惑守心”的墙壁,缓缓分开,露出偌大一扇石门,一股奇异香气从石门内喷涌而出,程耿急忙闭上了呼吸,一般巨毒的东西,往往都是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刘顺安似乎十分着急,眼神流露出惊诧,慢慢看向了程耿,心中猜测着什么。

顾秋惊讶地看着程耿,心中却对自己的身份更加纳闷起来。

穆先翠和张啸林诧异地看着程耿。

“诸位可见过顾家主亲自开启过密室?”香味逐渐飘散,程耿扫过众人,目光落在了刘安顺身上。

刘安顺点头道,“当然见过,当时家主开启密室时,只要滴上鲜血,就如同适才那样,密室门会打开,可是里面究竟是什么,我们也没有进去过。”

张啸林稍许沉思,“你怎么知道这日晷的奇特之处?”

程耿笑嘻嘻道,“这是我刚学会的能力,想必大家都好奇,为什么顾家传言,只有顾家血脉才能打开着密室吧?其实很简单,顾家主故意迷惑众人,不只是顾家血脉的人可以打开,这只是设立了奇巧的机括,人察觉不出来而已,他这么大费周章,或许这里面的东西,对顾家十分重要,他只想让顾家一代一代传下去,不想被别人知晓或者看到其中的秘密而已。”

穆先翠点了点头,暗想,“怪不得没有发现,原来这样。”但是她曾经仔细看过这日晷,并没有发现异端,不由对程耿更加好奇起来。

张啸林向着虎贲卫道,“先去查探一番,看看里面有人什么?”

虎贲卫欣然领命,迅速奔进了密室中,许久,里面传出一声惊呼,顾秋再也忍不住,迅捷奔了进去。

当程耿走进密室时,看清了状况后,整个脸色难看起来,只见跌宕着向上延伸的台阶上,摆满了牌位,仔细看去,约莫上千人,仔细默数去,竟然有三十六姓。这三十六姓聚集数千人,仔细看去,却并无顾姓,都是顾姓以外的人。

所有人都呆了,顾秋满脸不解,甚至刘安顺也带着失望。没有人知道,这顾家的祠堂中,神秘的密室里,祭拜的,居然不是顾家人。

更让人吃惊地是,这所有的牌位,竟然以一种古怪的方位摆放着,落入眼中,显得十分凌乱,似乎毫无章法,在仔细看去,这些牌位与石阶镶嵌在一起,几乎想动,都不可能。

墙壁上刻着一副古怪的图画,画中出现了一块巨石,画中的人都望着那块巨石,似乎在看什么,接着便是大批穿着铠甲的士兵出现,凶残地杀害了这些围观的人,他们的尸体和巨石,被运往遥远的海域,海上狂风急浪,电闪雷鸣,巨船撞击在暗礁上,顷刻翻到,海面上浮着千具尸体,沿着海域向着深海中飘去。

太阳缓缓升起,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海域,可是仔细看去,这太阳像一只眼睛,居然有黑色的瞳孔,那海面上,一块巨石慢慢浮现出来,巨石开裂,中间散发出耀眼的银光,卷起滔天巨浪,海面上出现了一座泛着光芒的海岛,所有的尸体向着海岛飘去。

那散发着荧光的石块出现在天际,慢慢漂浮着,没入进了山峦中,海面逐渐平静,一切恢复如初,接下来从海岛上,走出了一个人影,他捧着一块古怪的石块,爬上了被巨浪卷上岸的船只,消失在海域中。

这和《祖龙图》上的内容完全不一致,却莫名地与穆先翠先祖经历有几分相似,程耿慢慢盯着整个石室,除了那些突显的诡异的排位外,并无它物。

“这,这怎么可能?”刘安顺呆了,他依稀记得,顾风流每次从石室内出来,就显得莫名沮丧,甚至每年都大肆祭拜,而且顾家的门生,趋之若鹜,虔诚来拜祭,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神秘的祠堂中,居然没有一个是顾家先祖。

顾秋失声道,“这是为什么?顾家列祖呢?”

穆先翠狡黠的目光落在了程耿身上,只见他全神贯注盯着排位,于是也看了过去,越看越觉得没有章法,便失神了起来。

程耿灵机一动,突然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众人一惊,都望向了他。

程耿俯身看去,那高低起伏的排位,所勾勒出的轮廓,居然与卓步飞交给自己的斥候密文十分相似。

“你发现了什么?”顾秋急切问道,甚至刘安顺也伸长了脖子,生怕错过了什么。

程耿向张啸林道,“可否提供纸笔?”

张啸林稍作狐疑,伸手挥了挥,虎贲卫迅速递上了纸笔。程耿接过纸笔,在草纸上快速勾勒起来,片刻间,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一幅地图出现,为了方便辨认,程耿并没有用斥候密文。

“地图。”顾秋叫了起来。

穆先翠一颤,再次望向牌位,这才发现,居然莫名相似,心中大喜过望,身形快速一闪,一把抢过了程耿手中的草图,仔细看了起来,“这就是冰岛的地图,一定是,一定是。”她激动的把草图递给了张啸林,许久,张啸林目光落在程耿身上,那深邃的目光中,透着神秘,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什么人。”虎贲卫突然大叫起来,几人迅速奔向了顾府,密室中众人一惊,急忙向着外面走来,此刻迎面一名虎贲卫,向着张啸林慌忙道,“督军,外面有情况,请速速和我们回府,这样才能保证您的安全。”

穆先翠双目一紧,看向了那四名劲装大汉,那四人暗暗点了点头,穆先翠露出慌急深色,向张啸林道,“回去再说。”

张啸林凛冽的目光中,透出威压,不悦道,“我到要看看,究竟是谁,居然敢打我的主要。”他坐在轮椅上,整个祠堂建筑又十分高,一眼望去,整个顾府隐隐约约出现在视线中。

穆先翠不放心中,捏紧了衣角,上前劝慰道,“啸林,和我回去吧,这些宵小之徒交给下人就好了,我们赶紧研究下,该怎么去冰岛,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不能浪费时间。”

张啸林一颤,略显失态,这时穆先翠的手搭在了他肩头,他缓缓抓住了穆先翠的手,那是一种依赖。

没有言语,穆先翠推着轮椅,在众虎贲卫保护下,上了车,然后向着张府而去。

刘安顺望着众人离去,面色略显失落,随即慌忙关上了大门,可是在他回头的一瞬间,一惊,看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人。

“怎么是你?你还敢来这里?”刘安顺问,“你不怕被张啸林发现吗?”

那人笑了起来,“我怕?这些年来,我确实怕过,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怕了。”

刘安顺鄙夷道,“我可提醒你,如果被张啸林逮住你,以他的性格,恐怕会凌迟你。”

那人不惧,反而问道,“你都不怕,我何必怕呢?更何况,我手中还有一张王牌,即使被抓住了,未必就会死。”

“你别太自信了,顾风流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是死了这么多年,也骗了这么多人,甚至是张啸林,也被懵在鼓里。”刘顺安想着自己刚才的发现,提醒那人道,“这顾家不知道在搞什么,总觉得十分古怪。”

那人摇头道,“以你的智商,最多也就是潜伏在这里,这些年,你可有发现什么?”

刘安顺恼怒道,“你那么聪明,你可有发现什么?大家彼此彼此,不过你别得意,我现在还真知道那地方在哪里。”但是想到程耿刚才绘制的地图,自己并没有看清楚,自己也看过那排位的大概,也不是很轻楚。

那人道,“你是说密室中发现的东西吗?”

“你怎么知道?”刘安顺不安看着那人。

那人笑道,“你知道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可是我知道的事情,你就未必知道了,别看你这些年掩藏在顾家,甚至和顾风流的老婆有一腿,可是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帮忙,你别想找到冰岛。”

刘安顺怒道,“你闭嘴,现在是你在求我,那就别摆着姿态,还有,我警告你,不要总提起我当年的那点破事,对你没有好处,大不了到时候大家一拍两散。”

那人冷笑了声,拍手道,“想不到呀,当年见钱眼开的家伙,居然会说出一拍两散的话?你就不心动那冰岛上的东西?顾家经营了半生,你难道就不好奇,顾家为什么非要保护那冰岛吗?”

刘顺安怒道,“我不想知道,现在张啸林盯着冰岛,纵使我有心,就算能到冰岛,恐怕也没有命享用里面的东西。”

那人笑道,“你这人太也没有出息,贪财、好色、更没有胆魄,这也就是你这些年,只能蜗居再次守门而已,大家有共同的目的,你要的是顾家积累的敌国财富,而我所要的是那颗石头,大家目的并不冲突,何不一起合作,各取所需呢?”

刘安顺稍微失神,眉目一挑,瞪着那人道,“你,我信不过,当年你种种行为,让我看透了你。”

“富贵险中求,当年我也是没有办法,但是你别忘了,至少让你活了下来。”那人笑了笑,“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我要告诉你,除了和我合作,你没有别的选择,你要是在犹豫,恐怕你和顾夫人的种种事迹,会一天一个版本,在安西日报上刊载,你如果不怕,我也无所谓。”

“你……真卑鄙。”刘安顺脸色大变,可是慢慢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忍着满腹怒火道,“好,我答应你。”

那人拍手道,“这就对了,你知道我和你最大区别在哪了吗?”

刘安顺怒道,“有屁就放。”

那人也不生气,悠然道,“我是一个消失了的人,你就算抖出一切,未必会有人相信你,我也不怕,这些年的经营,已经让我有资本可以保护自己。而你呢?是一个隐藏起来的人,只要我稍稍透漏下,恐怕你就成了过街老鼠,还有,你别忘了,当你顾风流的死,你有不可推卸的干系。”

刘顺安冷汗直流,那人大笑起来,“如今你我是盟友,我相信你会帮我保密,当然,我也会为你保密,所以,你最好配合下,最好现在就带我去密室,不要耽搁大家时间。”

刘安顺抹去额头冷汗,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向着那人道,“可以带你去,就怕你也看不懂。”

那人冷笑不语,刘安顺转身带着那人,向着祠堂走去。

院中假山旁,一潭湖水,古井无波.一片树叶从空中飘落,跌进了湖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搅乱了一潭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