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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斥候铜鼓 第一章 秘密任务 罪恶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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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兵荒马乱、动荡不济的年代里,豪杰辈出,兵匪横行,只要手中有枪,便可以割据一方,成为豪强,面对这种境况,最可怜的便是老百姓。

熙熙攘攘的古安西城,早已经没有的历史中的繁华,但依旧是兵家必争之地。

我叫程耿,祖上据说也是大富大贵出身,可是到了我父亲这辈,连年战乱,加上军阀混战,最终没有生计,坐吃山空把偌大的家产败光后,父亲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尽头。

在临死的时候,父亲将家传宝物传给了我(一颗佛珠)。这颗佛珠,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隐隐散发着一股清凉,借着光会发现佛珠内壁上闪现的字迹,但我从来也没有看明白其中究竟写的什么东西。这佛珠中间有个小孔,正好用绳子穿起来,挂在脖子上,随身携带,看起来不值钱,但要是丢了,也对不起列祖列宗。

当时我长的人高马大,可年龄却十五六岁,在动荡的年代里,没有背景,也没有父殷,只能自找出路养活自己。

我曾经发过高烧,药石无用,眼看性命不保,父亲被逼无奈,将我送进了教堂,教堂神父据说来自西方,只为我打了一针,便神奇般好了起来,迷信的父亲,总以为神父就是神,对洋和尚有了一层崇敬之心。

高烧退了后,我发现自己发生了变化,眼神和听力特别好,即便是夜晚,我能清晰看清楚距离自己十米开外人脸上的麻子,白天就算很远的地方,只要我想看清楚,都能映入眼帘,有时地上不起眼的虫类,别人很难发现,我却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听力更为逆天,宁静的夜晚,我可以听到很远草丛里虫子的鸣叫声,嘈杂的人群中,只要我听过的声音,几乎轻易可以分辨他在那个位置。

有时候想来,或许这便是那场意外,大难不死后,带给我的惊喜。

穷则思变!长期流落,让我练就了一手偷窃的好本领,只要是有钱的人,我可以轻易分辨出他的钱藏在身上的那个兜里;夜晚,我可以轻易的进出在有钱人家的府邸,盗取些许财务,以此维持生活,心中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面对生计问题,所谓的道德,早已经拍之脑后,如果有人这时跟我谈道德,我会让他试试,几天不吃一口东西,看他还能不能坚守所谓的道德。

这时的军阀混乱,各国相继进入我们这沉睡中的国家,逐步了解,野心勃勃地算计这偌大帝国,各国租界相继出现,都想趁机分一杯羹。

军阀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大量敛财,并结交各国外交,从中得到枪支弹药,以便迅速崛起,试图掌控更大的地盘,从中得到更多利益。

慢慢我觉得,不能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时间久了,迟早是要生出事端,因此决然投军。投军,你没有熟人的引荐,又没有后盾,那几乎是不可能,对于我一个小偷而言,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运气很不错,这年月里,惯匪横行,加上白明朗起义,时任威武将军陆章几次武力剿匪,我很幸运的被收编进了陆军,开始了我的军旅生涯,从此以为,可能要老死在陆军中,可是命运的棋局,似乎早已经布局好了结局,你,很难挣脱其中。

常年在市井行走,我学会了察言观色,在军营中又得到了体能锻炼,变的伸手了得,加上我特殊的能力,很快脱颖而出,得到了署长高俊的欣赏和提拔,成为他的贴身警卫。

人一旦走运,神仙都挡不住。战友时常与我相聚,深知我的本领,对我崇敬有加,也在这些日子里,我很快学会了赌钱。

一个月军饷五块大洋,加上孝敬钱,约莫有个十几块大洋,偶尔运气好的话,可以赢个数十块,要是这样,这个月便可以逍遥自在,如果赌神闭上了眼睛,那就惨了,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活,有时身无分文,想重操旧业,但想起自己决定改过自新,还是有骨气的忍了下来。

今天,我确定,可定没有上香,或者是急匆匆上了厕所后,没有进行洗涑,带着一身晦气,身上好不容易攒下的二十块大洋,输的身无分文不说,还借了癞痢头五块大洋,无奈又输的干干净净。

“怎么了?兄弟呀,你今天不在状态!”癞痢头瞪着眼睛,嘲笑道,“看样子,你这可是把老婆本都输光了。”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向地上啐道,“倒霉催的,今天运气不好,不玩了,你们继续。”

“别切,现在还早呢?”赌桌上的刀疤不乐意了,他今天赢了十几块,意气风发,军帽歪戴着,敞开的军衣,露出圆滚滚的肚皮,伸手摸了一把额头的细汗,拿起酒碗,“咕噜咕噜”一阵狂饮,然后讪笑道,“不会是和哪个相好的约好了,准备去去晦气吧?”

癞痢头和一众赌徒都轰然大笑起来。

我心中恼怒,“要不是老子钱输光了,肯定奉陪到底。”本想再借个几块钱,可是手气实在不佳,如果这样下去,恐怕下个月都倒贴进去了。可又不想服输,笑骂道,“你们这些家伙,得意什么?老子先走了,过几天运气好了,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看你们到时还敢不敢得意。”

癞痢头哈哈大笑道,“兄弟们好害怕,到时候程哥儿可要手下留情呀。”他大眼睛四下环顾,赌客觉得滑稽,又十分配合的一阵哄堂大笑。

走出街道,听着路边的摊贩吆喝声,脑海一阵清醒,心中一阵肉疼,想着如何处理这些账务,这个月已经欠下了将近二十块的外债,如此下去,或许需要大半年才能还清楚,一路郁闷,本以为当了兵,可以不愁吃穿,不愁没钱使,事实是钱从来没有够过。

我想起了署长的妇人,人称一枝花的美娇凤,据说是上海夜来香里的头牌,被署长的结义兄弟以大价钱买下,当成寿礼,送给了高俊,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署长妇人。

这女人不知检点,趁着高俊外出,常与秦奉银行工作的表哥徐汇偷情,有一次高俊要我回府邸拿资料,被我撞了正着。

这女人特会来事,拿出五块大洋收买了我,如今遇上财政危机,我盘算着看能不能从秦丰银行借点钱,解决我的燃眉之急。

这美凤娇的表哥叫徐汇,十分了得,他是秦丰银行的经理,我知道他与署长妇人苟且之事,笃定他也不敢不借给我,想到此处,人也便轻松起来,一扫刚才的郁结,抬脚便来到了署长府邸。

我是署长的贴身的警卫,也住在高俊府邸,以备他随时派遣差事。

我刚进门,看见一脸焦急的月梅迎了上来,她是美娇凤的贴身丫鬟,和我十分熟络,“程哥儿,署长等你很久了。”

本想和她开些不着调的黄段子,可听清楚她的话后,心中一惊,飞奔向高俊的房间。书房的灯亮着,隐隐可以看到映在窗户上,蒸腾而起的烟雾,几乎可以猜测,此刻高俊正抽着烟卷,喝着热茶,在桌上批复文件。

“报告”我喊道。

“进来。”他声音浑厚而凝重,他吸了一口烟,烟头一阵明亮,随即暗淡了下来,身体动了动,看着我,蜷缩在椅子中,两道可怕的目光,透出凝重的神色。

“署长,你找我?”我从他脸颊上判断出,他心情不佳,不由紧张了起来。

高俊弹掉烟灰,站起身来,“怎么样,这些年跟着我感觉如何?”

“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些?难道是知道我有事情瞒着他。”我有些慌乱,却恭维道,“署长对我的恩情,属下无以为报,只能尽忠职守,用心办事来报答您。”我心中七上八下,偷偷窥视他的表情,那是一片淡漠。

“我就喜欢你的忠心与机灵。”高俊舒展眉头,爽朗地大笑起来,似乎很受用我的恭维,他伸手让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沉思了片刻,欲言又止,慢慢脸上的笑容收敛,“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如果能办好,我可以奖励你。”

我一怔,忙站了起来,行军礼道,“多谢署长栽培,但凡我能做到的,尽管请吩咐,属下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高俊含笑注视着我,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锭用红纸包裹好的银元,掂了掂,发出摩擦的声响,我毛孔都紧缩了起来。他有意考验我,递给我道,“这是赏给你的。”

我大喜过望,一眼可以断定,这是一百块大洋,想起了高俊的为人,不敢上前拿取,“无功不受禄,署长奖赏,属下不敢领受。”心中一阵狐疑,猜想高俊需要我做什么,会不会是让我杀了徐汇。

“你可知道罪恶监狱?”高俊凝重地说了一个我十分头痛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摸不透高俊的意图。

高俊深吸了一口气,把银元锭放在了桌子上,又点了一根烟卷,深吸了一口,“你曾做过小偷。”

我一惊,难道他要送我进罪恶监狱,但是不至于,我只是小偷小摸,不至于去这种被列为极度危险人物的囚笼中。我忙道,“署长,从我跟了你后,这毛病早就改了,您不会是要……”

“呵呵,看把你吓的。”高俊站起身,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头道,“我知道你对我忠心,只是需要你去做一件除了你,没有人能做成的事情。”

我忐忑的心放了下来,双眼落在了那锭银元上,钱对我的诱惑,不下于女人。

“实话说了吧,我需要你潜入罪恶监狱,在死囚中帮我带个人出来。”高俊面色凝重,那清癯的脸颊上,深深凹陷了下去,伸手摸了摸八字胡须,“你在跟我之前,我很清楚你的过去,也了解你的本领,如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情,我会有重赏。”

这一切太过突然,甚至我开始怀疑高俊的话,“署长,以你的能力、地位,为什么不去提人,反而费这么大周章?”

高俊笑了笑,那双狭长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他赞赏道,“你很聪明,我如果一纸公文去调,也不是不可能,我不想让某些人知道。”

“某些人?”我点了点头,猜测他所说的某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暗自想象,高俊的圈子,都是各方军阀,我不由打了个寒颤,不敢在想下去,从罪恶监狱带个人出来,难度不下于我从现在的地位,做到高俊现有的官职。面对高俊恳切的眼神,如果我拒绝,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高俊从抽屉中拿出叠票据,放在桌上,“这是你欠下的债务,我让人尽快帮你抹了,你在翠云楼,喜欢的那个窑姐,你可以赎回来,至于你是想和她成家,还是干什么,我就不管了,当然,家要有个家样,如果你愿意,城南我那栋小洋楼就送给你了。”

赤裸裸的诱惑,面对金钱和美好未来的憧憬,我十分动心,想起橘红的酥胸,我心灵颤抖了起来,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救个人出来,想我曾经从督军府军库中,盗出三箱炮弹,卖给了五柳山的山匪,比起救个人来,又能算得了什么。

我当然也知道,高俊能拿出这么诱人的条件,这人一定不简单,同样,我要是拒绝,他可能会有相应比重的惩罚来胁迫我。至少我现在对他,是有利用的价值,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道,“署长,我需要这人的详细信息。”我已经打定了注意,危险的话,我大不了溜之大吉,无非再次回到开始。

高俊欣赏地点了点头,递给我一叠资料,“这是那人的相片,你可以记住。”

我翻开资料看了起来,这人名字很奇怪,叫藤野三。接下来便是一张详细的路线图和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人,穿着一身中山装,冷削的面孔上,一条长长疤痕十分醒目,显得阴森恐怖。

“记住这人的样子,我会以职务之便,将你送进去,与他关押在一起,你需要得到他的信任,然后救出他。”

“署长,你可以写封信,我带给他。”我提议到,一个小偷出身的人,又怎么习惯呆在监狱里,那是讽刺,更何况是罪恶监狱。

单听名字,就觉得十分恐怖,这罪恶监狱里,关押的人,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甚至是反对政权的极端分子,一旦进入这地方的人,就预示着,可能永远走不出来,关在这里的人,所欠缺的,只是一颗子弹结束生命的时间而已。

高俊笑了笑,“我告诉你,我们不认识,你信吗?”

我惊愕盯着高俊,他将手中的烟在烟灰缸中碾灭,“你需要博得他的信任,我会安排车等候在监狱外,你只有半个月时间,过了这半个月,你出不来,那你就没有机会了,半个月后,我必须撤走我的人,以防被督军知道。你至始至终,都不能让他知道,是我派你来的。”

“署长,要我救个人不难,但要我博取信任,并带他出来,似乎有点困难。”我开始打退堂鼓。

高俊笑道,“如果不难,我便不会找你

,别人都能完成的事情,我就没有必要找你了。同时,这是我对你的信任,你如果完成了,我保证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他看着我犹豫的眼神,又下了一记猛药。

我十分为难地点了点头,最终还是答应了,高俊满意的把那锭银元塞给了我。

等从高俊的房间出来,已经是后半夜,高俊却匆忙地开车出了府邸。

我心事重重拿着大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着整个经过,觉得不可思议,但高俊这样的人,心思岂能是我能随意猜测的,事已至此,只能得过且过,不觉又想起了橘红的温柔,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我惊醒坐起,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传来,这是美娇凤和徐汇特有的声音,于是暗骂,“这骚娘们,真是按耐不住,如果这时署长回府,看你们如何交代。”

事不关己,侧身睡下,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枪响,我惊恐地从床上跃下,匆忙向外奔去,此刻整个府邸灯火通明,院子中央,摆着一把太师椅,高俊端坐太师椅上,目光注视着奔出来的我,冷笑道,“你这是准备逃哪里去?”

我愕然,不知道他所指,“署长,刚才属下听到枪声,就奔出查看。”

“是吗?”高俊冷笑向身后的警卫道,“进去搜。”

“是”其他警卫迅速带着人奔进了我的房间,片刻从房间拿出一把带血的枪,和一锭整包大洋,随手仍在了我面前。

“怎么样,解释下吧?”警卫盛气凌人地质问。

我一惊,这才看清楚,银元是高俊给我的,而那把带血的枪,我真的不知从何来,茫然道,“署长,这银元是你给我的,可是这枪,属下真不知道呀。”

“我给你的?”高俊冷笑道,“好狡辩,这是我从秦丰银行拿出来,今天才交给我太太,准备置办府内摆设的,至于这枪,我就不清楚了,这就要问你了。”

而此刻,两名警卫从楼上架着一具死尸出来,正是美娇凤。

高俊面色一寒,从椅子上站起来,怒视着我道,“你居然为了钱财,打死了我太太,来人,将他绑起来,明天送入罪恶监狱死牢,依法办理。”

我心中焦急,就想把他交给我的任务脱口而出,却被高俊抢先,听到罪恶监狱,想到了高俊此番做法的用意,只能忍着,看到地上满身鲜血的美娇凤,浑身打了个寒颤,觉得这高俊太过阴险,为了协助我,不惜杀了自己的老婆。转念又一想,恍然明白,这高俊或许早就发现他老婆与徐汇的奸情,让我不明白的是,始终没有看到徐汇的身影,难道那徐汇逃走了?一股悲悯升起,暗暗为这美娇凤不值。

一夜被紧紧捆绑,十分难受,几乎没有合眼,对即将未知的事情,我既忐忑,又兴奋,但过程是煎熬的,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那盛气凌人的警卫带着高俊的信件,骄傲地走了进来,瞥了我一样,嘲讽道,“怎么,要进罪恶监狱了,很兴奋吗?”

我没有理他,他竟然也不生气,向身旁的同伴使了眼色,那二人架起我,向着外面走去。

兵荒马乱,监狱犯人成灾,在外面几乎食不果腹,但进入监狱,失去了自由,却可以吃上一口饭,不至于饿死街头,因此在整座监狱内,几乎爆满。可是能进入罪恶监狱这座魔窟,就宣判了你的死刑,至死都别想出来。

不知道高俊的信件上写了什么,我被扔进了铁笼中,在那四周都是铁网的院子里,暴晒整整一天,然后被带进了一间房子内,为首坐三名穿着军装的人,其中一人瞥了我一眼,看了我的罪状,脸色一变,惊呼道,“穷凶极恶,真是穷凶极恶。”

我不明白,什么能定义一个人为穷凶极恶,标准是什么?即便是我真杀了美娇凤,也不至于让他评价为穷凶极恶。

那肥胖的军官把资料递给了身旁的人,同样,这人脸色也大变,可并没有惊呼出来,从他极度精彩的表情中,我不难相信,这份犯人的资料中,肯定记录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

另一名军官就不那么镇定了,他居然朗声念了起来,“姓名:程耿,年龄三十,所犯的罪!”他的表情也丰富起来,“骗取了数名少女的贞洁,卷走了财务,临走打死了受害人的家眷,更可恶的是连同护院的狼狗也不放过,不知悔改,竟然嚣张到侮辱了高俊署长的妻子,并得逞后,一枪杀了她。”那军官深深吸了口气,“你有种。”他拿起笔,在资料上快速写了几个字,然后盖上章。

迷迷糊糊被关押在了死囚的牢房,这间牢房并不大,关押着两名犯人,一人身材高大,整个人却疯疯癫癫,嘴里不断呢喃着什么,另一人佝偻着身子,用石块不断在墙壁上画些古怪的图案。

我进入牢房后,看着破烂的床铺,无奈的坐在上面,这二人似乎对我的突然到来并没有放在心上。我无趣的倒在床铺上,垫着手臂,猜测这眼前二人,究竟那个是藤原三,可是一切过于顺利,顺利的没有经过任何波折,可是想起高俊的疏通,也就不再深究下去。

墙上乱写乱画的人,突然扔掉了手中的石块,转过头来,对我咧着嘴,露出金黄牙齿笑道,“呜呜,来呀,我教你识字。”那滑稽的样子,像个小孩子。

我好奇看向墙上的图案,有些像鱼儿,有些像小鸟,有些向花草,有些隐隐像寺庙里的佛像。我隐隐觉得十分眼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藤野三?”我试着呼喊,可是对方一脸茫然,抓着长发,似乎不明白我说些什么,然后转身继续在墙上写画起来。

坐在地上发呆的人,嘴里不断呢喃着听不懂的语言,如同寺院里早课的和尚。我暗自猜测,此人会不会便是藤野三,这时他突然惊恐指着牢门道,“这是,这是地狱,地狱之门。”

他脸色煞白,不断颤抖,似乎害怕极了,一步一步向后挪动。

我惊奇地沿着他目光望去,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不解地盯着眼前的人,隐隐约约发现,这人的面颊上,确实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刀疤,只是被面部堆砌的皱纹遮盖起来,不宜被发现。他长长的头发遮住了面容,很难看清楚这人真正的长相,但我知道,这人就是我此次执行目标——藤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