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芭娜直播时，收到了不菲的打赏。
给巴芭娜打赏的是国际买手陶娜和世界名模曲小姐。
这已经足以让丹妮眼红了。
这天晚上，居可的房间里。
有个义工也在居可这里看直播。这晚，他没有回去。他也是一个喜欢看直播的粉丝。
以前，居可是不接触这一块的。对于直播，知之甚少。
今晚，劳瑛做直播。
劳瑛的直播没有开始时，他俩先看了别人的直播。
“简直就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多人在看直播。”居可睁大眼睛，满是疑惑。
义工笑，说：“哥。一看，你就是菜鸟。哪有这多人。看的人，是有，就像你和我。你还是因为这里做直播，才看的吧。像我这样的铁粉，有，其实，不多的。”
居可就看了这个义工。
义工告诉，“现在，有直播平台，雇佣机器人来刷屏。”
“会有这事？”居可不敢相信啊。
“少见多怪了吧。”义工就像是这方面的专家，或者是探长吧，告诉，“有一个比较火的电视明星，也在搞直播。那天，后台，出了故障，玩塌了，显示观看的人数，是多少，你想也想不到。”
居可想了想，可能还动用了逻辑推理，说：“有一亿人吧？”
“哥。那句话，没错啊。贫穷阻碍了人的想象力啊。观看这个明星的在线人数十二亿。”
“不会吧？”
“对。肯定不会。这就是刷了的数据。”
居可这就想到看过的一本书，大概是叫宣传心理学什么的，是个外国人写的，上面说了一句话。广告泛滥成灾的时候，有许多数据就是假的。
义工又告诉，“有一次，我混进了一个网红主播的直播间。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居可怎么可能猜到。他就是想猜，也不敢猜了。这一块，太新鲜，有许多的未知。他摇头，并说，“不知道。”
“我们在网络上看见直播室里许多人，是吧，说是大老远过去的铁粉。是不是铁粉，谁知道啊。拍到了，全是背影和后脑勺。”
居可就笑了。他已经听出了话音，情况可能与宣传的正相反。
果然，义工告诉，“我进去了。还和这些人一块吃了盒饭的。八成的人，是主播团队的，还有亲戚什么的。”
“这么假？”
“有些打赏，就是假的。甚至是主播自己掏钱，让别人来打赏的。他们要的就是名气。有了名气，才会有收入。”
对于义工所说，居可不敢全部接收。就他所知，巴芭娜收到的打赏，那是真的。这个基地的宠物寄养主，曲小姐和陶娜，他是认识的。
但劳瑛这个直播，居可就觉得奇怪了。
今晚，居可要这个义工陪着，就是想让对这个行业了解的内行人，看看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因为，劳瑛的直播，出现了一个铁粉。
不仅居可没有想到，就是大家，都没有想到，劳瑛的粉丝中，会出来一个土豪。这个土豪叫“呆宝执著”。他打赏的数量，一天比一天多，累计已经有一万元多，看这个趋势，今晚还会加码。
果然。这个土豪上来就送了一个价值万元的礼物。
“哇哦。”这个尖叫声由巴芭娜的房间里传过来。
这时，有了弹幕。
“这个人是谁啊？”这个质疑声前天就出现过。今天，这个声音被放大。因为，有人跟贴。
居可听这个义工介绍后，也就知道了，打赏这一块，已经形成一个圈子。每个圈子都建有一个群。凡是参加过打赏的人，都可以带着打赏成绩，加入这个群。
几乎都是千人群，却没有“呆宝执著”这个人。
有的人，同时加入几个群。出现呆宝执著这个人后，群与群之间就有了互动，查这个人啊。
尤其是有一个群的群主，一个叫“大漠高上”的人。他自己也开直播的。他已经和这个群里所有的人认识，也建立起一种特别的关系。
大漠高上这个人，很有意思。他每天收到打赏之后，不是据为已有，而是把其中的一大部分，又转成了红包，在群内发。这就形成了一个耐玩的经济链。
大漠高上还做出一个规定，打赏设置上限，也就是，打赏可以，不要超过自己月收入的十分之一。你一个月收入只有三千元，这个月的打赏，只能是三百以内。
还有这个玩法，开始有人不理解，后来沟通多了，才明白过来，就是大家要玩一个长久，像处邻居一样，不要今天玩了，明天就没钱吃饭。
呆宝执著一出现，这个规矩，似乎被破坏掉。大漠高上很生气的。
大漠高上在群里发出通缉令，追查呆宝执著的行踪。查获此人的来历。有奖。
这个义工突然就兴奋起来。因为，他就在主播劳瑛的地盘上。要是查的话，说不定，近水楼台先得月。
“哥。”义工叫了居可，说：“你认为，这个给劳瑛打赏的人，有没有到过这里？”
居可摇头，说：“这个，就不好说了。也可能来过。也可能没有来过。”
义工说：“哥。我说了，你不要把话传给劳瑛。说实话，我不看好她。要是我打赏，会打赏给巴芭娜的。那丫，挺讨喜的。我喜欢这样的人。”
居可就笑了，问：“你不会是看上她，才到这里来做义工的吧？”
嘻嘻。嘻嘻。这个义工乐呵呵的了。这就是不言自明。他就是奔巴芭娜来的。
“我只是想近处瞅她一眼。”
居可问：“老实说，瞅几眼了。”
义工说：“瞅好多眼了。近处看，她更加的有味道，真实，不做作。还有，青春，阳光。”
“这么多好啊？打赏她了吗？”
“没有。我没挣到多少钱。几个小钱打赏，她不会有记忆的。那个曲小姐的打赏，还有那个陶娜什么的打赏，都把我吓住了。我就是想打赏，几个小钱，比不过。”
居可说：“交往，不一定要用钱吧。”
这话说了后，居可有些后悔了。这不是怂恿这个义工追求一个变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