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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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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森不敢走的太近,他能够察觉到苏来来的情绪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她是为什么突然变了情绪,回想刚刚说的话,从中找原因。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苏来来蹲在地上,看着前方的地板,头发有点凌乱。

"如果你不想,我可以不跟着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可以一直等着你,你说过你会回来的,只要你会回来我就不会干预你去了哪里。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很怕。"傅延森轻轻地说着,稍微走近了一点,但是又不敢超过安全的区域。

苏来来听着他的话,能够感受到他声音里面的一丝颤抖,那种愧疚的情绪又袭上心头,她也许不该把心绪暴露无遗。

转过身的时候苏来来的脸上已经平静了下来,波涛不惊的样子像从来没有冷漠过一样:"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态了。"

傅延森的心没有因为这句话放下来,反而更多的是不安,苏来来的道歉是一种浅显的预感,他预感自己可能不会那么顺利的完成他想的一切。

"那..."傅延森不知如何说下去,手足无措的样子像一个犯错了等待老师惩罚的孩子。

苏来来终究还是没有狠得下心来真的责怪他,他以前也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以前的事情苏来来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一次她好像已经没办法忍住了,内心的悲哀埋藏的太久,现在突然挖出来,都是变质了的腐臭味。

"你还记得我们有过一个孩子吗?"苏来来说的很轻,有一缕发丝遮住了微红的眼圈,掩住了那点难过。

傅延森的身子突然僵硬如磐石,心头也被浇了一盆冷水,熄灭的彻底的。

"记得。"他哽咽了。

他怎么会不记得,当初他是怎么怀疑苏来来,也不想让这个孩子降生,以至于最后他凄惨的离开世界,都是他一力促成的。

他原以为苏来来的生气是为了自由,却差不多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这个鸿沟,基本上没有办法跨越的鸿沟。

苏来来抬起头,眼中的泪水在不停的打转,她狠狠的吸了口气才把眼泪逼了回去,看着傅延森的时候,没有爱恨,只有绝望。

"当时我那么恳求你留下他,但是你怎么都不相信我,就算是之后,我也选择继续和你在一起,但是你真的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

他们之间隔阂着的,最为根本的是本性,已经不止是一条人命了,苏来来时常猜想,傅延森他是不是也后悔过。

她的眼泪最后怎么也没能再忍住,还是一滴一滴大豆的泪珠往下掉,把傅延森的心看得湍急,他是被判入无极地狱了吗?

"如果没有轻信他们的花言巧语,不会有这件事发生。"傅延森没有推卸责任,他知道是自己错了。

反观苏来来,看她伤心的不能自抑的样子,他知道她忍了很久没有说,现在他也没有任何余地可以对苏来来的选择**。

只是他不想放弃:"多年的错,一直是那样,但是我不想再让以前的错误耽误我们的未来了,我们的未来还是崭新的,我们的过去已经很陈旧了,陈旧的快要腐朽了。"

苏来来蓦地跑到傅延森的面前来,眼睛通红的像是要发疯,无法再忍耐,声音沙哑却说的清晰:"是,你认为腐朽了,但是在我眼里,这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情!你的心里大概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吧,都还可以重新开始,那你告诉我,我怎么忘记这些来重新开始?"

她问的傅延森哑口无言,苍白的俊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力辩白的模样。

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立场说这些话,他想到的回忆不比苏来来少,但是他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苏来来身上而已。

"算了,进去吧,你不会喜欢这个话题的。"苏来来抹了把脸,直接上了楼。

傅延森在后面跟着她,却不敢太过靠近她。

屋子里面是两个人的沉默,傅延森盯着桌子上没吃完的晚餐,苏来来的饭碗里面还有很多没有吃,菜也已经冰冷了,他把碗筷收拾了,想去敲苏来来的房门,但是看见紧闭着的是画室也没有再打扰了。

疲惫的坐到沙发上,干脆颓然的躺着,也不清楚该怎么做,现在他是多说多错,做多错多。

电话簿翻到**的那里,停顿了一下,拨了出去。

**接的迅速,看来是随时待命。

傅延森苦笑着:"跟我出来喝一杯。"

说着命令的话却没有用命令的语气,在听着的**还不知所措了一秒,随即向平时一样:"好的。"

半个小时后清吧里面,**赶过来的时候傅延森已经自己喝了起来了,整个酒吧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平时生意那么好的酒吧突然没了人,**用脚指头猜都知道是傅延森财大气粗的包场了。

**在傅延森旁边坐下,他扯了领带,不像白天那个清心寡欲遇事不乱处事不惊的霸道总裁了,反而像一个受了情伤的小孩子。

"你来的很慢,扣工资。"傅延森稳当当的扔出一句话。

**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一点点,希望能够在这个方位听完全傅延森的话:"扣多少?"

工资就是天,工资就是命。

"两百万吧,你工资比别人多很多,多扣点也没问题。"傅延森张了一下眉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

两百万,你是开玩笑的吧,我现在杀了你灭口来得及吗?

傅延森没在意**回不回话,把领带扯得东歪西倒的,衬衫扣子解了一颗,微眯着眼睛。

**摇了摇头,在傅延森看不见的地方甩了一个嫌弃的眼神过去,粗暴的把他的衬衫扣回去。

"住手。"傅延森冷冰冰的开口,盯着**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旋即邪魅一笑,"你以为我说扣你工资是扣来玩的?"

**给他整理衣服的手停了,也不知道哪里生了个胆子出来,看他醉醺醺的样子,一手把他甩开,再气愤的坐回去。

傅延森的眼神正常了不少,可能是刚才被颠了一下,整个人都清醒不少,看着**的眼神最初很严肃,然后慢慢松了。

这一刻傅延森只当他是喝酒的朋友,给他拿了一杯龙舌兰,和他碰杯:"你什么时候回去?"

**把酒喝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言辞闪烁:"再说吧。"

"你一直在我这里待着,是想继承我的财产还是怎么?"傅延森打趣着说道。

**神情恹恹的,没了上班的时候随时待命的高效样,也随意了起来,知道傅延森这是受了伤了来找安慰了,再说他来敦煌都五年了还没有和傅延森好好的聊天过:"我继承你的财产干什么,我每年的工资都可以开个公司了。就守着你给我发的这点钱,我怕是比你们公司那些股东还要赚钱吧。"

他虽然是说笑,但是说的也一点没错,**有百分之六的股份,在整个公司也算是比较多了,甚至在一众的股东中是比较说得上话的,但是傅延森的股权很集中,所以也轮不到他来帮忙罢了。

"你而十二岁到敦煌来,这几年没回去,后悔吗?"傅延森问,连苏来来都觉得**是给他又当牛又做马的,非常全能。

"后悔什么?"**的眼前回想着这几年的经历,他27了,和别人的二十七,不一样,他已经没有了半点青涩了,现在遇事能够非常平静的解决好,字啊敦煌遇见的风雨和形形**的人多了,一个眼神基本上能洞穿一个人的心思,这也是难过的地方吧。

傅延森坐在最高的那个位置,已经不必再去看那些肮脏的东西了,但是**在他下面一点,看见的却是数不胜数的卑劣龌龊,现在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的精钢了。

"你心里抱怨过吗?"傅延森给自己再倒了杯。

"有,但是那都是很多年前了。"**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加了冰块,和他碰杯。

最开始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总以为傅延森只是在奴役他,现在想起来当初的自己真的是幼稚的可以。

傅延森转了一下酒杯,目光渐渐涣散起来:"再过两年,你接手敦煌吧。"

他说的平静,不带感情,没有舍不得,没有波澜的样子让**大为惊讶,第一个想法就是傅延森是为了苏来来。

"就算你为了夫人你也没必要放弃敦煌,我可以替你守着敦煌,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敦煌还是你的,但是我不会接受敦煌的。"**说的坚定。

里面的酒保觉得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自觉地退后了一点。

傅延森依旧是那个样子,没有任何动摇,**也没有动摇,他都不知道傅延森为什么突然要把敦煌交给他,他虽然是股东,但是股份根本不会威胁到傅延森,他还是有绝对的说话权。

"你不用慌,我可能确实是要离开敦煌一段时间,我把公司交给你,希望你替我做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