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算是读了一些圣贤书的陆悬惊讶地瞪了双眼：“什么？”
刘谈倒是分镇定：“你也不用意外, 乌桓的习俗跟我们不太一样，他们贵少贱老，杀父杀兄都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只是他们不会杀自己的母亲, 因母亲有氏族, 是父亲没有, 并且除了战争之外，部落内部的事情都是听从女人的, 所以杀了父亲这种事情在乌桓内部还是很正常的。”
陆悬听得整个人三观都偏了, 虽然他们乌孙不像是汉那么讲究孝道, 也有一定的伦理道德束缚，像是军须靡当初要上位还要暗中害死自己的祖父, 如果换到乌桓……那岂不是直接提刀砍就行了？
在震惊了一会之, 陆悬平复好心情，分复杂说道：“李将军……怕不会同意吧？”
刘谈手一挥：“没事儿，他会同意的。”
陆悬听到之瞬间沉默, 默默在心里同情了李将军一瞬，然就分没有良心地将这件事情抛到了一边，反正他家阿谈开心就好。
至于担心会输这种事情压根就没在他的脑里现。
当初凡乌孙国的兵多一些, 陆悬都有信心趁着乌师庐死把匈奴直接打崩。
现在有他有李息, 李息手上有万军, 还有北境国几万兵马, 这都打不过的话……他们就别混了。
当然陆悬也道不是人数多的就能赢, 可他们手上不仅有人还有各种杀器，匈奴什么会被他们压制还不是因他们的装备好？
天时地利人都在他们这边，这都能输那概就是仙看他们不顺眼了。
虽然他们这边紧锣密鼓的在筹备着收拾匈奴，对于现在的汉而言, 乌桓投降才是事。
这种别的国家打到投降的事情是非常提气的，所以刘谈要等李息的捷报，然再润色一下直接交上去。
这也就是因名义上刘谈是这次战役的主将，否则李息的奏疏应该直接就递到了长安，然再长安下令让李息班师回朝。
所以刘谈必须在刘彻下令让李息班师回朝之前跟匈奴打起来，到时候就算长安那边道了也不能让他们退兵，你敢退人家就敢打过来啊，所以到时候肯定是不能退的。
于是刘谈跟陆悬商议了一下，他们就决定等李息回到燕国来报告的时候再把捷报发去，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先把粮草啊之类的都准备好。
不过这一次他们不能跟周边的郡县购买了，就算要买也只能曲线救国，让霍光在北境国那边买，然再运到燕国来。
李息带着投降的乌桓太子红光满面的回到燕国的时候，等待他的就是这么一个消息。
一瞬间他把之前肖能够封爵的事情都丢到了一边，从满面红光到面如土色也就一炷香的时间，他看着刘谈苦口婆心说道：“殿下，殿下，匈奴不同于乌桓……”
刘谈一脸不同意：“他们就是比乌桓人多了一点而已，你不要被那些人给吓到，匈奴人也没什么可怕。”
李息心说匈奴人若是真没那么可怕，汉至于跟匈奴纠缠这么长时间吗？
刘谈一看他的表情就道他在什么，便问道：“你说，若是你手上没有火·药·桶没有瞄准器没有手·弩，跟乌桓打会怎么样？”
李息象了一下那个场面，顿时觉得发都要愁了：“最多也就是六成胜算吧。”
刘谈摊手：“你看，有了那些东西，六成胜算就成了成，到现在长安那边还不相信你的战损这么少呢，你觉得匈奴比乌桓人多什么吗？在这些东西面前众生平等。”
李息：……
他眼看着刘谈是下定了决心，估摸着自己应该是劝不动了，便小心翼翼问道：“那……陛下可曾……”
他这句话没问完，看到刘谈的表情就道不用问了。
哎，先斩奏概是他家殿下的祖传技能。
刘谈他愁眉苦脸，便低声说道：“虽然这次灭了乌桓，你回去之最多也就是封个关内侯，列侯估计有点难，若是再加上对匈奴的战胜之威，我给你活动一下，应该能封个列侯。”
刘谈说完之补充了一句：“你也不要太多，之前匈奴占领了上谷郡，虽然我把他们打走了，当时因急着回燕国所以没有再去理会他们，现在这些匈奴还在边境附近转，不把他们打跑我心难安。”
李息听忍不住心跳加速，他在来的路上就思考过，这一次虽然算得上是灭国，乌桓只是一个小国家，汉压根就没把乌桓放在眼里过，所以最多也就是关内侯，再往上估计就难了。
至于李不厌，他只是夺回了辽东郡，而且无论从战损还是其他方面都比不过李息，所以也就是升职。
从关内侯到列侯，中间可不仅仅是几个数字等级那么简单。
李息当初爵位没丢的时候也没混上一个列侯。
若是能赢匈奴，不需要灭国，只要能把匈奴赶范夫人城的范围，应该就足够了，而且北境王还说他会活动一下。
要道北境王这么多年虽然受宠，是从来没仗着受宠就手下的人求官求爵，北境国的官员都是按照正常路子晋升的，手上都有功劳，分地有底气。
所以凡刘谈开口，刘彻很可能会同意。
最主要的是刘彻对于听他儿子话的人都会另眼相待。
李息原本是驻守在黄金城的，按照道理来说朝堂上也不是除了他就没人能够领兵了，刘彻宁可提拔一个人驻守黄金城也要让他来，还不是因他跟刘谈关系不同。
这件事情……真的可以，就算输了或者没达到预期，他也有一个关内侯保底。
至于被问罪什么的……李息根本不担心，他们家殿下什么时候让底下人背过锅？有的时候就算是底下人的锅也会让他轻描淡写的给隐去。
所以几乎是在短暂地犹豫之，李息就拍板说道：“好！”
刘谈瞬间无比欣喜，然说道：“正好，霍相已经都准备好了，你带一队亲兵，今晚暗中离去。”
李息愣了一下：“殿下让臣去哪儿？”
刘谈说道：“北境国啊，那边如今最有经验的也就是卫不疑李不厌个人，他们个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只能让你去坐镇了。”
李息忽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殿下打算如何兵？”
刘谈说道：“兵分路，北境国燕国同时兵。”
李息抬看着他艰难说道：“那臣走了……”
刘谈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放心放心，这里不还有我陆悬呢吗？”
李息转看向陆悬：“乌孙王殿下……只怕不好兵吧？”
陆悬含笑看了一眼刘谈说道：“我是来给阿谈当马前卒的。”
李息眼一黑：这俩人是要把天都给捅漏啊！你们这架势哪里像是只要把匈奴打跑的意思？这特么不是冲着龙城去，他就解甲归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