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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第一百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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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小天使, 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购买比例不足哦。  玄御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脸,但是杜衡却觉得他有些委屈:“这是妖修酿造的酒,喝了对身体好。”杜衡叹了一口气:“只是普通的酒罢了, 你若是喜欢, 我也会酿。一万多一瓶,看着也不多, 确实有些贵了。”

玄御道:“你修为只有练气一层, 这酒能让你的经脉更加强韧。”杜衡猛地转过头, 原来玄御不是买了自己喝的?是为了他?杜衡顿时觉得对不住玄御了,玄御道:“现在天寒地冻,村中灵气虽然还行,但是你能吸收的有限。希望这瓶酒能帮到你。”

杜衡老脸都红了:“是吗?谢谢……”停了一会儿后他说道:“这些灵石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东西虽好, 可是这都是沉甸甸的灵石啊,杜衡原本觉得自己负债三百,现在一下负债一万三千八了, 啊……生无可恋。

玄御深深的看了杜衡一眼:“不用还。”杜衡连忙摆手:“不行不行,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该还的总是要还的。”何况这还是玄御为他买的酒, 杜衡觉得这瓶酒将会成为他喝过的最贵的酒,没有之一。要是用这瓶白酒做菜的话,是不是每一盘菜都会闪烁着灵石的光泽?

牛车不紧不慢的走在街上,玄御道:“买点铺盖吧?”修士修行本就是逆天的行为,很多修士夜以继日的修行,睡眠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很多人一闭关就是几十年。若是像普通人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还叫什么修士?因此高阶修士人家是不睡觉的,疲乏了打个坐休息一下便是。

只有修为不足的修士才会扛不住身体的困顿虚弱需要睡眠, 比如杜衡,根据玄御这段时间的观察,这家伙只要决定睡觉,分分钟就能躺倒入眠。玄御的洞府装修风格极简,他怕杜衡扛不住被冻死,因此提出去买铺盖的想法。

杜衡欣然答应,他已经陷入了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状态了,不就是继续欠债么,他可以的。

牛车在一家成衣铺子前停了下来,玄御下了车撑了伞往铺子里面走去,杜衡本来想跟上,却被玄御一句‘在车里等着就行’给定住了。没多久,玄御又撑着他的伞走出了铺子,看着就像是雪地上的一根小青竹似的,沿街的大姑娘都看直了眼。

玄御上了车,杜衡问道:“买完了?”玄御点头:“是的。”杜衡又问道:“多少灵石?”玄御缓声道:“我与铺子的老板认识,几床被褥罢了,不用灵石。”他说的如此的真情实意,杜衡差点就信了。

杜衡此时已经在心里给玄御打上了好人的标签,他觉得玄御一定是怕他心疼灵石才故意这么说的。也罢,等到了村子里面,他总有机会报答玄御的。

买了铺子之后,牛车向着南边走去,没多久就离开了镇子。玄御道:“灵溪镇离村子近,若是回去发现还有什么缺少的,我们再来便是。”杜衡连连点头:“好好。”

牛车出了镇子之后,放眼看去尽是绵延的小山丘,在山丘间散落着镜子一般的湖泊。因为大雪的缘故,眼前的世界黑白分明,像是一幅可以走进去的山水画。

行走在路上的妖修并不多,牛车在雪地上行走的时候,世界都像停住了一般。南方的天幕下,有几座起伏的山峦,看着比周围的山都要高一些。玄御指着那几座山峦说道:“过了那几座山,就到村子了。你看到村口的那棵树了吗?”

杜衡眯着眼睛看去,他只看见了绵延的山势:“没……没看见。”玄御道:“没事,到了村口你就会看到了。”

看着山峦挺近,可是牛车也走了接近一个小时。杜衡看到眼前的山坳间长了一棵奇特的树。这树树干通体漆黑像是玄玉,叶片却油亮细长,周围的树木早早的落了叶子,只有这棵树依然苍翠,看着像是假的一般。这棵树很大,足有三人合抱那么粗,它笔直的长在山坳间,完全不像其他树木一般长个树瘤歪个脖子。

杜衡从没见过这么直的树,这哪里是树,分明是旗杆吧?整棵树高的可怕,杜衡抬头看去,总觉得这棵树比山峦还要高。他算是明白方才为什么没看到这棵树了,因为这棵树上方隐没在山腰的雾气间,从远处看只能看到漆黑的树干。不熟悉的人哪里能看得出来?

杜衡再一次惊叹了:“这是什么树啊?这么高大”玄御道:“道木。”杜衡:“盗墓?”

玄御道:“上古时期,据说有大能培育了道木,能承托起山川河流,承载万千小世界。到了我们这里,道木虽远不及上古,但是也很罕见。东极山以东,这是唯一一棵道木,所以村子的名字就叫一棵树。”杜衡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幸亏没叫道木村。”

道木长在山坳间,在它的脚下竟然不是泥土,而是大大小小的石台,石台间有数十个深深浅浅的水坑。都这个季节了,水坑中的水竟然没有凝结,还在潺潺的流动着。

牛车从道木旁边的小路上走过的时候,杜衡还看到水坑中有鱼游动泛起的涟漪。杜衡刚想仔细看,却觉得周围一暖,他的眼前豁然开朗,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世界以道木为分界,像是被划分出了两个世界,道木外的世界冰天雪地,道木内的山坳中,却有几百亩的土地上笼罩着淡青色的结界。结界内青枝绿叶草木繁茂,一派世外桃源之相。

在草木掩映间,杜衡看到田地外的山脚下散落着三处宅子。其中一座说是行宫也不为过,杜衡没见过这么华丽耀眼的行宫。这行宫稳稳的占据在靠北方的山脚下,金碧辉煌像是庙宇一般。另外两座宅子就低调多了,一处在行宫的西侧,背后长着竹林,看起来分外的清雅。

还有一座宅子在行宫的东边,和另外两座宅子相比,这座宅子就显得破落了很多。杜衡一眼就看到,主宅上还有一个大洞,偏宅都快塌了,连个院子都没有。

这三座风格迥然不同的宅子放在一起,杜衡不免笑了:“村子里面的人看来都挺有个性的。对了,我们是置身在结界中吗?”玄御道:“对,村子里面有个医修,喜欢捣鼓草药,结界就是他布置的。这里的田地中种着他的草药,你以后若是高兴,也能种些喜欢的灵植。”

杜衡看向田地中,原主在药王谷也接触过一些灵植,有些常见的灵植也是能认得的。可是在这里,他认得的灵植不多,放眼看去,与其说是灵植田,不如说是杂草堆。药王谷的灵植田种植得整整齐齐,而这里的田中,杂草比灵植都要高。

杜衡笑笑:“这位医修倒是挺随性的,这是在模拟灵植的自然生长环境吗?”玄御沉吟道:“这里的灵植种类挺多的,你若是需要也能随意取用。”杜衡可不敢随便取,万一那个医修不讲道理,他岂不是得罪人了?

杜衡笑道:“你之前对我说村里只有三户人家,我本来觉得人少挺清净的。现在看来也太清净了。”哪里有村子的样子?这里冷冷清清的,除了他们三人,连个鸡都看不到。

玄御解释道:“笑笑叔叔出去了,医修估计等一会儿会回来。我们先把东西放下来,晚点介绍你们认识。”杜衡连连点头,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座竹林掩映的小楼上,以他对玄御的观察,这座小楼很符合玄御的气质啊!

玄御见杜衡看的仔细,他便介绍道:“中间那坐宅子就是笑笑叔叔的宅子,西边的是医修景楠的屋子,我们的屋子在东边。”玄御的手指向了那座破败的房子,杜衡都傻眼了好么?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牛车带着他踏过荒草萋萋的路走到了长草的院子前。

笑笑在玄御之前下了牛车,那么大个的鸡跳到了草丛里面竟然没头,连根鸡毛都看不见了。玄御随后下了车,他对着杜衡伸出手:“平日我一人,疏于打理,你莫见笑。”

杜衡站在齐腰高的杂草中实在不好意思说什么,他瞅着玄御,这么稳重的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看着风雅斯文的,没想到宅子竟然走的是这种风格的,真是出乎意料啊。

不过杜衡很快就安慰自己了:“挺好的,有很大的改善空间!”杜衡昧着良心看着屋顶的大洞:“你看,我们至少还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是不是?”再不济还有四面墙哪!

玄御微笑着:“你若是觉得房子简陋,今夜就先和笑笑住在他家中,明日我就让人来重建宅子,你看如何?”杜衡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样挺好的,不要麻烦不要破费。”玄御已经帮了他太多了,他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啊。

这时候身后的荒草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杜衡一回头,只见他们来时的路上走来一个身着青衣的儒雅男人。那男人眉眼温润身后背着一个装着药草的箩筐,他站在牛车后面未语先笑:“小玉回来啦,找到笑笑没?哎哟,来客人了呀?”

杜衡大大方方的打招呼:“您好,我是杜衡,接下来要在村子里面住一段时间,打扰啦。”男人笑容满面:“你好你好,你太客气了。我是村子里面的大夫景楠,你唤我原名就好了。”

玄御将青竹伞递给景楠:“多谢。”景楠眉开眼笑的接过了青竹伞:“没想到我们小玉会带人到村子里面来,真是稀罕事。”

杜衡盯着那把青竹伞,那把给玄御加分让他显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青竹伞……原来是借的别人的吗?

大佬,你人设崩塌了知道吗?

牛车拉起来很稳,杜衡在车上根本感觉不到车子在动。但是当他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却能看到景色飞快的向后倒去。难以想象这是牛能跑出来的速度,杜衡贱兮兮的跑到门口掀开帘子看了看,只见那头牛拉着他们的车不紧不慢的走着,看起来像是在散步一般。

杜衡有些迷惑:“玄御,我看牛走的不快啊,可是为什么坐在车上却觉得车子的速度比我跑起来还要快?”玄御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他手中端着一杯清茶,听到杜衡这么说,他解释道:“因为我们坐在车上,处于牛的领域中,所以不觉得他的速度多块。而外面的景色是固定的,以他们作为参考,就会觉得牛的速度快。”

杜衡想了想,这原理可能类似于他坐高铁?坐在高铁上感觉就那样,可是站在外面看,那可是咻咻咻就过去了。

杜衡缩在椅子上不敢说话了,他到底到了一个什么神仙地方来了?他在椅子上努力的缩屁股,不敢一屁股坐满椅子,生怕自己低贱的屁股玷污了高大上的车内陈设。

“嗙——”有什么东西碎了!杜衡心里一惊,车厢里的东西太贵重了,随便摔碎什么他都赔不起啊。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老老实实的坐着呢,肯定不是他打碎的!果然他顺着视线方向看去,只见笑笑蹦跶到了旁边的博古架上,他一屁股将外面的一个青花大花瓶给挤得摔倒在地上,又不死心的往上面爬去。

上面的格子里面放着一尊玉雕的山水,就算杜衡这种没什么眼力见识的,都能感觉到这尊玉雕的大气磅礴。玉雕上方呈现苍翠的青色,雕刻师将青色的部分雕刻成了起伏的山峦。旁边还有白色的流水奔流而出,下方还有波浪起伏的翠绿色潭水。这样的雕塑放在杜衡之前的那个时代,是要被送到博物馆的好么?

笑笑一爪子拉着玉雕,他一用力就将雕塑从架子上拽了出来。玉雕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青山和白水断裂开来砸出了一地的碎玉。混合着之前破碎的青花瓷,博古架前乱七八糟。笑笑发出了愉悦的笑声,还准备往上爬。

杜衡眼疾手快的将笑笑从架子上抱了下来:“笑笑,这么做是不对的。”笑笑眨眨大眼睛:“啾啾?”杜衡说道:“虽然说这是你叔叔家的东西,但是这也是辛苦劳动得来的东西,弄坏了多可惜。”

玄御缓声说道:“车厢里有阵法。”杜衡不解:“什么?”阵法是什么?杜衡赶紧从原主的记忆里翻了翻,他很快就明白了,阵法是利用五行灵气构建出来的玩意,修真界中阵法种类繁多。有能让人实力大增的,也有压制敌人实力的,除了用在战斗中,大量的阵法会用在生活中。

就比如云中鹤给杜衡的简易洞府,就是一种阵法。

玄御打了个响指,一地的碎片在杜衡眼前飞快的拼凑起来,散落一地的青花碎片变成了华丽的大花瓶,四分五裂的碎玉成了气势磅礴的山水玉雕。它们被灵光托着回到了博古架上本来的位置上,若不是杜衡方才亲眼所见,他可能会以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他的幻觉。

玄御说:“笑笑心情不好就会摔东西,他叔叔在家里各处都上了阵法。你不用担心。”杜衡老脸挂不住了,但是他还是认真的对笑笑说道:“笑笑,摔东西是不对的。虽然车厢里有阵法,但是你要是心情不好就摔东西,总有一些东西没有阵法保护会坏了,到时候就拼不回来了。知道吗?”

笑笑对着杜衡啾啾了两声,好像是告诉杜衡,他明白了。杜衡揉揉笑笑的脑袋:“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笑笑眯起眼睛发出了咻咻咻的笑声。

杜衡不解的问玄御:“说起来,笑笑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他和他叔叔关系不好吗?”他记得玄御来找笑笑的时候,说笑笑是离家出走的。这么小的鸡崽子在冰天雪地的东极山离家出走,不怕遇到危险吗?

玄御道:“他们叔侄两只要在一起就会吵吵闹闹的,笑笑应当是受了委屈气不过就出来了。”杜衡心疼的揉揉笑笑的脑袋:“还有会和这么可爱的侄儿计较的叔叔啊。”笑笑的叔叔一定小心眼不讲理。

笑笑被杜衡一说之后,果然不摔东西了,他蹲在杜衡和玄御中间的矮桌上看着窗外,时不时的还啾啾两声。

玄御是个冷清的人,杜衡不好意思和他搭话,为了避免气氛太尴尬,他就将注意力放在了笑笑和窗外的景色上。每当笑笑啾啾两声,杜衡就会探头看向窗外,每次他都能发现一些神奇的景色。

他们好像在爬高,杜衡发现周围出现了洁白的云朵一般的雾气,方才那些快速倒退的树好像也不见了。杜衡向窗外看去,除了雾气,连地面都看不到了。

杜衡不免有些担忧:“我们是走在云朵里面了还是外头起了大雾?牛不会迷路吗?”玄御说道:“这倒不会,你放心吧,它会将你平安带到村子。”

杜衡掀开帘子看了看牛,这一眼看得他眼珠子都收不回来了!

那头憨憨的牛竟然在飞!没错,它就是在飞!它原本青黑色的背在云海中被阳光一照变成了淡蓝色,配合着身上的花纹,看起来就像是一条鱼。它的肚子两边生出了一对翅膀,在阳光下,这对翅膀闪烁着淡蓝色的光泽。细细看去,这对翅膀并不是他熟悉的鸟儿布满羽毛的双翅,而是像鱼鳍一般晶莹微透。

牛的四蹄隐没在白色的烟云中,杜衡看的不太分明,他感觉牛的四肢像是变成了鱼鳍一般。牛身下的云烟出现了小小的旋涡,像是被什么搅和了一下。杜衡看到有淡蓝色的鱼鳍在云烟中划过。

杜衡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结结巴巴的:“玄……玄御!牛……牛的样子变了!”

玄御波澜不惊:“这是它飞行的样子,不用惊讶。”虽然玄御这么说,但是杜衡快要惊讶死了好么!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牛会飞!这算是什么?牛真的在天上飞了?

而且这到底是牛还是鱼?说是牛,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鱼,说是鱼,可是那还在喷气的牛鼻孔做不得假。

杜衡有些呆滞,自从到了太虚界,所见所闻都超出了他的认知。不过他早就该预料到,人都能修行,能御剑飞行了,见到点神奇动物算什么?

玄御见杜衡有些呆愣,他解释道:“其实它是一种鱼,只不过长得像牛。这种灵兽叫鯥兽,虽然罕见,但是确实存在。”杜衡点点头:“哦……”反正他不懂,玄御随便说说他就信了。

见杜衡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玄御又解释了:“它确实是鱼,只不过它平时不太喜欢呆在水里,它喜欢爬上岸晒太阳发呆。”杜衡:……对,我傻,你随便忽悠就行了。

笑笑在杜衡怀里啾啾啾的叫开了,杜衡问道:“笑笑说什么?”玄御说道:“笑笑说,牛上次抢了他的果子吃了,他没抢赢,很生气。”

杜衡:……算了,你们高兴就好。

四周的云层更加浓密了些,杜衡有失重的感觉。玄御的手贴在了杜衡的后心上:“感觉怎么样?难受吗?”一股厚重的灵气涌入杜衡体内,杜衡顿时觉得眩晕的感觉好了很多,杜衡摇摇头:“不难受。”像坐电梯似的,玄御的手从杜衡后心上挪开后,杜衡还觉得玄御的灵气在他的体内流动。

杜衡想了想问道:“我们现在是在往天上飞吗?”玄御点头:“是的,我们要翻越东极山。你要是觉得不舒服,随时对我说。”杜衡笑着说道:“谢谢你。”

玄御竟然浅浅的笑了:“不用谢。”不知是不是杜衡的错觉,杜衡觉得玄御这一刻突然放松了,在稳重之中多了几分亲切。

突然之间牛长长的哞了一声,笑笑也在啾啾啾的提醒杜衡。杜衡掀开窗帘往外看去,只见牛车冲出了浓雾,这时候杜衡看到了一幅永生难忘的画面。

鯥兽像是一条跃出水面的游鱼,只不过它跃出的不是普通的水面,而是浩瀚的云海。云海无边无际,翻涌的云朵像是海中的浪花一般。白色在杜衡的眼中原本只有固定的颜色,可是在云海上,他看到了深深浅浅的白色。那些高高低低的云朵堆叠起来,每一朵云都有自己的姿态。

在洁白的云朵上,有一条长长的绵延数千里的山峦,山峦下方被云海遮盖,只露出了披着白雪的山巅。山巅和云海融为一体,可是却一眼就能分出不同。云朵是柔软的流动的,而山巅却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