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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狗血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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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大哥哥,你见过这块玉佩吗?”

容云鹤的反应让遇安大感意外。

他观察着他的表情,却发现容云鹤眼眶微红,似乎要落下泪来。

他吓了一大跳。

赶紧问:“容大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容云鹤轻轻摇头。

他拿着玉佩,步伐沉重的走到桌前坐下。

他细细磨蹭着玉佩上的箬竹。

他的眼眶越来越红。

眼泪也将视线模糊。

好久没看见这块玉佩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得见。

忍住不让眼泪掉落,他把遇安唤到身前,轻声问:“遇安,你说这块玉佩是你姐姐的东西,你怎么证明它是你姐姐的呢?”

“为什么要证明呀?它就是我姐姐的呀!”

遇安挠着小脑袋,一脸不解。

本来就是他姐姐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让他证明呢?

他伸手准备将玉佩拿回来。

哪知容云鹤却一把握紧。

根本不给他抢夺的机会。

遇安小脸一垮,哀求道:“容大哥哥你快把玉佩还给我!要是姐姐回来发现玉佩不见了一定会骂死我的!如果你也喜欢这块玉佩的话,等姐姐回来了你可以让她借给你看几天,但是现在你必须把它还给我,求求你了!”

容云鹤神色一凛。

他紧紧将玉佩握在掌心,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他看向遇安。

“你姐姐是哪一年出生的?”

遇安满脑袋的小问号。

“这还用问吗?今年是圣元十三年,我姐姐今年九岁,她当然是圣元四年出生的呀!容大哥哥你好笨哟,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我。”

“圣元四年……”

“圣元四年!”

容云鹤浑身一震。

他的双手开始颤抖,脑中突然冒出一个令他感到震惊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他猛地站起身来!

大步朝外跨去。

遇安追在他身后撕心裂肺的喊道:“容大哥哥你去哪儿?你要走可以,你先把玉佩还给我呀!”

然而容云鹤充耳不闻,很快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少主,您要去哪儿?”

出了客栈,容云鹤利落爬上马背。

等客栈掌柜追出来,只来得及看到他绝尘而去的背影。

秋日独有的凉风吹到他脸上。

令他头脑逐渐清醒。

但他心头仍旧火热。

他想要一个答案。

他也想马上去到她身边。

带着这个念头,他挥动马鞭的次数越来越勤。

很快,他跑出北斗城。

又疾驰十里路。

马匹刚跑进林中小路,一道道身影从天而降,勒翻他的马将他团团围住。

施展轻功轻盈落到地上的容云鹤眸光冰冷。

偏偏在这个时候。

这群杂鱼要来送死。

从马背悬挂的剑鞘中抽出一柄长剑。

他随手挽个漂亮的剑花。

满地的金黄落叶中,他一袭青衣轻扬,下摆翩跹,身姿说不出的挺拔卓绝。

剑指黑衣刺客。

一句废话也没有。

就提步上前与众人激战在一起。

树林里。

枯叶满天飞。

阵阵刀光剑影!

刀剑相撞之音不绝于耳。

容云鹤一人战车轮!

几百个回合只是眨眼间。

不知过了多久——

只闻一道剑声嗡鸣。

黄叶飞舞间,数十个黑衣人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已死的不能再死!

容云鹤满身浴血,神情坚毅。

他依旧身姿挺拔的站在落叶里,剑尖指地,剑上不沾丝血。

长衫碎屑,秋风撩发。

片片金叶飞满天。

他单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然后环视地上的尸体,缓缓走过去,将他们腰间的腰牌一一解下。腰牌呈黑色,边角雕刻着繁复花纹,中间刻着一个古朴大字‘镜’!

是六镜司的人。

容云鹤不为所动。

他能猜到六镜司的人为何会对他动手。

无非就是为了争权夺利罢了。

权利,会使人疯狂。

看来有人是想要取代沈卿婳,才迫不及待对他下手了。

无趣至极!

随手将其余腰牌扔在尸体上。

他只留下最重要的一块。

骏马已经被吓跑,他去不了西风城也回不了北斗城。

随便找棵大树,他背靠着树干坐下。

刚才不觉得,此刻才发现整条手臂都在发麻。

经过一轮激战,他浑身脱力。

喝水时手都在颤抖。

勉强喝下一口水。

他闭上眼睛等待体力恢复。

……

一刻钟后。

一道讶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是有多遭人恨呀?怎么三天两头的都在遇刺?你还好吧?”

容云鹤嚯的睁开双眼。

入目是谢澜那张眉头紧蹙的熟悉脸庞。

一只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怎么不说话?傻啦?”

他极快捉住那只手,柔声问:“小澜你回来啦?我是不是在做梦?”

“小澜?”

谢澜对这个称谓感觉有些不适。

才几天不见,容云鹤怎么就变了个样?

肉麻死她了好吗!

她狠狠掐了容云鹤胳膊一下。

哼道:“有没有感觉?”

容云鹤摇头:“小澜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

谢澜:“……”

这家伙不会是傻了吧?

她就是掐一下而已。

也没打他脑子啊。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抓着她手的容云鹤用力将她往怀中一拉,毫无防备的她就这么措不及防摔倒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拥住。

谢澜皱眉。

“你在做什么?”

她的语气有些不悦。

然而容云鹤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轻声道:“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我早该发现的,原谅我现在才找到你!小澜,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他的语气罕见的温柔。

温柔到谢澜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她用力推了推容云鹤胸膛,无语的问:“你到底在发什么疯?说话颠三倒四的!你突然搞这一出能不能先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闻言,容云鹤将人松开。

他从怀里掏出那块箬竹玉佩。

谢澜愣住:“你从哪里拿来的我的玉佩?”

话音刚落,谢澜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诡异的猜想。

她看向容云鹤。

后者脸上的温柔笑意似乎印证了她的想法。

桥豆麻袋!

容她捋一捋。

容云鹤,箬竹玉佩,贺家……

卧槽!

容云鹤这货该不会是‘谢澜’的亲生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