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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吃肉,冷雨天撺掇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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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张婆子叹息一声,“风儿你说得倒也对。只是,咱们家的境况已经是这样了,咱也无力改变,若她节省些,跟你好生过下去,倒也是件好事。可她若是再大手大脚的,咱还真养不起。”

许如风淡淡地道,“无碍,我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许如兰冷嗤一声,“哥,你先解决眼下的困境再说吧。”

许如风默了默,道,“村长想修一座如我们这般的屋子,让我帮忙。等雨水小一些,便开始动工。”

许如兰的声音透着惊喜,“呀,哥,这真是太好了。村长给多少工钱你?”

“一日十文钱。”

“那么多?哥,你太能干了。”

一家人为此而欢呼不已,小米却觉得有些心酸。

十文钱能做什么?只够买两斤米。

做苦力只得这么一点点酬劳,本该是难过的,可他们却反而欣喜若狂,这说明什么?

这个年代的劳力太廉价了。

这个家太穷了。

她暗自叹气,装作若无其事的进了伙房。

“有没有雨伞?”水缸在伙房外边露天放着,她要用水就得冒雨去取。

然而,所有人都一脸懵地看着她,“什么雨伞?”

不知道雨伞?可古代是有油纸伞的啊!他们非但没有,还未听说过?真是不可思议。

小米错愕不已,许如风说,“没有。”

她愣了愣,才“哦”了声。

“可是要取水?”

小米应了声,他道,“我递你取来,你就在这屋檐下洗漱。”他起身进了房间,出来时戴上了斗笠,取了木桶,提了水到檐下。

小米道谢,取了木盆装了水放洗脸架子上,瓷杯子装了水漱口。

探身出去吐漱口水时,有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

她加快速度,下一刻,听见头顶“哒哒”声,雨水却没落在身上。她抬头一看,许如风拿着斗笠挡在她头顶,雨水溅在斗笠上。

小米心头一暖,不可避免的看向他。

他有着深邃迷人的双眸,挺直精致的鼻子,显得五官特别的立体英俊,脸颊两边和下巴是泛青的胡须茬子。

哪怕是身穿粗糙的麻布衣,也难掩他那难以言喻的、与乡下汉子格格不入的矜贵气质。

真的好有成熟男子的魅力……

“你水倒了。”

温小米一时犯了花痴看呆了去,耳边却传来他略带戏谑的声音,慌忙收回目光。手里的瓷杯子不知何时已倾斜,杯子里的水正缓缓往外倒,只剩一点儿了。

她羞窘得不行,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水里边有只虫、虫子,倒掉不要了……”

脸上有些烧,耳朵也悄悄红了。

她桃腮泛红、双眸含情的模样,让许如风呼吸一滞。

他眼神微闪,也不拆穿她,转了视线,一侧嘴角却悄然勾起。

……

洗漱后,小米回到伙房,除了许如海兄弟跟她打招呼,张婆子母女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她也不在意,跟许如风说道,“一鸣身子太虚,有办法弄点肉给他补补吗?”高蛋白质能提高抵抗力,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不等许如风说话,许如兰便冷嘲道,“这大雨天的,人家屠夫也不宰牲畜,你让我哥拿竹篙从天上捅下肉来?自己嘴馋,却安到孩子身上,搞笑!”

小米顿时怒了。

转身进伙房,冷声道,“是,我也馋了饿了也想吃肉,我伸手问自家男人要,那不天经地义吗?你不馋不饿,等买了肉回来你别吃。”

许如兰噎了噎,涨红了脸顶回去,“承认自己馋了?我不揭穿你,你还不知道拿孩子当借口到什么时候,虚伪、无耻!我哥买的肉,我想吃就吃,不吃就不吃,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轮不到她做主!

温小米气了个倒仰,憋屈又愤怒。不过,随之一想,自己随时想着离开,不也是还没将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也怪不了许如兰不当她是家人。

可被她这样指责,心里还是有气的,又不想跟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吵,那样显得她很没肚量,便泪眼汪汪地看向走进来的许如风。

她也不说话,鼻子红红的,粉嫩红唇微颤,干净澄澈的眸子包着一泡眼泪,泪珠儿欲坠未坠,楚楚可怜的瞅着他,令他心头发紧,目光转为幽深。

她皮肤娇嫩,前两日被那流氓弄伤的脸和脖子留下的淤青,他昨晚上用药油反复擦了几回,印子仍然未消退,越发显得她娇弱又无助。

明知道她是扮可怜博同情,他仍然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转向自己的胞妹。

“如兰,若让我再听到你对长嫂不敬,我便将你许给二狗子。”

许如兰倏地瞪大了双眼。

虽说她才十三,可也能定亲了。父亲不在,大哥是有权做主她亲事的。

山脚下的二狗子,他父亲在城里做工,他家每个月都能吃两回肉,一日能吃两顿饭,是村里过得最好的一户人家。

可二狗子长着一张狗子脸,丑得狗子见了都不想认亲,还是个瘌痢头,身上臭气熏天,谁若嫁给他,不得恶心死!

思及此,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顿时红白交错,仍然有些不服气,“她不是要走了么,算什么长嫂?”

许如风语调平静,“只要她在许家一日,她都是你嫂子。”

许如兰嗫嚅了句什么没人听清,在许如风迫人的目光下,她低下了头,小小声说,“我错了。”

温小米的红唇,微不可见地微微扬了扬。

死丫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一场无形的硝烟才将将消弭,可紧接着,许如风的一句话,又犹如石破天惊般,在狭小的屋子里炸响。

“把母鸡杀了吧。”

众人呆若木鸡,怀疑自己听错了。

张婆子不敢置信,备受打击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正要说什么,小米忙拽了拽许如风,讪笑道,“婶子,他同你说笑呢,那母鸡您养了多年,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怎么可能舍得杀了呢?”

又给许如风递眼色,“当家的,你说是吧?”

许如风直直看着她,许久,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顿了顿,他又道,“我是想说,母鸡太老了产蛋少,杀了再去集市上捉些鸡仔回来养。”

“不行。”张婆子断然拒绝。

这只鸡是她的精神寄托,哪里能说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