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些讶异,看来王爷真的把她保护得死死的,什么都没告诉她啊?
“你知道,宁王已经把巴真抓走了吗?”
“抓走?”
林宓儿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有皇上的许可径直抓走御前侍卫?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抓去了哪里?”
林宓儿急忙发问。
“没人知道,所以哀家才不得不来找你。”
林宓儿这才算捋清楚了。
王爷因为昨日的事把巴真给抓了,巴虎迫不得已才求到太后那里,让太后找自己去劝说王爷放人。
可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跟自己说呢?
他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他若是来开口,自己还真的不好拒绝。
对于巴真,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更何况他还有谋害她的心思,林宓儿有些犹疑。
太后看她沉默不语,知道她在犹豫要不要解救巴真,连忙抓住她的手认真劝说道,
“去劝说王爷放人,不但是为了救巴真,也是为了救王爷啊!巴真再不济,也是皇家子嗣,要是真的闹出了人命来,他宁王也算是残害手足的不肖子孙,再也不能在列祖列宗面前抬起头来了!”
林宓儿知道宗祠之事对于皇室成员来说尤其事大,要是最后真的对巴真失了控,让他被赶出祠堂,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现下也由不得她迟疑了。
“可是王爷也没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啊!”
林宓儿和太后一时心急得不得了。
这个男人身上有许多秘密,她也从不多问,但今日事态紧急,再找不到人,恐怕就来不及阻止了。
林宓儿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连忙扶着腰起身,向屋外喊道。
“高煦!”
高煦闻声而来,拱手垂立。
林宓儿走近她面前,急声问道,
“王爷现在在哪,你应该知道吧?”
高煦抬起一双明亮的眸子,扫了太后和林宓儿一眼,又迅速垂下。
“夫人,王爷的事情,我不能多说。”
林宓儿知道宁王府的一等侍卫只忠于王爷,听从王爷的命令,就算皇上发话也没用。她急中生智,厉声发问,
“王爷不是说,你归我管吗?我的命令,你还不听吗?”
高煦一愣,想了想,王爷确实说过以后王妃是她的主子。所以,她好像不能不听从了,于是只能如实回答。
“王爷去了石津湾行宫。”
“石津湾行宫?”
石津湾行宫对林宓儿来说是个陌生的名字。她虽然已经是王妃,但王爷有几处私产,多少卫队,她一概不知。
不过既然问出了地点,那就好办了。
林宓儿转向太后,还不等她开口,太后急忙向她强调道,
“必须得劝他住手,否则要是真的出了人命,就不好收拾了。”
林宓儿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向高煦吩咐道,
“备车,我要过去看看。”
“可是,夫人...”
高煦有些犹豫。石津湾行宫里有王爷的秘密卫队,王妃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要是擅自带她过去,生怕王爷会怪罪自己。
林宓儿有些恼急,这个高煦平日里雷厉风行,关键时刻怎么婆婆妈妈的。
“又怎么了?”
“石津湾行宫,王爷从来不让别人进去。”
太后一听倏然起身,走到高煦面前来,因为气急的原因,她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王妃是别人吗?!”
眼前两人皆用一双怒目盯着她,高煦不自在地蹙了蹙眉,好像也不能说是别人。
王爷是怎么对待这个王妃的,她寸步不离都看在眼里,要是得罪了她,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就去备车。”
...
石津湾行宫位于月落河支流形成的一个水湾,离白凰城不过半个时辰车程。
夏日里这里遍植荷花,周围皆是柳树,远远望去一片碧绿,如诗如画,是个避暑纳凉的好去处。
因为是宁王私产的原因,除了王爷偶尔会过来处理点“私事”之外,从来没人敢踏入这儿一步。
守门的侍卫远远见到宁王府的马车疾驰而来,有些意外。
王爷两个多时辰前已经在行宫里面了,现在来的会是谁呢?
不等他们弄清楚来人,马车已经稳稳停在了门口,高煦率先跳下车。
随后又转过身,单手掀起车帘,扶林宓儿下了车。
高煦尽管是个女子,守门的侍卫见是她,也换成一副毕恭毕敬唯唯诺诺。
林宓儿身着鹅黄色蜀绣绮裙,披着雪白色披风,下了马车聘聘袅袅走上前来,仰起头打量着这附近一切。
她虽然腹部已经隆起,但丝毫不影响她自身清艳脱俗的气质,反而还多了几分婉转风情。站在这片水湾中,别有一番美人情致。只是额上的伤,有些突兀。
守门的侍卫都是第一次见到林宓儿,暗暗在思考着这难道就是宁王妃?
但是这样一个美人若说是王妃,似乎有些太年轻了些。
高煦眸中透着不耐,打断他们对林宓儿的上下打量。
“开门。王妃有事找王爷。”
高煦显然在这儿有极高的地位,守门的侍卫连忙行礼喏道,
“是”。
等她们两人进了门匆匆向里面走去,守门的侍卫望着她们远去的方向,也不由感叹这位宁王妃看着年纪不大,却已然有位居高位气场。
林宓儿第一次来这儿,只见这边一派秋日的湖光山色,风光如画,宁静如歌,甚是吸引人。
不过这会儿她顾不上好奇地四处打量,形色匆匆地在高煦的引路下前往徽海阁。
...
徽海阁,是宁王在石津湾的书房。
此时宁王端坐在书桌后,前面端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不卑不亢,眸光淡淡地望向他。
高阅把证据一件一件地摆放到书桌前面,
在郡王府找到的迷香、麝香粉、小侍女的证词...
巴真没有看这些东西一眼,唇边含笑,冷眸直勾勾地盯着宁王。
“巴真少爷,不解释一下这些东西吗?”
宁王声线华丽醇厚,一身儒雅,眸中闪过一丝嘲讽。
巴真毕竟也在宫里混了那么多年,见过无数次奸计被识破的场面。轮到他自己了,居然从容淡定得像置身局外。
“王爷如此英明,一看便明白了,还需要我解释什么吗?”
【作者题外话】:三更。
最近收到好多银票票啊~露了脸的大大抓住就是吧唧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