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呀，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顾卫英一句话，让陆卓雅心头一震。
勉强压下去的念头，再次躁动起来。
看她身体摇晃了下，扶着墙站稳，顾卫英过去扶住她，一脸感同身受的悲伤，"夫人，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厉阮，真的是翅膀硬了，彻底脱离了我们的掌控，你还把她当女儿，可她心里，早不把你当妈了！她当你是****，毫不心软，咱们必须听大小姐的，狠下心肠对付她！"
陆卓雅靠在她身上，目光望着虚空处，良久才叹口气道，"卫英啊，你说，她有没有可能不是我的女儿？"
顾卫英倒吸口冷气，"谁不是您的女儿？厉阮？夫人！您是不是受了刺激生病了？"
说着去探陆卓雅的额温，凉凉的，没有发热。
再摸她手，也是刺骨冰凉。
"夫人，您生病了！"顾卫英叫道，"快，您回房躺着，我去请家庭医生。"
陆卓雅身心俱疲，由着她扶到了房间，却在顾卫英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截住了她，"不要打，我没事，卫英，你回答我，厉阮她是不是我女儿？是不是我亲生的？你回答我！你快回答我啊！"
顾卫英被陆卓雅的反应吓坏了，手臂被她抓得生疼。
对上陆卓雅通红的眼睛，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仔细想了想她说的话。
"夫人，她当然是您女儿了！您怎么会这么问？"顾卫英满脸好奇，"是不是厉阮今晚做了什么，又说了跟您断绝母女关系的浑话？您伤心了是不是？夫人..."
又要劝她，可陆卓雅根本不想听，"我怀疑她并不是我女儿。"
"怎么可能！"顾卫英失笑，真觉得卓雅夫人是受了刺激有点失心疯。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您就当没有这个女儿，反正，我们还有曼曼不是吗？"顾卫英安慰她。
陆卓雅摇头，拼命摇头，嘴里喃喃着，"我可能从一开始就被骗了，卫英啊，他一开始可能就在骗我，我恨了了他几十年，可能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没有爱过我..."
顾卫英快吓哭了，她可怜的夫人啊，还为那个渣男心痛。
可想而知，夫人当年真是爱惨了渣男。
"夫人，你别吓我好不好？你清醒一下，厉海那个流氓头子已经死了，骨头都化没了，你不要再纠结过去的事情了，人要学会往前看，我们曼曼成功之日指日可待，您就想着这个，也不能让自己继续堕落下去啊。"
"我不是堕落，我是真的怀疑，她不是我女儿。"
"她是您生出来的，怎么就不是呢？"
"你当时没有在我身边，不清楚事实真相，只有厉海，只有厉海知道，可能连我爸妈都被蒙混了，卫英啊，你帮我，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我快要疯了！我必须知道事情真相！"
顾卫英越听心里越冷，越害怕，敢情夫人没疯，她心里是真的有了这个怀疑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