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也不是没想过说来陈甜甜可能不会相信, 但是她没想到她竟然一点怀疑都没有哭得更凶了。
比她说己有喜欢的人了，还要难过。
她一时之间心情很微妙。
也不知道是该庆幸己就算直接爆了对方也不相信，能够很成功的维持人设不ooc, 还是该因为对方毫不怀疑己是个男的而感到郁闷。
这件事搁哪个女生身上估计都很窒息。
棠梨沉默了半晌，见陈甜甜哭得一抽一抽的。
她最后也没说么，就这么默默给她擦眼泪。等到她的哭得累了, 差不多了的时候。
棠梨这才将刚才的话认认重复了一遍。
“陈甜甜, 我刚才说的是的，我的不是男的。”
刚止住的眼泪，因为棠梨这句话凝在了眼眶。
“不准哭。”
棠梨见她要哭, 耐性已经差不多消耗殆尽了。
她咬了咬牙, 眯着眼睛带着警告意味往陈甜甜方向看了过去。
少女被她给吓唬到了, 捂着嘴包着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这让棠梨越发觉得己像是欺负良少女的恶霸了。
“我们也差不多认识两年了, 我么性子你应该知道。我就算不喜欢你，想要拒绝你也不会拿这种理来糊弄你。”
棠梨也不管对面少女愕然睁的眼睛，沉着声音继续说道。
“本来也不想给你说的，但是你都给我……我觉得这么一直瞒着你不好，心里过意不去。”
陈甜甜其还是不相信, 只是因为棠梨的神情太认了，她开始半信半疑了。
“可，可是你入学资料么的，明明写的是男生啊……”
“啧, 那是我里人弄的, 你也知道我本在京城，就那个搞房地产的棠。我最不差的就是钱，这种事情随随便便就能搞定了。”
棠梨怕她还不相信，犹豫了下, 伸手轻轻扣着她的手腕让她往己胸上碰了下。
“……之前你说我胸肌，不是胸肌是胸。虽然是对a，但是你这么摸应该能摸来点儿起伏吧。”
她在被棠梨抓着手往身上带去的时候紧张得脸红得厉害，下意识慌忙想要收手。
可是棠梨的力气太了，她根本挣不开。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陈甜甜的手已经隔着衣料碰上了。
不仅此，棠梨己可能也觉得这胸太平没说服力，黑着脸将己里面穿的内衣的肩带给她扯来看。
“这下你总信了吧？”
陈甜甜瞳孔一缩，捂着嘴震惊地看向棠梨。
她第一反应不是再去凑近看看，而是棠梨身下瞧了一眼。
“你，你，我……”
“……我也没那东西。”
陈甜甜做梦也没想到己暗恋了两年的人其是个女生，她整个人都懵得在原地站了许久。
半晌，她还是有些恍惚。
“我不明白。你，你明明是女生，为么非要扮成男孩子来上学，而且还不让别人知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
棠梨组织了下语句，将事情前因后果致给陈甜甜说了下。
“我时候身体很差，吹个风都能感冒或者发高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都在吃药。我外婆信佛，后来给我请了京城当地一个有名的师给我看了下命格，说我阴气太重，得当作男的养到十八岁，而且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会散了阳气。”
这都是书中的设定，棠梨当时听的时候也觉得挺荒谬的。
可是毕竟是霸总黑化的古早套路，也不必太当事。
“那时候其也没么人相信这师的话，只是他声望很高，我外婆这人也特迷信。里人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先试着当男孩子养几天。”
“结果我身体还慢慢好起来了，后面一段时间他们想把我中途当女生养来，我开始生病发烧。这事还挺邪乎的，但是他们之后也再没敢乱来了。算就这么到成年时候再说。”
陈甜甜听得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么。
却发现槽多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么好了。
“……这样啊，那，那你给我说了会不会对你有么影响啊？”
“按照以往的情况，估计我得倒霉几天。不过也不是么事，你不用放心上。”
陈甜甜的眼睛因为刚哭过还红着，跟个兔子似的。
此时听到棠梨的话后呆愣愣点了点头。这件事信息量太了，她还没完全消化，依旧没太缓过神来。
“那这件事你也没算告诉齐烨，也要等到十八岁成年时候才说吗？”
棠梨既然都和她说了这件事，陈甜甜觉得她更应该告诉齐烨。
她充其量只能算棠梨的暗恋者，之后也只是个普通朋友关系。但是齐烨不一样，他是棠梨的男朋友。
他比己更应该知道这件事。
棠梨听到这里眼眸闪了闪，眉头拢起了些也不知道该和陈甜甜怎么解释。
“……他和你不一样，你知道了我顶多倒霉几天。要是他知道了，后果很严重。”
“我告诉你这件事是想给你一个应，毕竟你也这么坦诚直白地告诉了我你的心意，我不想敷衍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为然地伸手将陈甜甜手中擦眼泪的纸巾拿了过来，顺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我不能说太多，我也知道你现在肯定还没弄明白怎么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
陈甜甜见棠梨皱着眉思索该怎么答的样子，她顿了顿，顺着之前她说的话想了下。
而后轻声开口试探询问了下。
“是不是你这个事情除了里人之外，越是重要的人知道对你的命格气运么的影响也越？”
她说到这里后想了下，拿了己举例子。
“就像我算是你朋友，你告诉我了，你得倒霉几天。要是你时间没到就给齐烨说了，他对你比我重要多了，就影响得更深，没准……涉及到生命安全之类的？”
听了陈甜甜的这番话棠梨给惊住了，猛地抬眸看了过去。
她刚才说的话不全对，可是和系统定下人设ooc所带来的惩罚规则么，几乎是一致的。
只是陈甜甜不知道系统的存在罢了。
陈甜甜眨了眨眼睛，看到棠梨愕然的样子，便知道己猜对了。
“虽然还是觉得你说的事情有点玄乎，但是我不会拿你的生命安全开玩笑的。你放心，这件事我谁也不说，我会替你好好保守住秘密的。”
棠梨见她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慎重向己保证了之后，她心下这才松了口气。
“唔，那谢了。”
“你要是没么事情了的话就去厕所洗把脸，趁着刚上课铃没多久，赶紧教室去吧。”
少女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棠梨。
棠梨正准备推门进去找手机，被陈甜甜这么看着很不在。
“你这么看着我干么？我脸上有么脏东西？”
她说着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脸，没摸到么后一脸疑惑看了过去。
不看倒好，一抬眸便对上了陈甜甜带笑的眉眼。
她弯着唇角笑了，露了一个浅浅的梨涡。
“棠梨，你好。”
“论你是男生还是女生我都喜欢你，谢谢你能够这么认应我，我很高兴。”
约是因为知道了棠梨是女生，陈甜甜也没之前时候那么紧张局促了。
她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方方张开手将棠梨抱住。
只抱了几秒，轻轻松开了。
“刚才的话我不会因为你是女生而收……”
“我还是那句话。”
“棠梨，喜欢的人是你的太好了。虽然没么结果，但是我希望我们以后能从朋友做起。你也不要因为这件事刻意避我，好吗？”
棠梨掀了下眼皮，一脸莫名地看了过去。
“我们不是一直都是朋友吗？”
陈甜甜一怔，而后没忍住笑着上前抱着棠梨往她脸颊亲了一口。
“棠梨，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我宣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最要好的姐妹！”
“……你最要好的姐妹难道不是姜雪儿吗？”
陈甜甜刚才一高兴一下子就脱口而了，完全忘记了闺蜜。
她沉默了一瞬，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那你委屈下，当个第好吧。”
“……”
……
陈甜甜教室的时候是和棠梨一起来的，齐烨坐在后排靠窗位置。
她们一过来，他稍微抬眸便能瞧见她们的身影。
陈甜甜因为平日成绩好，再加上是班长。
上课迟到了十分钟老师也顶多说一句下次注意，便放她进教室了。
陈甜甜虽然去洗了脸，可毕竟哭得那么厉害，眼眶红红的，还是能一眼看来刚哭过的样子。
她进教室的时候是低着头的，除了坐在她旁边的齐烨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齐烨没有怀疑棠梨和陈甜甜有么，他占有欲是强 ，却也不会胡乱猜忌。
看着陈甜甜这副模样，他压低了声音询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之前给你说的话太重了？”
齐烨来时候也有些后悔，只是话都说去了，现在想收也没办法收来了。
他薄唇抿着，心下很是愧疚。
“抱歉，我说话不委婉，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没生气。”
陈甜甜此时心情早就平复好了，弯着眉眼朝着齐烨笑了笑。
“其你说得对，我就是太怂了，你现在不点醒我，我以后肯定也会错过很多本该属我，或者可以靠努力争取到的东西。”
“所以我刚才给棠梨告白了。”
少年被陈甜甜这最后一句话给弄得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陈甜甜看到齐烨这个反应后，险些没忍住笑了声。
“不过你放心，我就是觉得我暗恋了两年要是都不能说来也太窝囊，太对不起己了。”
“果然，憋了这么久的心事说来之后浑身都变轻松了呢。”
齐烨眼眸闪了闪，拿着钢笔的手不觉用了些力气。
“……那他么反应？”
尽管知道棠梨拒绝了陈甜甜，齐烨却还是下意识想要知道她当时是怎么应的。
会不会有犹豫，会不会觉得比起己这样的，或许陈甜甜会更可爱更适合交往？
“齐烨，我这刚被拒绝了一次，你还问。你这不是在故意往我身上捅刀子吗？”
“不是，我，我只是……”
齐烨也觉得己刚才那么问不好，他抿着唇，最后低声说了句抱歉后。
便压着好奇没再主动开口询问么了。
“你放心，棠梨没么反应。”
“她就耐心听我逼逼赖赖完，然后告诉我她有喜欢的人了。”
陈甜甜勾了勾唇，凑近了些轻声说道。
“她说她喜欢的人是你。”
“……嗯。”
齐烨睫羽微动，红着耳根这么从鼻间发一声单音。
陈甜甜见了欣慰地点了点头，刚准备拿着笔记黑板上的式的时候。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诶，你怎么只问这个啊？刚才我和棠梨一起来的，你怎么不问问我她折返去干么了吗？”
少年眼眸抬起，轻飘飘看了过去。
“他去找手机了。”
“而且还没找到，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
要不是陈甜甜刚进来，她可能都要以为是己之前不心说漏嘴了。
齐烨笔尖一顿，眼尾上挑了些弧度，带着点儿愉悦情绪。
“因为她手机我拿走了。”
“谁叫她不等我就头也不地走了，这是惩罚。”
“罚她今天直到放学之前都没手机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