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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落霞山上茶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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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仙界短短几天,魔界之中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上一次那只善于幻化的朱宫逃到魔界,幻化成斐珧的样子被识破抓起来之后,赢昭衍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便暂时留下了那朱宫的性命,关押起来审问,可前几天,那朱宫勾引了看押的侍卫,将其吃掉之后,化作侍卫的模样逃了出去。

朱宫逃出去之后,一时之间便销声匿迹了,乔松派人在魔界里连番查找了几天,都没有任何踪迹,仿佛忽然之间,朱宫便从这世间消失了。

斐珧同赢昭衍打趣说,那朱宫对他用情颇深,想来还会投怀送抱的。

赢昭衍坐在宝座上拍了拍自己的腿,朝斐珧道,他想提前感受一下。

如今身体逐渐恢复,仿佛落在她身上的事情也多了起来,算下来她的山水图,已经许久没有添上一棵草了。

这日里斐珧让侍女青青泡好茶水,坐在院子里生了几百年的海棠树下,看着开的正红的海棠,将山水图铺展开来,打算好好的绣上几针,可针尖刚刚落在鲛纱缎上,匆匆的脚步声到了跟前。

来人是赢昭衍身边的人,传话说,魔界两位先祖云游归来,此时正在往北八百里的落霞山上,赢昭衍听闻后,想带着斐珧前去拜访。

各界各族中,总有那么几个修为高深年岁久远的老祖先,他们活了大几千年,看透了世上诸多繁华,心境已然到达空虚无物,他们隐匿于各山大川之中,对于后辈分分合合争名夺利的事情从不插手,当年仙魔大战闹的那般凶狠,也不见魔界或仙界哪个老祖出来掺和,他们心境诸事空空,已经近乎与自然化为一体,战争和平生死兴衰都是自然,自然的东西,便是顺其自然的好。

而这些老祖之中担得起德高望重的,其实也就那么三五位,魔界便占了两位。

斐珧自认这她辈子是到不了那个境界,她心头还有贪字,纵使沉寂五百年看淡名誉富贵,但她心头始终贪一个“情”字,她时时念着故去的人,想着身边的人,曾经的感动和热血依旧会在心头,纵使生命到头灰飞烟灭,临终最后一口气,她还会惦念着心头百种情感。

这一生中,给她留下痕迹的人太多了,她糊涂到能忘了自己,也忘不了他们。

所以斐珧归根究底,认为自己是个俗人,连仙界那些仙气飘飘的都及不上,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

先祖向来不与世人纠缠,赢昭衍能去拜访先祖,便说明他有一定的本事,入了先祖的眼。

斐珧虽不向往,但也敬重,于是稍作收拾,和赢昭衍一同去往了落霞山。

魔界风土地貌与仙界大不相同,仙界天宫云雾缭绕,魔界神秘悠远,而这位于魔界之中的落霞山,满山青翠莽莽,有几分像了人间。再有就是这落霞山上,生了几棵五千年的茶树,老祖先之所以回到魔界住在落霞山,便是因为这几棵茶树的原因。

茶这种东西可深可浅,其意可广可狭,平民百姓有它,王侯将相有它,九天仙人,魔灵各族,处处都见它的身影,老先祖爱茶,也在情理之中。

到了落霞山上,斐珧与赢昭衍步行上了山,林间溪水潺潺鸟儿轻鸣,各色野花夹杂其中,山巅之上淡淡薄雾升腾起来,一阵风过了,云雾散去,暖醺的阳光洒了下来。

绕过一个山坡,一片平地豁然开朗,两间草舍前的池塘里飘着满池的莲花,简易的木桥搭在上面,几只松鼠追逐着蹦蹦跳跳过去了,蜻蜓还落在荷花苞头,静静的等待着。

斐珧和赢昭衍一起,穿过小池塘,踩着满是露水的草地,进到了草舍里面。

草舍里简约朴素,一如某个山间的樵户,除了薄铺的床榻,便只剩下一张老木的桌子,几个草编的蒲团。

老木桌前坐着两位老人,一黑一白两个棋笥各摆在侧,棋盘上纵横交错,黑白的玉子缠的紧密,斐珧看不大懂,只觉得阵势摆的神秘。

棋盘一旁放着个白玉的茶壶,与茶壶并排,两个三寸方圆的浅盏各在一边,杯中茶汤清澈,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

斐珧再看向两位老人,皆是白发白须,只一个清瘦精神,一个丰腴豁达,见有人近到门前,才抬起头,呵呵笑了几声。

“小炤儿来了。”

赢昭衍点点头,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见过森伯君,余甘君。”

斐珧一怔,与赢昭衍一同行礼,心头当下分清楚了两人身份,传言里,森伯消瘦,余甘丰腴。

并不似那些故作高深的人,丰腴的余甘君呵呵笑了两声,眉目慈爱,朝着赢昭衍道:“炤儿于我们,不必行此些虚礼,”

赢昭衍点头应下,再见了,依旧会行礼。

消瘦些的森伯看了看赢昭衍身后的斐珧,面上如下棋时一样,依旧不见什么表情,开口问道:“这是你新娶的王后?”

赢昭衍应道:“是。”

森伯君语气倒直,简单明了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不带任何感情倾向,“还以为你独身几百年,想要魔界王族绝种呢。”

余甘君接过来道:“我瞧着不错,也听过这姑娘的名声。”

斐珧目光看向森伯,见他依旧是那般表情,自顾自的说着,“这近几代魔君里,就出了这么一个靠谱的,我瞧着是个怕媳妇的。”

对方这么议论,似乎毫不顾及她的存在,仿佛后生晚辈在他们眼里如同萝卜白菜,两位老祖不过随便说说,议论两句张家李家长长短短。

丰腴些的余甘君道:“世间阴阳自有气运,儿孙自有儿孙福气,你我管不得,管不得,”

森伯点头认同,“不管,不管。”

斐珧直起腰来,未曾说一句话,看着两人又开始下起了棋。

门外轻盈的脚步声近了,斐珧望向门口,见一个女子身姿缓缓,竹盘子上端着一壶茶,朝着这边来了。

似乎已经来过几次,余甘君率先开了口道:“有心的姑娘,竟又有了新茶。”

端茶来的,正是之前被斐珧气走的桑荼,只见她穿的素净自然,笑容浅浅恰到好处,不娇不作道:“近些年,桑荼时常在落霞山上采摘茶叶,也研习了各种做法,蒸,炒,火焙各有特色,闻听两位祖先回来,便做来给您尝尝。”

说着,将端进来新泡的茶,在刚换的杯子里斟了七分,冒出袅袅的香气来。

赢昭衍和斐珧在蒲团上坐下,桑荼姿态优美,各斟了一杯。

斐珧后几百年里清闲无事,也算是个爱茶的人,不过泡的一塌糊涂毫不讲究,只能自我满足口腹。

身形消瘦的森伯君尝了一口,放下杯来,中肯的点评道:“嗯,不怎么样。”

斐珧原本拿捏的端庄深沉,一听这话,噗嗤一口将刚喝进去的茶水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