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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一叶红枫约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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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珧在朝君台修身养性,与之前寥寥无趣一个人相比,如今更像是一只被人宠爱的猫儿,每日里闲散悠闲走东串西,发髻被新换的丫鬟萍儿梳成了当下女子最流行的样式,发间步摇颤颤悠悠,额间还用胭脂描上了一朵海棠。斐珧朝着镜子里的自己抛了个媚眼儿,觉得妩媚风情,勾人心魄。

期间,风神飞廖和云锦娘娘曾经来过,风神那厮乍见了她如今的模样,放下正事不说,非要找一把照妖镜来照上一照,看看她是不是被什么妖精上了身。

云锦娘娘则是满目欣慰,颇有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他们两个前来,是背着仙界,为了武章叔的事情而来的,与斐珧之前遇见的情况一样,风神飞廖一次捉妖的时候,在一群妖当中,看到了武章叔身影。

确切的说,是那盘山湖里的荒兽,化成的武章叔。

几个人交头接耳,围在一起商议了片刻,得出的结论令人难以置信,便是武章叔如今已经投靠了妖。

这个结论在斐珧心里震惊了许久,一直以来武章叔都是立场极为坚定的一个人,为何如今倒戈去向了妖的一方?可再细想,斐珧便也有所明悟,以武章叔现在的样子,若是回仙界怕是没有人能够容下他。

不及武章叔的事情有个对策,身在朝君台的斐珧,便又听闻了一件大事。

红枫林里下了千万年的蛊被人破了,数以万计的妖从此无所管束,逃向了三界之中,这件事情一出引便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三界之中人心惶惶,揣测一场霍乱将要到来。

可事情的发展却出人意外,众妖出逃之后,三界各处反而归于平静,仿佛短短时间内,妖从这世间隐匿而去,不见了踪迹。

斐珧知道暴雨前夕,有时候未必会是狂风电闪,寒冬腊月里,倾天而降的大雪来临前,是无比安详的宁静。

她如今虽有了归属,但终究是今时不同往日,曾经经历过的东西太苦,她不想再去重复一遍,或许天塌了,终有别人顶着,她又何必做那顶天的梁,折了自己,不得善终。

斐珧再一次去到青青家中的时候,在水巷那边遇见了国师子凉和他的妻子,斐珧站在人来人往的闹市上,远远的看了良久。

那叫倩宁的女子,是平平不过一个凡人,岁月难敌,如今两鬓已经生了白发,眼角纹路细密,整个人都透着一丝病气。

年轻风雅的子凉轻轻搀扶着她,眉宇之中尽是爱惜,有树上存积的雪落下了,白了她的头发,子凉伸手轻轻帮她拂下,柔声细语的,正在言说着什么。

听赢昭衍说,他们两个在人间相识相恋定下终身,一起回到魔界后,正逢上赢昭衍那叔父抢掠同族,他手下的匪兵杀了子凉的亲人,要杀子凉的时候,肉体凡胎的倩宁帮他挡下了一击,身魂尽碎。

子凉九死一生,收集着倩宁残缺的魂魄四处游走,渴望能救回倩宁一条性命,可三界茫茫去了无数地方,哪里都是颠沛流离,就算是有了能人,也不愿意耗费精力在他这个无名之辈身上,帮着去救一个芸芸众生里如同一只蝼蚁的倩宁,直到子凉在魔界荒芜之地遇见了同样流离的赢昭衍。

赢昭衍身怀魔界王族血脉,由他的魔气滋养,可以逐渐修复倩宁残缺的魂魄,两个人在落魄之时相遇,互相扶持互相帮助,虽然那时赢昭衍修为不高,但是滴水也能稍缓干涸,倩宁破碎的魂魄缓慢的聚合了起来,直到赢昭衍与朝花同根,倩宁才重新活在世间,只可惜损伤太重,身体一直虚弱不堪,唯一能让她彻底变好的办法,便是进入黄泉轮回。

可来世,倩宁就会将子凉忘的一干二净,两个人蹉跎了几百年,只能相忘于世间。

这让斐珧想起了临消和小桃来,世上人心百解,有的人认为下一世,便是换了一种方式相遇,还可以再续前缘,有的则只觉得这一世是她,再轮回,终究变成了别人。

回转身去,斐珧朝着朝君台的方向去了,其实她无需感慨或者羡慕旁人,这么久以来,她已经遇见了那个全心全意放她在心底的人。

踏着雪,遥遥望见了朝君台,斐珧忽的停下了脚步,霎时间如同一缕云烟消散,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一道冷风刺破长空而来,雪地上原本影子倒映的地方,一只冷箭刺进了雪中,只剩尾稍系着一片赤红的枫叶。

唤鱼刀凌空出现,锋芒乍起,朝着那冷箭的源头飞速而去,可那隐藏的身影一晃,快速转过街角,躲向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唤鱼刀杀势太大,斐珧只能乍然收回。

在枫叶旁现出身来,斐珧一抬手,轻飘飘一片叶子到了手中,翻开一面,上面字迹刚毅,写着“南山”二字。

斐珧将枫叶握在手中,心里狂风刮了千里,这枫叶上的字迹她认得,当年时逢大乱,仙界战将武章派人递到她手中的书信,永远都是这样简短刚毅的几个字。

武章叔叔为什么会邀她去南山?

南山之上多生梧桐,为什么偏偏用了红枫林里的枫叶?

斐珧心中疑惑不止,但最终还是决定,去往南山一趟,尽管“南山凤凰”四个字,一只是她心头的伤疤。

踏云而行,将要出了魔族地界时,斐珧停了下来,又返回了朝君台。

推开书房的门,斐珧见了嬴昭衍,张张口本打算冷静的说出规划好的话,可四目相对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嗓音变的苦哑。

“你能,陪我去一趟南山么?”

提起南山,嬴昭衍大致能猜度出斐珧难过的原因,于是不问缘由,放下手中的册子,点点头站起身来。

一路上,斐珧沉声不语,有些时候,心里的结并不是旁人一味安慰便能解开的,她不曾说,嬴昭衍也不曾追问,或者有一些无关痛痒的安慰,只静静的,义无反顾的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