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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舞剑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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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剑的演员本就身量魁梧,再加上带着魑魅魍魉的面具,更显得面目可怖。

女眷席恰好设置得与舞台十分靠近,有些胆子小的娇小姐,素日便畏剑光,忌讳鬼神,这会儿更是垂下了头,装作是在品茶的样子。

这样既不失礼貌,也不会显得自己的兴趣与虞婧羽、五皇子相差太多。

今日受邀来参加宴席的江南世家们,难免有个别抱了将自己女儿嫁给在场的适龄青年才俊的心思。若是能被五皇子或者国公府的公子们看上,岂不是荣登尊贵?

一阵风来,撩起了祁染染的头发。

她不害怕,不慌乱,跟身边坐着的祁安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祁安香是个胆小的,早就缩到自家贴身侍女身后了。

鼓声震天响,一下又一下,敲在席间的所有人心间。

虞姜黎心中隐隐的不安,这样的舞剑节目,真的是五皇子所喜爱的吗?再者,这舞剑的节目本就是带有危险性的,小妹以往在京城摆宴都有分寸,怎么来到江南,就思虑不周了?

带着紫色恶鬼面具的演员,身上裹着黑色的紧身袍子,一股浓浓的市井气息,手里舞剑的风格是野蛮的、乡土的,不带什么文雅的气质,一看便是真的使剑的江湖人士,而非艺伶。

从小在宫廷长大,阅遍宫廷表演的陆瑾轩更是看得分明。

但他并不喊停。

当陆瑾轩故意让虞婧羽看到那副自己给祁染染画的画像开始,他就料到了,虞婧羽会对祁染染下手。

虽然是以这样极端的方式,但也无伤大雅。

陆瑾轩心里想着,眼里满含兴味地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祁染染。

祁染染此时内心竟然有些隐约的兴奋,眼前这与前世渐渐重合的场景,刺激着她的感官,她浑身的细胞。

她在等剑来!

也许正是祁染染眼里的毫不退让和睿智沉稳刺激到了舞剑的大汉,那人竟升起了更强的气势,舞剑的速度更快了,招式也显得更加粗鲁,不拘小节。

祁染染坐定不动,眼睁睁看着那面具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击鼓的声音如暴雨倾盆那样猛烈而迅疾,终于在达到最激烈的顶峰时,那大汉装作将剑脱手,直接将剑扔向了祁染染这个方向!

“祁家大姑娘!”最先喊出来的人是虞姜黎,他被这样的突变吓着了,站起身来的动作之迅速,以至于放在他膝前的案几都被不慎掀翻在地。

骚动,尖叫。

在这样的气氛中,祁染染仿佛听不见这些声音,她只是精准地迅速侧身避开了那不怀好意的剑。

剑光凛冽伤人,虽说被祁染染躲开了,但也削去了她的一缕头发。

那头发飘飘然落到地上。

众人心里面吊起来的石头也飘飘然地落到实处。

差点就见血光了!

陆瑾轩也没能料到这样的变故,他以为虞婧羽顶多是用舞剑的节目给祁染染一些精神上的惊吓,都是闺阁之中的少女,怎么竟有如此蛇蝎心肠?

他不禁转头看向虞婧羽,就见虞婧羽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面色惨白,不像是知道节目会出事的样子。

陆瑾轩有些迟疑,终究是没有把质问的话说出口。

虞婧羽是国公府家的幺女,自己需要国公府在朝中的势力。

就算是虞婧羽真的因这那副画像,起了嫉妒之心,吩咐底下的人在这场宴席之上毁了祁染染的容貌,损了她的名声,陆瑾轩也不会从严发落。

陆瑾轩明白自己,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可能会为这个可怜的、被伤害的女人惋惜,让祁染染成为自己一生的白月光,却不会为此耽误自己拉拢势力的大业。

罢了罢了。

陆瑾轩将身子侧回去,不打算再追究什么。

虞婧羽是断然没注意到这些的,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几乎快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正在做什么。

怎么回事?原本说好的,是让那舞剑的大汉来到祁染染面前,用凛冽的刀光惊吓到她,令她失态。

如果有必要,她还让若桃吩咐那人,可以不经意间用刀身掀掉祁染染案几上的菜式,让菜汤浇她一身,让她在江南小姐们、公子们面前没有脸面可言。

怎么刚刚,那长剑直接冲着祁染染脱手飞去了?

虞婧羽正在恍惚之中,身边的虞姜黎却已经是震怒,几乎要忍不住将自家小妹从座位上拎起来教育一通,什么罚跪祠堂,抄家规?

这次怕是要直接给虞婧羽上家法,打上一通,才能让她长长记性!

这是什么场合,五皇子都在场,她也敢做这些见不得人的手脚!

虞姜黎碍于场面,不得不按下心中的震怒,但手却因为极度的后怕和愤怒而颤抖不止。

那阵涌上心头的后怕,是因为虞姜黎心底里是不希望祁染染出事的,不然他今天也不会临时准备前来赴宴了。

祁染染余光瞥见自己被剑光削去的一小截头发,倒也不心疼。她眼中是滔天的恨意在翻涌,前仇旧恨在心间来回碾转。

祁染染想起自己上辈子在宴席上,落得的成为江南公子哥们、小姐们,甚至是婢子们、小厮们茶余饭后的笑料的下场,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终于,还是让自己等来了。

终于,虞婧羽这次被自己抓住了把柄。

众目睽睽之下,她这次又想用什么说辞抵赖呢?

祁染染没想在这次宴席上就让所有人认清虞婧羽的真面目,这是不可能的,但她至少要让虞婧羽感觉到自己上辈子的那种坐立不安,那种心中如击鼓,却不能,也无处可逃的心情。

她没有整理自己的仪容,没有从座位上站起来,而是默默垂下了双眸,留下两行清泪来。

一派受了委屈无处说,心间难受的美人作态,楚楚可怜极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娇小姐,还正流着泪呢,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

“虞小姐,小女子自认非常期待国公府的宴席,为此还盛装打扮了一番,今儿染染看五皇子和众大世家贵族也在场,这舞剑的危险性,虞小姐竟是没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