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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疤痕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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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男人简单的“嗯”了一声,过了会儿,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车里光线昏暗,但可以看出,他脸上其实是没有伤的。

盛冬往后视镜瞧了一眼,顺势提起来,“一直用面具也不是很方便,要不各界悬赏看看能不能有人做出类似人皮面具的东西?”

他这样带着面具到处走已经快半年了。

半年前,他们是在西撒边境认识的,梵肖政原本在国外养烧伤,但养了几个月就加入了黑色服役团。

半年前原本是去西撒例行训练,完成既定测试,没想到撞破了别人的秘密交易现场。

这样黑色服役团也不可能敢再留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销毁他的所有个人资料,让对方无迹可寻。

而梵肖政这半年也就一直戴着面具,如今在想,如果要去掉面具,脸上就必须有更好的伪装,直到那件事的风波完全被遗忘。

’暗’社成立两个月了,目前盛冬、盛春、盛秋、盛夏就是顶梁柱,分别负责四个不同的领域。

目前来说,最挣钱的自然是盛秋和盛冬了,一个经济金融高手,一个身手了得。

尤其是盛秋,替一个集团解决一个金融漏洞或者金融危机,几乎就够梵肖政直接再建一个兵团。

“最近’暗’社没人来报名?”过了会儿,梵肖政问。

盛冬道:“有是有的,但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真正能进社服务的成员很少,医疗制药方面更是少之又少,看来盛夏还得多辛苦。”

梵肖政点了一下头,然后微仰面靠着座椅闭目养生。

几天之后。

盛冬略显激动的找过来,“找到个人!”

梵肖政抬眸,“什么人?”

“一个包治百病的人。”盛冬道:“我偶遇的,大概问了一下,他不但可以治疗疤痕,也可以创造疤痕!”

这不正是他需要的么?

梵肖政虽然反应不大,但眼神显然有所波动,“人呢?”

盛冬这才皱起眉,“面没见上,就是聊了几句,她也知道咱们刚成立的’暗’社,不过,听她的意思,她现在已经身有所属,不可能直接加入’暗’社成为一员,顶多是半雇佣的合作制,而且她提供服务,拒绝面议,也拒绝提供个人资料。”

但是盛冬跟’他’聊天的感觉来说,这人很靠谱。

“咱们要不先试试?”盛冬问,“行就雇佣,不行就当没这回事,也没有什么损失。”

梵肖政其实没报太大希望了,只一句:“你去办。”

“好。”

……

夜凉再次收到盛冬想再聊一聊的邀请时,正跟燕南擎在一起。

燕南擎最近都在头疼怎样探取这个’暗’社的消息,意思是让她凭着一身本事进去一探究竟。

但是夜凉直接回绝了。

理由很简单,“连你都谈不出来内部消息的组织,你让我进去?我非但得不到消息,说不定还被人反过来把你的训练营探个底朝天!”

燕南擎听完这话,也觉得有理。

“所以?”他看了夜凉,“放任不管?”

看得出来,他很在意这个组织,甚至敌意比较重。

夜凉笑了笑,“实在不行,那就一个办法,无论什么组织,最终目的自然是挣钱,那咱们挣他的钱不就完了?”

“没几个进得去。”燕南擎淡淡道。

她勾唇,“培养咯。’暗’社刚成立,最需要的就是人,刚好你训练营经营的就是人,输送他百八十个,总有几个进得去?”

“试过了。”燕南擎道。

很显然是不行。

这让夜凉对这个组织更是有兴趣了。

但是跟盛冬有约的事,她却没跟燕南擎提半个字,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两年前那么坦诚,对谁都有所保留。

哦,梅月楼除外。

梅月楼虽然比她年长很多,但两人相处起来跟朋友一样,梅月楼是她母亲的师兄,不过在她跟前,梅月楼除了把她当小辈来关心外,反而身份往低了放。

因为几个月前,夜凉帮了他的大忙,帮他避免了公司几乎上千万损失。

这不,跟燕南擎见完面,梅月楼还等着请她吃饭。

梅月楼老远就看到她过来了。

可能是因为她那张脸太惹眼,或者是同龄人里头,她这个身板瘦得很好认。

走近了,梅月楼才蹙了蹙眉,指了指她走动时袖口处露出来的淤青,“这又是怎么回事?”

上回见她也是这样,不过位置在变。

夜凉倒是满不在意,拉开椅子坐下,她身边没什么亲近的人,所以对母亲的这个师兄,她是比较亲的。

整个人都显得比刚刚跟燕南擎坐着的时候放松很多,淡笑,问:“今天过来的?”

梅月楼点头,“刚到。”

说着,就给她递了一本看起来发黄的册子,还有个小U盘,道:“这是较高难度的程序,你拿回去学着试试。”

上次她帮了他的忙,问她想要点什么,她反问他有什么技能没有,让她学学。

梅月楼是IT高手,也没把她当外人,入门级别的笔记已经给她了,过了一个月,她就说看完了。

所以这次送了更难的过来。

夜凉拿过来翻了翻,柔眉轻轻蹙着,看得很认真,好像很感兴趣。

然后笑着收起来,看了看他,突然道:“给你介绍个挣钱的门路?”

梅月楼一脸莫名,“什么?”

他的公司目前的确比较难,但也没到他赚外快的地步。

“叫’暗’社,专门搜集各个领域高手,通过他们组织接单挣钱,你可以不提供自己的资料,就说是我介绍的。”夜凉一会儿就要跟盛冬谈话,可以顺便提一下。

“你先去报个名,进不去就罢。”她道。

梅月楼也没拒绝。

半小时后。

夜凉到了一艘船上,船的另一边坐着的就是盛冬。

第二次谈话了,所以她压着声音,试着问了句:“能知道先生叫什么吗?”

盛冬笑了笑,“我都还不知道先生你叫什么呢,这样交流倒是挺好,日后你在’暗’社行走,也只跟社长接触,和其他任何人,都是彼此不知的状态,也安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