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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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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第三次在阳光下晃动左手的时候, 钟乐期终于没按耐住:“欢欢,我知道了。”

常欢转过头来,带着笑意的精致脸庞在阳光里像是一幅生机盎然的画作:“哥, 你知道什么了?”

钟乐期却对这样美好的画面毫无反应, 声音也平的如一滩死水:“知道薄文熠和你求婚了,还送了戒指。”

常欢恍然:“诶, 我都没说, 你怎么知道的?”

钟乐期:“……”

他沉默片刻后, “你左手上多了一个戒指。”

“哥,你发现了呀!”

常欢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缩回去, 但很快,他又伸出手来, 眼睛弯成了一双月牙儿,“是不是挺好看的?虽然我没有一起去买, 但是我觉得如果我去了店里, 一定也会选择这款!”

钟乐期:“……这是他定制的。”

这个私人定制品牌他也很喜欢, 但是那位总设计师龟毛苛刻又毒舌,比薄文熠还难搞定。

俗话说,物以类聚。

所以,薄文熠和那总设计师关系不错。

决定要求婚后,钟乐期就拜托薄文熠去找人设计戒指。薄文熠直接就拒绝了,说对方近期很忙。

钟乐期当时看求婚迫在眉睫, 便只得放弃另寻他人。

谁曾想,那老头忙的原因, 是因为在帮常欢设计戒指!!!

这么一想, 钟乐期话里带上了咬牙切齿之意:“那设计师特别牛逼, 特别厉害!”

常欢一心都在戒指上, 闻言反问:“牛逼的话,你和景哥为什么没有找他定制戒指?”

钟乐期在这个瞬间,只感觉自己不光脸上没了表情,整颗心都像是被大雪覆盖住了。

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派这一对狗男男下凡来虐他?

虽然在心里不停埋汰,但为人兄长,他看常欢还是很有爱的。钟乐期很快将心头的一点不痛快抛开,亲亲热热问道:“我昨天直播怎么样,有没有很帅?求婚那边我可是特意挑好了角度和灯光,力求营造出最好的效果。”

“求婚的时候?”常欢脑壳懵了一瞬,触到钟乐期略带期待的目光后,瞬间移开了视线,呐呐道,“就……挺好的。”

“弟,你别是没看我直播吧?”

常欢摆手:“哪能,我看的可认真了!”

钟乐期面无表情:“那你说说,景恒像我求婚时候感觉怎么样?”

常欢开始努力回忆。

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看的很认真,尤其是薄文熠没来之前。

再后来——

再后来,他满眼满脑子,都只有薄文熠了。

哪怕过了一晚上,他都对昨天的很多细节记忆非常深刻。

尤其是戒指戴上的那个瞬间。

心跳的声音简直惊天动地。

常欢回神过来,见钟乐期用“我一点都不相信”的眼神忿忿盯着自己,索性坦白道:“后面薄文熠回来,和我求婚了……”

他低下头,态度诚恳,“对不起。”

求婚后面会发生什么,不用他说,钟乐期也能猜到。

至于看直播这种事,自然早就抛之脑后了。

虽然这个理由很充分,常欢也够坦诚,但钟乐期还是觉得好生气!

明明一开始是他要来虐狗的,怎么最后就换成了自己是被血虐的那一个?

钟景两人订婚后,很快将结婚的时间定了下来。

是在第二年春暖花开的时候。

虽说男人对于婚礼,没有女孩子那么在意,但钟乐期的身份不同于常人,钟家对于这一场婚礼可谓十分重视。

再者,钟乐期暗恋多年,终于成功和男神结婚了,自然是希望这一场婚礼可以让全世界看到。景恒在娱乐圈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各种大小场面,更不会反对。

但他新片已开拍,又是古装剧,不好随意离开剧组。

钟乐期立刻表示,自己并非女孩子,完全可以自己搞定整个婚礼。

说完转身,抓过常欢,百般哄骗,让他帮忙一起准备婚礼。

常欢作为至亲,哪怕钟乐期不提,也一定会主-动帮忙的。

他哥这个人,平时看着咋咋呼呼的,没想到真做起事情来,特别细致认真。想来也是,钟乐期可是这本书这个世界的男主角,能成为主角,除了美貌和金钱之外,总有其他过人之处。

时间晃悠着,就到了年底。

这一天,常欢和钟乐期讨论完定制的礼服后回到家。才踏进客厅,就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他习惯性的想喊管叔,问他是不是在给自己准备宵夜,话到喉头又急刹车般顿住了。

上周末的时候,管叔正式搬出去和梁老太太一起住了。

两位老人蹉跎了大半辈子,终于可以在晚年的时候携手相伴共度余生,薄文熠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准确来说,如果他敢有意见,那么很有可能会被迫睡大厅或者客房。

这两个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管叔决定要搬走后,薄父问过薄文熠是否需要让家里的管家过来。

薄文熠拒绝了,说他已有人选。

又过了两天,新管家就来了。

里头的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与常欢打了个照面。

新管家有一张特别严肃端方的脸,他的为人也如他的脸一样,严肃板正,完全不苟言笑。

常欢目光徐徐往下,就看到了他手里捏着的汤勺。

嗯,这位新管家拿汤勺的手势都像是经过专业培训的,手臂抬起的时候与身体呈垂直状态。

这一位人虽严肃,但常欢上一次喝过他熬的汤之后,还真有些念念不忘。

特别对他胃口。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飘向了冒着热气的汤锅里。

管家察觉之后,立刻给常欢盛了一碗,端过来。

常欢坐下,喝了一口,暖暖的汤立刻驱散了外面带进来的寒气。

“别收起来,等下薄先生回来的话,也给他盛一碗。”离开前,他还不忘提醒道。

“好。”

过完年后,气候开始回暖。

虽然《重新再来》去年年尾才上映,但丝毫不影响它争夺这一年的各种奖项。如常欢预期的那样,他入围了最佳男配和最佳新人双项提名。

葛飞的新电影也进入了最后的筹备阶段,等过了颁奖礼,就要开拍了。

钟乐期的婚礼筹备也进入了最后阶段。

颁奖礼前一天,钟乐期约了常欢去试菜。

虽说是试菜,但其实两人几乎把酒店里所有的名菜都尝了一遍。

出来的时候,常欢就差扶着墙了。

他坚决拒绝立刻上车回家,拉着钟乐期散步回去。

虽是晚上,风却不大,也不是很冷。

时间已近八点,也不是周末,路上人不断多。

兄弟两并肩往前,边走边聊着婚礼的事。

聊起伴郎时,钟乐期右手握拳敲了下左手掌心:“说起来,你和薄文熠一直都没办婚礼呢,你到时候准备找谁做伴郎,柯南吗?”

常欢怔了怔:“我不大想办婚礼。”

尤其是经历了陪钟乐期准备婚礼的过程后,他更不想办婚礼了。

再者,婚礼于他而言就是个仪式,真没那么重要。

钟乐期一听,老大不乐意道:“那怎么行,咱们钟家的孩子怎么能受委屈?”

常欢:“……”

他轻咳了一声,“哥,这哪里能说是委屈,就是我觉得太麻烦了。”

说完,他立刻察觉出来这话不妥,再抬起头,果然就对上了某位为人兄长的家伙委委屈屈的小眼神。

常欢微叹了一口气:“那我回头找时间和薄文熠商量下吧。”

两人走了一会,景恒的电话打了过来。钟乐期立刻“叛变”,招呼司机过来,上车回家去了。

常欢又走了一会,正准备上车的时候,薄文熠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并且在电话那头问他想不想看电影。

“看电影?”

电话那头,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看你的那部。”

作为《重新再来》的主角之一,常欢跟着团队跑了好几个城市的宣传,每跑一次,都会看一遍。

都快看吐了。

若是旁人和他说要去看《重新再来》,他绝对会毫无犹豫拒绝。

但邀请人是薄文熠时——

常欢唇角勾了一下:“好呀。”

过了年后,薄文熠一副势要将商业版图再扩大一圈的架势,大刀阔斧般重启了前几年被老薄总关停的一个项目,又同时并行着几起并购案,十分忙碌。

经常常欢睡着的时候他还未归家。

等他早上醒过来,薄文熠又已经离开去工作了。尤其是这几日里,两人沟通交流几乎都是靠电话和信息。

常欢还真想他了。

这会儿,不管薄文熠提出要做什么,他都会愿意的。

“你在哪里?”薄文熠问。

常欢四处看了一圈,报了个地名。

“那就在那边等我,我来接你。”

常欢眼里印着路灯暖色的光,笑意盈盈:“好,那我等你。”

《重新再来》快下档了,自然,来看的人也很少了。

两人又是选的九点这一场,进去的时候,除了前排有一男一女并坐着,就只有他们两人。

常欢已经看过多遍,又是主演之一,对于其中剧情烂熟于心。

即便这样,他还是很认真专注地陪薄文熠看了一遍。

看完出来,已近午夜。

常欢想起这个电影院附近有个小吃街,常年营业到半夜一两点,便提议出那边吃点东西。

虽然刚才吃的很撑,但是走了一会又看了一部电影,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更重要的是,他想和薄文熠一起去吃点东西。

小吃街距离电影院很近,两人决定走着去。

已是深夜,路上很安静,脚踩到路面上的声音都很清晰。

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常欢被吹得缩起了脖子。

下一秒,男人就将他半搂到怀里。

常欢翘着唇角:“感觉怎么样,我这个电影?”

薄文熠是博易的老板,常欢知道他肯定看过了。之所以还约他去电影院,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单独的,两人一起看过。

薄文熠:“演的很不错。”

常欢:“这么敷衍?”

薄文熠垂眸看了他一眼:“去年的最佳男演员,我的评价是,一般。”

常欢挑了一下眉:“除了不错呢?”

又有风吹来,薄文熠搂地更紧了些:“我很喜欢你情绪起伏时候内敛的表演方式,让人有种很深的代入感。”

这也是葛飞一定要他做男主角的原因。

常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下部电影感情戏部分加了一些亲密互动,你……会在意吗?”

其实也没有很亲密,但是绝对超过薄文熠能忍受的界限了。

“会。”男人又垂眸看过来,微笑了一下,揉了揉他的头发,“但是,如果是你想拍的,就去拍,不用太在意我。”

常欢移开视线,继续往前。

又走了十来米,他声音闷闷地说:“薄文熠,你现在通情达理的都不像你了。”

薄文熠顿了顿:“所以你希望我阻止你去演?”

常欢:“当然不是,我就是感叹一句。”

薄文熠:“我内心还是希望你不要演这些,但我更希望你自由去做想做的事情,走自己想走的路。”

“就像——”

男人勾了勾唇:“你爱我,是因为你想一样。”

这一句话,像是点燃的火。

常欢猛地收住往前的脚步,拉着薄文熠的手转身往回走。

他这会儿突然不想吃什么夜宵了。

他想吃点……别的。

这阵子薄文熠太忙了,忙到他们的夫夫生活都停了下来。

今夜既然有空,他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吃夜宵上?

直到运动完睡觉,常欢都没想起要和薄文熠说“办婚礼”的事情。主要吧,他真的觉得办婚礼很麻烦,只要薄文熠不坚持,他绝对!不要!办婚礼!

“运动”很累,自打他的腿无恙后薄文熠对这个部位又特别钟爱,导致他的腿现在都快失去感觉了。

常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只知道自己这一觉睡得很沉很熟,像是睡了很久。

但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亮。

常欢习惯性地往身旁摸过去,却只摸到一片冰冷。

薄文熠起这么早?

他半眯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几秒后,双目瞬间瞪圆了。

这个天花板,不是他家里的那个——

准确说,不是他和薄文熠家里的那个,而是——

他原来世界家里的天花板。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原先可以自由移动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瘫在那毫无反应。

常欢颤-抖着,只感觉周身一片冰冷。

难道他又穿越回来了?

这个念头一起,他立刻想起自己睡前正和薄文熠搂抱在一起。

如果明天薄文熠醒过来,发现自己搂着的是一具冰冷的身体该怎么办?

又或者,原主会穿越回去,然后——

常欢不敢想下去了。

因为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是他没办法承受的。

常欢浑浑噩噩在床上待了一天,脑中一片纷乱,胸口一片刺痛。天亮又天黑后,他双臂抱着自己,又陷入了沉睡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常欢再次睁开眼。

被窝暖暖的,口鼻间,萦绕着他熟悉的味道。

常欢猛地撑起双臂想要坐起来,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正被某人夹住了。

而这个夹住他腿的讨厌的家伙,正深深沉睡着。

常欢盯着男人在昏暗中依旧轮廓分明的侧脸,没忍住小声骂了一句脏话。怪不得刚才腿又不能动了,原来始作俑者在这里。

他抬起眼看向天花板。

原来是梦啊。

幸好是梦。

常欢又扭头看向沉睡中的人。

许是刚才的梦太过真实,这会儿看到人好端端睡在一旁,半搂着自己,常欢一下没控制住,

他一手抬起,揉了下胸口。

那地方,似乎还残留着梦里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麻成了一片。

“怎么了?”因为他连续动个不停,薄文熠也醒了过来,按亮了床头的灯。

常欢抬起眼。

男人的半个身体笼在暖色的夜灯中,看起来温和恬静。他的声音带着点没睡醒的喑哑,在这安静的夜里,却分外温柔。

常欢突然扑到眼前人温热宽阔的胸怀里。

脸贴到对方胸口时,眼泪奔涌而出。

如果——

真的有那么一天,正如他穿越来这个世界一般,他突然离开了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常欢不敢想下去。

薄文熠轻抚了下男生柔-软的头发。

他知道常欢做噩梦了。

常欢之前治疗双-腿的时候,有阵子经常会做噩梦,但最近这段时间,已经许久不这样了。

薄文熠吻上他的眉尾,一遍又一遍,一手轻按着他后颈上的软肉,安抚着他。

常欢在他的安抚下,慢慢冷静下来。

“薄文熠,我们养只猫吧。”

“猫?”薄文熠没想到常欢噩梦中惊醒,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男生细痩的下巴在他胸口轻点了一下:“嗯,或者狗也可以,我想养一个可以陪着我们的小动物。或者如果你喜欢孩子的话,我们去领养一个也可以。”

这样的话——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开,还有东西,替代着他陪在薄文熠旁边。

几分钟后,他听到男人用一贯低沉又温柔的声音说:“好,只要你喜欢,我们养什么都可以。”

第二天就是颁奖礼。

常欢前一晚没睡好,第二天直睡到中午才开始化妆收拾。

幸好,典礼是在晚上,他还有不少时间。

这个世界的颁奖礼同他原来的世界几乎相同。

早在他拿到提名的时候,陆风就很肯定地和他说,不管如何,最佳新人是稳了。

常欢也这么想,并且早早准备好了发言稿。

事实也如此,他果然拿到了最佳新人演员。

常欢领完奖后,便将奖杯递给了坐在一旁的薄文熠。

男人接过,把-玩了一会,低声道:“看样子以后家里必须要单独为你准备一个摆放奖杯奖牌的房间了。”

常欢丝毫不谦虚地表示那是自然。

他正想多给自己吹两声彩虹屁时,就听到颁奖嘉宾说:“这一届最佳男配角的获得者是——”

长音过后,他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名字,再然后,眼前巨大的屏幕上,跳出他正带着俏皮笑意的面容。

常欢微怔了一下,身旁的男人比他反应更快,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背。

常欢猛地站起,小跑着上了颁奖台。

站在台上,常欢往下看去。

薄文熠坐在那,淡笑着看他。漆黑的眼眸里印着整个大厅里的光,隔着这么远,他都能感觉到,那光的正中央,是他。

常欢一直认为自己只会获得最佳新人,只准备了一份感谢词。

当“最佳男配角”这个意外来临时,他也未有慌乱。

因为他有更想感谢的人。

“再次谢谢大家的肯定。想感谢的人,刚才其实都说过了,所以这一回,我想单独感谢一个人,我的先生薄文熠。”

常欢说着,朝薄文熠摇了摇手中的奖杯:“遇到你之前,我只是个自信的小屁孩,而现在,我可以骄傲地说,我是个可以撑起一片天的大男人了。谢谢你让我成长为今天的我,以后,也请让我这么陪你走下去,我爱你。”

话音落,周围人掌声尖叫声混成一片,常欢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他只看得到那个安静坐在那里对他展示笑颜的男人。

他眼里只有薄文熠。

正好,薄文熠眼里也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