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舞的车撵抵达相府。
白相已经领着人出来迎接,也不知道为何,太子墨北潇也跟着出来了,跟着来的自然还有白倾城,唯有温氏,气的根本不想出现,也不管是否会丢了相府的脸面。
芯儿命人停下了车撵,阿柴便将步梯摆在了车旁。
“小姐,我们到了。”
芯儿站在车撵旁,扶着白倾舞下来。
白倾舞理了理身上的锦白金丝朝服,只觉得浑身不舒服,这衣服委实勒的紧,气派倒是气派了,但是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小姐,您慢些。”
芯儿瞧着小姐拖着长长的礼服,心都跟着提起。
白倾舞一手按着芯儿的手上,另一手提着裙摆,这衣裳甚是复杂,也不知道为何亲王妃的礼服如此繁杂,穿一天几乎将她累瘫。
踩着步子下车,不料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小姐!”
芯儿惊呼一声,吓得不轻。
正在所有人都以为白倾舞这次肯定要遭罪之时,墨北潇一个闪身到了前头,将人接住。
白倾舞心神一愣,望着抱着自己的墨北潇,脸色颇为难堪。
让太子殿下接住了,还不如让她摔在地上来的更好些,回头墨北渊要是知道了,必然醋坛子又要爆发了。
“多谢太子殿下……”
白倾舞道了声谢,赶忙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芯儿瞧着小姐没事,赶紧过去扶住了小姐,自己也横在了太子中间,不让太子殿下继续靠近小姐。
虽然此举可能会惹恼了太子爷,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若是被有心人拿来以讹传讹,小姐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你没事吧?”
墨北潇炙热的眼神一直都在白倾舞的身上,看着她一个人下车,还险些摔着了,内心更为难受。
若当初舞儿嫁的人是他,如今她便是他的心头肉,哪舍得她受了这等罪。
倘若他早日查清楚舞儿生母的身份,亦不会袖手旁观,早早地替舞儿生母正了名分,求娶舞儿当了太子妃亦是可以的。
可如今,墨北潇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连这份关心亦是只能小心翼翼。
墨北潇声音极小,白倾舞这种耳力极好的人也是听着迷糊,她回眸望了一眼墨北潇,看着他眼底那份落寞,倒是也有了份心酸。
这人应该是真的很喜欢‘白倾舞’,只可惜‘白倾舞’没有福分等到太子的厚爱便已经香消玉损。
“舞儿,荣亲王呢?”
白相看着车撵,始终不见荣亲王下来,皱着眉头走到了白倾舞的身边,也顾不上刚才的一幕,低声质问。
“爹爹,今日贵妃娘娘偶感不适,便请王爷入宫了,只有舞儿一人回来了。”
白倾舞知晓白相什么心思,便将这事摊在了凤贵妃的头上。
反正白相与凤贵妃一向不合,也不会去求证这件事了。
白相一听又是凤贵妃搅局,吹着胡子瞪眼睛,凤贵妃此人太过嚣张,一直都与他作对,还真是他将来谋夺大业的绊脚石!
有凤贵妃在,舞儿在荣王府的日子也定是不会好受。
白相的眼中倒是多了几分怜悯,将白倾舞带入了内堂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