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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六章 少主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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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只猜测七巧是华陌和竹晚风的孩子,却没想到,会是席岳的。想必,这才是华陌为何一直对七巧不冷不热,仍旧把她当做普通孩童来使唤的缘故吧。

顺着赤溪的思路,我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日在巷子里遇到七巧的情形,她的武功比我差不了多少,当时不可能没有发现我和赤云等人的存在,更何况我们当时还骑了马。

可她当时不仅没有出面,反而在解决完那几个男人后便快速离开了,这就说明,她不敢与我们碰面,所以,她是受伤了。

而后来我向青筠提起此事时,他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就说明他并不想让我知道七巧的情况,或许怕我知道七巧受伤,趁机要了她的命,又或许是担心我知道七巧所行之事。

我眯了眯眼,掩去心头的不快,“所以,你觉得七巧是借了席岳的力,对秦青松下的手。”

赤溪点头应道:“剑宗宗门的总坛就在离凌云帝都不过三百余里的青台山,而那几名剑宗弟子也是在七巧之后到的凌云帝都的,属下以为,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

我道:“那你方才一直在忙什么,为何这么久才露面?”

话音刚落,雅间那边忽然传来阿娆的惊呼:“少主!”

我看了赤溪一眼,他自觉地收了话头,跟着我往雅间走去。

见阿娆还好生生地坐在位置上,我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阿娆指着下方擂台上的朔诚,道:“朔公子被人伤着了!”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朔诚身上已经被人砍了两剑,其中一剑在后背,伤得很深,倘若再入一寸,只怕便要将朔诚整个脊背劈开了。

“怎么回事?”我回头望去,这才发现青筠和蔺若衍以及灼红等人都不见了,不由疑惑道:“他们人呢,朔诚被伤成这样,青筠这个做哥哥的就如此不闻不问么?”

“不是的。”阿娆解释道,“发现事情不对以后,青阳王便支开了灼红和蔺若衍他们,让他们先回府了,自己则带人离开去帮朔公子,想必是有人拖住了他,所以一直没有露面。

可是朔公子先前打了那么多场,如今体力不支,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偏要与朔公子比剑,还将朔公子伤成了这样,眼看再这么打下去,朔公子就顶不住了,我这才叫你的。”

我盯着与朔诚过招的那个青衣人看了一眼,觉得他的招式似乎有些熟悉。

赤溪道:“少主,是剑宗的人。”

沐秋补充道:“弑神殿的功法自成一派,方才朔公子急于求成,展露了弑神殿的招数,想必是被这人认了出来,所以他才会上台比试,看这个样子,他今日是执意要将朔公子斩杀在这台子上了。”

我道:“这种比武,不是点到即止么?”

阿娆道:“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刚刚交手不久,朔公子就疯了似的出杀招,举办擂台的人劝说无果,便让二人签了生死状,所以,现在他们已经不管二人的死活了。”

我捏了捏眉心,觉得有些头疼:“朔诚这傻子难道就不知道认输么?”

眼看朔诚节节败退,只能勉强回防,我忍不住让炎卫递上了破月。

赤溪拦在我身前:“少主,让属下去吧。”

“不。”我将赤溪推开,道:“你在这里保护阿娆,本少主亲自去,这礼物既然朔诚拿不到,那本少主就亲自去取。”

此事既然因我而起,自然也该由我来摆平。

赤溪提醒道:“那少主换身衣服,戴个面具罢,此种装扮,未免太过突兀。”

“……好。”倒是忘了我还穿着一身华服了。

几人里,我与阿娆身量最相近,于是我便与阿娆换了一身衣裳,又让炎卫随便在街上买了个面具戴上,这才准备去擂台上。

“少主。”阿娆扯住我的袖子,道:“你如今没有内力,万事小心,切不可逞强。”

我点点头,“放心,此人招数不如我,我能应付。”

说完,我下了茶楼,朝擂台走去。

因为台上的比试从切磋变成了拼命,这般佳节闹出这样的事来,还见了红,不少围观的人都已经散了,只剩下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或者也会一点武,大着胆子围观的,台前已没了几个人。

我很快走到了擂台边,近看,朔诚的情况就更糟糕了,倘若再这么拖下去,定是要被那个青衣男子一剑封喉不可。

我捏了捏嗓子,让声音凌厉一些,这才朝台上道:“这位公子好本事,不知,可敢与在下切磋切磋?”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了过来,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身边一个人扯了扯我的袖子,低声提醒道:“这位姑娘,您可不要看着好玩便上去掺合一手啊,他们这哪是比武,这是玩命啊!”

我不动声色地将衣袖从他手里扯出来,道:“无妨,本姑娘觉得,这位公子未必就是我的对手。”见台上那个青衣公子被我的话吸引着看了过来,我扬声道:“如何,公子可敢应战?”

青衣公子道:“这位姑娘,今日乃是在下与这位公子的生死局,签了生死状的,还请姑娘莫要插手。”

也不知朔诚认出我来没有,他拄剑而立,朝我道:“姑娘还请不要插手,今日,我定要斩杀此人!”

听完,我真是想跳起来给他一巴掌,把他打清醒。自己都要被人家打死了,这还硬扛着做什么?

我直接上了擂台,朝举办今日比试的鸿蒙武馆之人道:“本姑娘也要签生死状,今日贵馆的奖品,本姑娘是非得不可了!”

“这……”

上席那几人面面相觑,想是没有料到今晚会来这么多不要命的,可抵不过我执意要签,他们无法,也只得允了,让人将浑身是伤的朔诚搀了下去。

青衣公子望着我,沉声问道:“这位姑娘为何要帮他?你可知他……”

我心知他要说朔诚是邪教之人,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这位公子,在下与他并不熟悉,只是想得个彩头罢了,怎么,难道公子不敢与我交手?”

青衣公子瞥了我一眼,道:“在下不欺负女人,那个彩头,姑娘想要,去拿便是,在下认……”

“想认输?那可由不得你!”我拔刀出鞘,直接朝他劈去。

这人内力修为比阿娆稍好一些,剑招也使得极好,朔诚在与不少人交过手的情况下输给他,是很正常的。

不过,他坏就坏在招数使得太好了,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刻在模子里似的,计较好了出剑时间、力度和角度,朔诚力竭之际,招式钝慢,才会被他压制。

而我,恰恰相反。

虽然我杂糅了不少功法到我的招式里,可我从不规规矩矩用那些招法,都是随心所欲地出招,追求一击毙命,只要能割断对方的咽喉,我可以不择手段。

青衣公子见自己已经脱不开身,只好回身相迎,刀剑碰撞,第一击,平手,我与他各退三步。

他讶然道:“你竟然没有内力?”

我不屑道:“那又如何,对付你,足够了。”要是本少主内力有傍身,你早死了,还留的你在这里喘气?

被我贬低了一番,青衣公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主动持剑朝我攻来,使了一招标准得如同剑谱上的图示一般的一字剑斩。

我凉凉一笑,横刀一挡,刀锋与剑锋刚撞在一起,我便立刻将手腕一翻,足尖轻点,朝他身后侧去,反手拖着刀,砍向他左肩处。

青衣公子虽然侧身躲避,却还是被我大力砍伤了后背。那个伤口,与朔诚背上的一模一样,只是,更深一寸,一刀下去,直接把他的皮肉都翻了出来。

“啊!这位公子这么快就受伤了!”

“没想到啊,这位姑娘居然本事如此厉害!”

“先前那个公子不就是被他砍伤了后背么,你说这个姑娘是不是故意的?”

……

台下之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那青衣公子转头看了看背上的伤口,道:“姑娘果真与那邪道之人认识,否则也不会如此羞辱在下!”

我冷笑道:“是又如何,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那青衣公子闻言,目眦欲裂,正欲朝我攻来,台下忽然传来一道威严凌冽的男声:“够了,庆云,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