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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北周,兴许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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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徵羽躲在拐角处,见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一个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一个装模作样的在假哭。

毕竟,哭了半天,都没眼泪花不说,脸还干的。

琴徵羽苦笑不得,生怕尊上真的恼了。

她连忙出来,将小崽崽接过来:“好了不哭,下次不能这样尿爹爹了呀,再记不住要被打小屁股的哦。”

她温言细语的,嗓音还柔的能滴水。

崽崽趴她肩膀上,一双肉肉的小臂膀死死搂着琴徵羽,小心翼翼扭头看他爹一眼,然后又扭过小身子,拿屁股对着他。

这会,亲娘回来了,他仿佛是有了依靠,适才红了眼圈,委屈巴巴得朝娘亲哭。

这回的哭,那是正儿八经的,而且还有眼泪水的。

九黎一见小崽崽这样,顿时一股气闷生了出来。

他冷哼一声,口吻生硬的道:“本尊没骂,更没打。”

琴徵羽自然晓得,她轻拍着崽崽后背,小声安慰。

但崽崽哄不住,他就是哭,哭的份外伤心那种。

琴徵羽抱的泪了,看向了尊上。

然她话还没出口,尊上顿时起身脱外裳:“本尊拒绝。”

琴徵羽无奈叹息,只的自己哄娃儿。

片刻后,换了身干爽衣衫出来,嗅不到尿味的尊上顿了顿。

他看了母子两人一眼,轻咳两声:“给本尊。”

琴徵羽还没反应过来,他大手一挥,就将崽崽接了过去。

崽崽坐他单臂上,稳稳当当的,特别有安全感。

他拿湿漉漉的小眼神瞥着尊上,一副想亲近可又有点怕,还有些委屈伤心的小模样。

这么个小东西,连一岁都没有,可心思还颇为早熟。

“不准哭,”尊上冷声道,声音虽然不车欠,可口吻已经温了好几分,“大丈夫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以后不准再哭,听到没有?”

也不知小崽崽听没听懂,但他似乎明智察觉到尊上的语调变化。

小东西居然当真就止住了哭声,虽然还在打哭嗝,但确实是被哄住不哭了。

见把孩子哄住了,尊上挑眉,朝琴徵羽看了一眼。

那一眼,暗含得色和小高兴。

琴徵羽哭笑不得,这哄个孩子有甚可争的。

不过,这时候能看出,崽崽确实更听父亲的话。

从平日的相处就能感觉出来,虽然尊上鲜少和崽崽玩闹到一块,也并无直白的亲昵举动。

但架不住崽崽就是喜欢往他身边凑,而且还特别粘人,就像是爹爹的粘人精跟屁虫一样。

琴徵羽暗自摇头,不再管这对关系别扭的父子。

她拿出圣物水精:“皇帝给了,燕丹的事了了,下一回是去南周么?”

燕丹和南周挨着,过去也是最近的。

小崽崽好奇地看着琴徵羽手上的小圆珠子。

珠子并不大,左右不过鹌鹑蛋大小,里头有蓝银光在流动,缓缓的就像是极细的难沙一般,光线暗淡的时候,还会自己散发出淡淡的水蓝色光芒,非常漂亮。

尊上顺手将水精塞给崽崽玩耍,那模样竟是半点都不在意。

仿佛那根本不是圣物,就是一块平淡无奇的石头。

琴徵羽已经对他这样的小任性见怪不怪了,总是在尊上眼里,约莫黄金玉石都和粪土一个样。

小崽崽捏着水精,一会舌忝一口,一会捏一下,玩的不亦可乎。

“不,先去北周。”尊上开口道。

琴徵羽并无异议,这回出来,只有他们一家三口,要走要留也方便的很。

两人在燕丹又呆了两天,主要是让崽崽休息好,方便上路。

临到两人出王都之时,朝堂上老皇帝雷厉风行地肃清了好大一批心怀异己的朝臣。

这些人,要么从前是九千岁的心腹,要么就是其他过的暗桩钉子。

这番大清洗之后,朝堂之中乃至整个京城,并未造成人心惶惶不稳的局面,反而在太子接连不断推出的新政下,焕发出截然不同的蓬勃新迹象。

对九州邪崇,燕丹老皇帝和太子在商议了后,选择了一部分对举国百姓公开,并砸下大笔的银子,招募江湖上的有志之士。

一旦在燕丹国内发现邪崇踪迹,无论是上报当地官府,还是自行绞杀的,只要言之有物,都能受到朝廷的封赏。

一时之间,燕丹上下,就算是三岁小儿,也没有因为未知的邪崇就陷入恐惧之中。

反而有人兴致勃勃,巴不得邪崇快点出现,好长长见识。

有能耐的,更是已经磨刀霍霍,日夜想着宰上几只邪崇,报给官府,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功劳。

燕丹的情况这样乐观,竟也是后来琴徵羽和九黎没有想到的。

以至于真当九州邪崇入侵之时,五国之间,反而是燕丹的百姓最积极,杀的邪崇最多,损失也最小。

且因着这遭劫难,燕丹抓住机会,硬是从五国里一跃而出,成为五国之首。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目下,琴徵羽和九黎带着崽崽,已经到北周三天了。

这三天里,两人将北周都城逛了个遍,带着崽崽玩耍了好一些新鲜的东西。

临到晚上哄睡崽崽后,九黎将小东西交给在北周都城的婆娑门暗桩照看。

随后两人依旧穿着从头罩到脚的黑袍,摸进了皇宫。

甫一踏进殿,九黎脚步一顿,继而揽着琴徵羽飞快后退。

“咻咻”两人起先的站立之处,顷刻就多了无数密密麻麻的箭矢。

紧接着殿里轰然大亮,无数的烛火顷刻点燃,刺眼如白昼。

琴徵羽抬手挡眼,她听到有人冷笑道:“就知道你们会来,早等着了。”

九黎单手背身后,将琴徵羽挡在后面,他纹丝不动,曳动的玄色袍摆,在白芒下,绽放出金色优昙婆娑花。

琴徵羽定睛一看,顿时心往下沉。

两人被身穿甲胄的弓弩手团团围住,打头的青年——北周皇帝正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们。

九黎道:“本尊的血翎……”

“哼,”北周皇帝嗤笑,他朝两人扔出一物,“你说的可是这个?”

“叮当”一声,巴掌长,血红色的箭矢落到地上,箭头寒光闪闪。

九黎看着箭头完好的血翎箭,沉默了几息:“蠢货。”

好歹燕丹老头还晓得怎么取出血翎箭里头的羊皮卷,这北周皇帝莫不然就是个草包不成?

“放肆!”尖利的鸭公嗓音喝了声,“尔等是何身份,报上名来。”

说这话的,是北周皇帝身边的一太监。

九黎侧目,隔着宽大的黑帽兜似乎看了琴徵羽一眼。

先礼后兵?

琴徵羽读懂了尊上的意思,她默默地抿了抿嘴角,往后退了半步。

……尊上你开心就好。

她也妥协了,燕丹皇帝那样的还有得谈,可这北周皇帝,也不晓得是怎么继位的,一副根本就不知血翎箭来历的模样。

尊上偏了下头,将脖颈压的一响,直接不客气的道:“本尊要北周的火精,识相的双手奉上,不然本尊不介意改朝换代。”

他这样的话,简直狂妄到了极点,也夸张大了极点。

北周皇帝怒气反笑:“来人,朕要他们的脑袋。”

“喏。”弓弩手齐齐唱喏一声,将弓弩一搭,对准了两人。

“不知死活。”九黎声音冷硬,毫无起伏。

玄色袍摆无风自动,猎猎飞扬,宛如黑色鸦羽。

“呼啦呼啦”随后是无数翅膀扇动的声音。

无数血红色的乌鸦从九黎袍摆下振翅飞出来,遮天蔽日得往四周飞散过去。

看着仿佛是鲜血凝聚而来的乌鸦,然而却没有半分的血腥之气。

血鸦每到翎羽,都似利刃,嗖嗖刺中弓弩手,顿时就倒下一大片。

“无知废物,枉为帝。”九黎捏着血翎箭尖。

那箭尖顷刻碎成粉末,里头的羊皮纸晃悠悠地落地。

北周皇帝眼瞳骤然一缩,羊皮纸上金色优昙婆罗花跃然绽放,烈焰绝色,夺人眼球。

那一刹那,祖宗之言宛如雷霆,震响在耳边——

“吾之子孙,若得血翎,当奉优昙座上宾……”

他惊呼一声:“你就是优昙之主?”

九黎没有多言:“火精奉上。”

北周皇帝龙冕晃动,他悔之不迭,然事到如今已经闹僵到在转圜的余地。

火精乃是北周皇族圣物,却是万万不能拱手送人的。

皇帝咬牙,阴狠一闪而逝:“给朕杀。”

他说完这话,不自觉往后退了好几步。

禁卫军从殿外涌进来,密密麻麻,像是蝗虫一般。

琴徵羽位于九黎背后,她拉出琴弦,指尖一拨。

金黄色的琴音,像是水波,以两人为中心,像四周飞快地扩散开来。

但凡是听闻琴声的禁卫军,都不自觉缓了脚步。

琴徵羽皱起眉头:“尊上,禁卫军杀不尽的。”

九黎薄唇抿成直线,他冷冷地看了北周皇帝一眼,手腕一翻,血鸦顿时收拢成一束。

并以极快的速度往外冲撞,生生在千军万马的禁卫军中撕破了口子。

“很好,你惹怒本尊了。”九黎丢下这句话。

随后,他长臂揽住琴徵羽腰身,脚踩血鸦虬结而成的鸦桥,就那么嚣张又狂傲地出了皇宫。

剩下一众金吾卫,硬是没人能拦住他。

北周皇帝冷汗涔涔,浓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北周,兴许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