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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阎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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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天的嗓子有些哑,“我们调查出,这些尸体是被活活撕咬开的,剩下的,应该是被吃了。”

东皇御勾起嘴唇,露出了个嫌恶的表情,继续掏了掏,从信封里掏出个黄色幡布。看到这东西,他脸上的一切表情都消失了。

他直直地看着信天,“这件事我管不了。”

信天语气带着恳求,“东皇先生,这件事只能拜托你了,请你……”

“她都有本事搞到阎王令,还求我干什么?”天师大人气呼呼地甩开手里的幡布,抱着胳膊懒得搭理。

我盯着那小小的令旗,肚子里的好奇虫又开始作祟,手先于大脑,将那块幡布拿到了手里。

哇,这就是传说中阎王用的东西,果然料子很酷,上面还画着个鬼脸呢……诶,诶,鬼怎么张口了?!

“呀!”我一下子捂住流血的指头,手里的灵幡吸了血,突然从黄色变成了黑色,上面的鬼头张口低吼,居然从里面钻了出来!

这一异变在短短几秒钟内发生,东皇御气得捏住我的脖子,差点没掐死我,“你手贱什么手贱,知不知道惹了多大祸!!”

我强挤出个笑,“不就是个鬼吗,把它赶走就好了吧……”

“好你个头啊!这女鬼求来了阎王令,不给她报仇,你是要魂飞魄散的知不知道!”

被东皇御一阵破口大骂,我缩在沙发里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这块灵幡有这么大的后果,而且那女鬼不经过我的同意,吸了我的血,认我做主人给她报仇,我躲也来不及啊!

我的鬼小弟--纪悦如今正站在信天身旁,原本的及腰黑发如今已经拖到了地上,纠葛成一团,脸上带着个烈鬼的面具,身上的衣服也成了一声红衣。

她的声音在面具下传来,让人发毛,“主人。”

我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你介不介意换个主人?我实在是帮不了你……”

面具下的纪悦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突然将右手扣在自己的胸口,深深地捏了下去。

唔!

一阵剧痛袭来,我的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不一会儿,我胸口的衣服就渗出了血来,我的心口多了五个血窟窿。

“主勿欺我!”纪悦长长地低吼了一声,那声音仿佛带着千年的严寒,让人不寒而栗。

东皇御扶住我,飞快地按住我胸口的几个穴位,止住了鲜血,有些怒其不争,“她是恶鬼,你和她能说的通道理吗!”

我虚弱地笑笑,“太疼了,没办法,我必须要帮她了。”

信天踌躇地看了我一眼,“对不起,小悦让我必须帮她,我也是不得已才来找你们。”

“闭嘴!”东皇御冷冷扔出一句,接着朝纪悦说,“你,把该说的都说了!”

纪悦平静下来,慢慢地说出了她经历的噩梦。

出事那天,纪悦和同学们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店里,举办了生日派对。时间过了十点,派对散场了,纪悦将同学们安排回家后,独自往家走。

她走到了家楼下,看见一个同学站在那里,以为是来送自己礼物的,便赶忙跑了过去。谁知道,刚刚走近,就被那人一下子击晕。等她从剧痛中醒来,已经是在地下车库里,而身上还有人伏在自己脖间,啃食着自己的血肉。

这一幕还不是最可怕的,纪悦学过些玄术,她能看见身上这个人每吃一口,都在吸食一口自己的魂魄!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最后不惜动用了保命的法宝,勉强逃出一魂一魄,飘飘荡荡地进了冥界。阎王查了生死簿,发现纪悦阳寿未尽,再加上她也算是阴阳门中一员,便送了她一面阎王令,允许她亲自报仇。

“那不是人,是魇!”说道最后,纪悦抛出这样一句话。

我现在已经与纪悦心灵相通,将她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魂生梦,恶生魇。魇能够迷住人的心魄,变成你最想要的东西引诱你。而且当你不知道它是假的,你会当成是美梦成真,魇就真的能变成现实,能够接触你,最后杀死你。”

说完,我瞧了纪悦一眼。她这时候心中极度忧伤,我想,或许和魇变成的那个人有关。

“那魇吸人魂魄做什么?”信天的话唤回了我的思绪。

我想了想,继续说,“魇找的都是能量充沛的水木命,这能够滋养它的力量,一旦它的力量升级,就能走出梦境,变成一个真正的实体。”

东皇御啧了一声,皱眉说,“这很难办,我们找不到魇,只能等它来找我们。它又擅长布下梦境,我们身处在梦中,怎么能分辨凶险?”

这一次,纪悦没有再借我开口,“有人相助,静候即可。”

说完最后一句,纪悦就在三个人的注视下,从一个形容可怖的女鬼,变成了一个只手可握的木娃娃,小巧玲珑。它自动飞到了我的手中,我的手腕上多了一条牛皮绳的手链,木娃娃又缩小成一节小拇指大,坠在下方。只是那一双眼睛,却不是笑眼,而是直勾勾地望着我,让我一阵激灵。

信天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孔队长还要来找东皇先生,那我们明天再见。”

东皇御愤愤地骂了句,“老子不想和你明天见!”

忙活了一天,我躺在床上,就着皎洁月光,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链,喃喃自语,“梦魇吃人,真的可能吗?”

木娃娃没有回答我,只是摇摇摆摆。盯了一会儿,我的眼皮发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在鸢鸟的啸声中醒来的。我的门不知怎么打开,鸢鸟在我蹲在我床头一米远,虎视眈眈地看着,时不时发出尖锐的啼叫。

“小鸢,早啊!”我朝它招招手,谁料鸢鸟居然猛地飞起,盘踞在天花板上,一副随时要俯冲下来攻击我的模样。

我有些疑惑,就见自己腕间挂的木娃娃不知何时桀桀笑起来,面容狰狞。

一把捂住它,我有些头疼,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